在呼兰河的的夕阳下我信步而去
在孤岛上我用灵魂交换一间书店
在常州拾起一把叫墨云的梳子
在狭窄的天地我回望八十年代的江湖
等一切都将我拒绝的那一刻——
月光从滚滚阴翳中露了出来
只是这遍地的酒肉灵魂,救赎
最后的自我救赎
——死是生后的另一件大事
写下一封遥远的信,然后
尽情地闹事,用世人的眼睛
寄给离开一年半载的杨绛先生
寄给仍在香港幻想俗世的萧红女士
寄给自成孤岛又否决孤岛的泽文
寄给我,一位俗人
丢失了肮脏和气节,又捡了回来的俗人
月光下,血管分外清晰
尽是愚蠢
我曾经是一个小的世界,或是梦境
和时间拖家带口的,向经久未见的年代走去
只留下一道道深口
赴死般的,带着如这首诗般的狗屁不通的诗句
乐此不疲
终于,疲倦袭击了我的全部
蓝色的花瓣落在了我停驻的脚尖前
那些来自这个世纪的句子
不停地叫喊,再叫喊
我的心脏停跳一小节
像极了诗的回车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