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台老式缝纫机,貌似是“牡丹”牌,产自七八十年代,出身有些显贵,那是老妈不知用多少辛勤劳作换来,来历有些不凡…
有次在家,翻找东西,在某个角落看到了它,走近,离它一米开外仔细端详,感觉它显的有些苍桑,身体器官多了好些锈斑,脸色也有些暗黄,穿着的单行皮带裤上也长出了些许老茧显的有些松张,带上布满了过往岁月的拉痕和创伤,脚板钢制的鞋面再也没有以前那么的锃亮,也没有了当年的青春活力,显赫地位和光环也消失在遥远的时光,现在的你也只是静静地待在某个角落,默默守望…可你要知道 ,你曾经也是那个时代的骄傲,也很张扬,编织了多少人儿时年轻的梦想,给予了多少人美丽的着装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刚好有机会,我试图带它到外面也沐浴一下阳光,也风轻拂面、梳洗打扮一番。想罢,手随即搭在它的肩旁,轻轻的拉着准备走向前方,它没应答,止步不前,我俯身查看,定是锈斑裹住了它的脚踝,阻止了前行的方向,我除锈祛斑给予疗伤,并加油予以润滑节关…休息片刻,轻轻的又拉了它一拉,它仿佛在打盹被惊醒了一般,清了清声嗓,吱呀,动了声响,看似比刚才顺畅,但行动起来依旧有些迟缓,我搀扶着它前行,步履有些蹒跚…
回想当初你来我家时,也很娇羞,不干活时老妈总是拿一块红头巾给你把头盖上,帮妈干活时就很厉练,一板一眼密密针行在那三尺一方,老妈也很得意有你这么个好帮手帮忙家庭大后方,情不自禁,不由得想起老妈挑灯夜缝,辛勤劳作为儿们缝制美丽的衣裳…密密针行里也有老妈太多的艰辛不易和心酸…想起“ 游子吟 ” 那首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窗外,找来一把与你端坐平齐的椅,依着阳光洒下的雨,学着拨动方向的轮,踏下缓起稳步的行,再给你一点动力,再一起转动扬帆,体会着人生的风雨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