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病,叫念念不忘

文/柒玥

摄于北京

01.

如果没有特别的人出现,这生活其实就可以是这样简单的继续。有时很想笑,仿佛自己在扮演着一个什么人,就这样控制不住的替那个人过着一个傀儡人生。很多人都会害怕这种感觉,害怕看到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张脸面。害怕从别人眼里看到自己的自私、冷漠,还有无情。在这个拥挤的都市里,我们都一样,活得像是个精神分裂的孤独患者。

渐渐地,陶子有了现在这种让她可以感觉安全的生活。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像一条鱼,周身都是冰冷的水。又只是一条没有了激情的鱼,不憧憬游向大海的欢腾,只眷恋这一方湖水。偶尔会露出头来,看一看水上的世界,然后又继续在水里游走。

车水人流,灯火阑珊,只是这背景再喧闹,再闪耀,也还是无法改变一个人内心的荒凉。陶子看着手机里的那个男人,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是她的前男友,是一个真正刺痛她心的男人,半年多的时间,却还是没能让她释怀那份早已变质的感情,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她,人心是多么地易变,现实又是多么地不堪。

摄于北京

02.

陶子回到公寓,她觉得很疲惫,这样的一个空间,只独独地有着她一个人的空间,再没有人和她对立,也没有人让她心怀期待。陶子已经习惯了失眠,她关掉房间的灯,希望黑暗可以助眠。她躺在床上,感觉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静,她又一次深深地觉出她的孤单来,一种令她夜不能眠的孤单。陶子将耳机塞进耳朵里,现在只有音乐能陪伴她,她会在那些悲伤的歌曲里得到一些安慰,会看到她的感情,会明白很多原因。

真的有很多人都离开了,却又仿佛总是站在离自己不太远的地方,看着自己,看着她的忧伤和痛苦,看着她的眼泪掉下来,又看着她重新站起来。我们总是会毫无道理的回头看一眼,总觉得有谁在呼唤自己,可我们看到的只是来来往往的人,还有那些静止不动的建筑物。有没有人是真的能够懂得自己的,有没有人是真的可以理解到自己的?行走在繁华的都市,这绚丽的背景,那些孤单的身影,还有盒子里哼唱爱情的歌曲,我们原来都这么深情又这么冷漠。

陶子听着蔡健雅的《十万毫升泪水》,心里一阵酸楚,眼泪也不知不觉地流下来……

摄于北京

03.

眼泪,是的,只有眼泪可以证明你是否真心爱过。那从前有过的关系,因为太绝望,所以也要断得这么决然。拉扯着爱情的人,总是会在一个格外敏感的时刻,变成一个格外诚实的人,那些裸露的情感,永远是自己看得最清明,回忆也总是在黑暗静谧的空间里最清晰。当我们在曾经的恋人面前现出原形时,就好像各自饮下了一杯对方制好的毒药,然后,就无能为力地感受着毒药发作的痛苦,相互折磨。

都找不到了回去的路,然后就只能认定彼此只是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两个人,因为追求的不一样,所以也无法长久的走下去,最后,便又只能这样假装着心甘情愿地接受离别。一段伤人的感情,一段似有还无的感情,触碰到了爱情的人们,莫名其妙想念另一个人的人,那是一曲曲唱不完的情歌,一场场演不完的电影,一幕幕忘不掉的情景,一个个舍不掉的情人。破碎的脸,破碎的记忆,破碎的心,破碎的恋恋往昔。

陶子伸出她的手,她看到了生活的空洞。

哪里是栖息地呢?哪里是港湾呢?多少次安慰自己,勇敢一点,生活原本就很难,哪里才能获得一点温暖呢?那些脆弱的人们,是不是也像我这么痛?也许是命运,所以要承受。冰凉的夜,只剩下掌心的这点温暖,也都是自给自足。我说的话你能不能够懂得?我知道,你不能够,你永远也不能够懂得我的这些伤悲。我的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事。这一切的欢愉,或者痛苦,都只我自己知道。你不过和他人一样,是一个观众。对我而言,你又还有些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陶子想着那个已经离开了她的人,她渐渐明白他对她微不足道的感情。他就这样走了,没有再在她的世界里留下一点痕迹。像是一种轮回,她也承受了她带给别人的那种伤痛。她感觉她现在的形象就像是一个灯光下的影子,别人很难低下头来好好看看她这个影子,只有她自己这样爱怜她这个影子。灯光太耀眼,灯光下的形象也很耀眼,而人们总是只看到这样一个耀眼的部分。爱情也只是因为这样耀眼的光芒而显得热烈。可是黑暗里的惨淡也是爱情的一部分,也同样是真相。情人总是习惯不了孤独,只有把情人丢失了以后才能够习惯,而且还会习惯得理所当然。

陶子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忘记,忘记所有的伤,像一个失去记忆的人,重新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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