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 年儿近了
南方的树叶还是绿的
伴着南下的冷空气
思绪逆回到大北方
耳边飘着音乐
旋律记载了爸爸写的散文诗
这首歌觉得比较扎心
狠狠地讲时光轴拉回
回到我们出生的年代
阳光和着尘埃落在
爸爸写着诗的那页
1984年,我还没有出生
那个时代还是很艰苦
虽说不至于温饱不济
但是物资还是很匮乏
一切的东西都是那么平凡
又那般得黯然却不失光华
儿时家里随处不难发现
散落的毛笔和纸或砚
还有精细的木匠用具
这些不知能否算才华
我的父亲
虽说他读的书不是很多
却写得一手好的毛笔字
自然是赶不上书法那种
反正那时候我是特别崇拜
或许优良的基因和习惯需要传承的原因
小时候我多多少少被“逼”了几次
一就是练习写毛笔字的问题
不知道是儿时脑子不开窍还是什么回事
反正就是练不好
以至于不想写练
我父亲外表温文、脾气犟倔
免不了诸多受到他的“礼遇”
现在手提起毛笔
潜意识中会抖
会抖!是真的
不知这是不是心理阴影
二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
我是能贫能笑的小青年
自然少不了“皮实”的天性
我是比较喜欢“上学”的
因为学校人多啊
有好多人可以一起玩
那时候的学业修得算是非常“优秀”
主业:童年
幸福指数绝对爆棚
比如上课说话、打个架、游戏达人...
副业:成绩
绝对是一对一的低下
量化的标准可以这样描述
小学前五年
语文和数学合计成绩在百分以内
成绩还是比较稳定的
我可不是很“骄傲”地向我爸做了个年终报告
爸,我这可没偏科。
那天晚上,是腊月
就像今天
差不多的天气和温度
只是当时坐在桌前的那个小朋友
被狠狠地尅了一大顿
小朋友现在到了“保温杯中年”
不知道属不属于“油腻”范畴
因为一手的好字和温文
在村里我父亲有两个义务劳动
一是农村谁家办事摆酒
必定会有礼金的来往
他负责“掌账”的
就是主人家哪个亲戚谁谁谁送了多少礼金
一般这个帐桌前比较热闹
大家都谁围观,看谁送了多少
掌账的有个搭档:收钱的
确保实收现金和记账一致
就像企业的会计和出纳一个意思
二就是年三十在早上
大家都在张罗着贴春联
那时候的春天都是手写的
不像现在又是镂空
又是大金字闪啊闪
一早起来乡亲们
带着纸陆续地来家里
让帮忙写对联
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山清水秀风光好,人寿年丰喜事多
一家和睦一家福,四季平安四季春
印象中这几幅是很受欢迎的
有些比较讲究的长辈
还会来几副“副联”
人勤三春早,地肥五谷丰
一年春作首,六畜猪为先
家里有养耕牛、肥猪的
会写个“槽头兴旺”
贴在牛槽头、猪圈旁
那时候的年味儿确实很浓啊
猪啊、牛啊也都跟着沾喜气过大年
长大后,我接班了
逢年过节在家
尤其是腊月的时候
有人来找“记账”的
很多时候都是派我出去了
或许是因为我写字还算可以吧
过去的该变的都变了
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张旧报纸
头发已经灰白
脚步开始蹒跚
或许在他接下来的时光岁月里
那上面的一个个的故事
就构成了他们的一辈子
前两天通电话
他和妈给我说:
春节你们就不要回来了吧
我说:再看吧
曾经的绿皮火车
载着他们的远走
如今盼着我们家
无论近在咫尺
还是远在天涯
有人在内心等着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