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路上......
6点45分起床,洗漱、上厕所、学习一课美式音标、看书(最近早上看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
8点准时出门,路上行人不多,但绝大部分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送小朋友上课的家长,正在美化环境的工作人员。
走到地铁附近时,还是如同往日一样,许多人被挡在地铁外面。这就是每天上班都会遇到的----限流。
每每看到长长的队伍,我都会兜一个弯,到地铁另外一个入口进去。另外一个入口,因为人流量相对较少,从不会限流。
被限流的那个入口,还设置了一个绿色通道,专门提供给有需要的人。有需要的人,不需要排队,可以直接进入地铁里面。为了避免有些不需要的人浑水摸鱼,绿色通道都会有一两个工作人员在把守。
早上八点,太阳公公早已起床,太阳光线斜射下来,有树叶挡住的地方,在地上投下看似一片片叶子的阴影。而,今天在绿色通道上把守的是一位帅哥,高高瘦瘦的。太阳光直接打在他的脸上,没有戴帽子的他,一抬头,与太阳正面交锋,终究还是忍住不住抽动脸上的肌肉以对抗太阳光线带来的不适。而,在路人看来,太阳光线硬生生将一个脸庞的英俊模式切换成痉挛模式。一方面心疼地铁小哥,一方面又有些埋怨太阳光为何在早上总是这么猛烈。
下班路上......
今天,天黑得比往日早,我一厢情愿地认为是下雨的原因,而不愿意去承认太阳正在往南回归线移。仿佛我一旦这样承认,冬天就快要来临了。冬天一来,2016年也即将结束。
每天下班都经过的路上,除了路人,还是路人。但是,今天有点不一样。在公司入口对面的马路,有一个井盖。我今晚看到这样一幕:
首先吸引我的是声音,“一,二,三......”,循着声音望去,看到6个左右的穿着一样的工作服工作人员一边齐声喊着,喊完三后,不约而同抬起一条直径大概10cm的水管(我想这个水管的材料是铁)往打开的井盖里黑乎乎的洞一点点伸进去。如此循环往复。我一路走远,声音慢慢远去,减弱,直至一点也听不到。
趁着走路的时间,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知道了,老家的新房子已经进展到粘瓷砖了,因为爸爸从广州回老家了。
知道爸爸回家后,我想姐姐今天应该会娘家的。就顺口问了一句。妈妈就说,姐姐回来了,但是不留下吃晚饭。我问为什么。妈妈说,要回去给“那只物”(家乡话,意思是那个人)做饭。
我听出来了,知道妈妈说的“那只物”是指姐夫。有点小纳闷,妈妈平时都是叫姐夫名字的,为什么今天妈妈这样称呼姐夫。
一问,才知道妈妈是生姐夫的气了。
姐夫过年后,曾经在老爸那里帮过一阵子的忙,不久后就回家。按照姐夫的说法,他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却一直不肯透露要做什么,连姐姐也不说。
直到最近,大家才知道,原来姐夫是要回去做农民。而我是今天才知道。
不用多想,姐夫的决定受到他父母的极力反对,为坚持他自己的想法,姐夫已经和父母反目了。目前正在处于冷战时期。
听到我妈妈不爽的口气,就知道妈妈也是和姐夫的父母持相同的意见。妈妈的理由是,我们那边已经基本上没有人种田了,大部分的田地都丢荒了。除了老弱病残,基本上都到大城市里打工了。
最主要一方面原因,就是种田又辛苦,又赚不了钱,总而言之就是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我妈妈的话说,在外面工作一个月等于在家工作一年。
听完我妈话后,我想姐夫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来我家了。
今天的感想......
挂了和妈妈的电话,我给姐姐打了个电话。本来想跟姐姐说,现在家里的所有人都不支持姐夫,你记得要站在姐夫那边。
但是,话到嘴边,我又收回去了。因为我知道姐姐应该是支持姐夫的,就不想给姐姐添堵了。
一路上,通过眼睛接触的工作人员,很多,他们都各自的累。环卫工人,站在太阳下的地铁工作人员,在奋力将铁管伸入黑漆漆的地下洞里的工作人员,店铺的吆喝卖早餐的个体户,是所有的这些人的集合,才有这么繁华的广州,这么匆忙的广州,这么可爱的广州,这么努力的广州。
广州,作为一个一线大城市,承载了太多人血与泪,太多人的梦想。
农村,作为一个被遗弃的地方,同样承载了姐夫的梦想,期望用自己朴实的劳动带给一家人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