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生的风景看得再多一些、再远一些的时候,回头看感情的那些纠结,真的无关对错,只是某一方的期望过高,远远超出了对方的付出。你以为他还远不够及格,他却觉得已经付出了八十分。到了最后,彼此都退回来,不再有要求,就不再失望,自然也不再为此绝望。
突然很想喝点酒,最好能够喝醉。从来没有敢放肆豪饮,放不下的太多。但是这一刻,好想狂饮,在昏黄的灯光下,亲爱的,我们一起举杯狂饮。不再只做低眉浅笑,我想要在激越的乐曲中挥剑狂舞,那是我的舞步。我想要快意恩仇,那是我隐藏多年的心愿。从此后,我们相隔天涯。但此时,我们把盏言欢,哪怕只有这一刻,我愿意做个梦,哪怕梦醒时分,轻舟已过万重山。 该走远的,总会走远,这就是人生,在今日,我只想一醉方休。
昨天第一次真正尝试与身体连接。其实以前也有尝试,也有收获,但那时,刻意太多。但是在昨天那一刻,万念俱灰,反而真的投入了。
我看到我的身体上居然趴着一个不会动的小孩,肉肉的,却四肢无力。惊恐万状。她怕成那样,于是从内心深处一只手,想要抓住那一点信任,那一点偏爱。不知不觉,那种抓,变成了全部,只剩下抓,整个世界,只有那种力道。那个小孩,冷惯了,怕惯了,你何苦给她一点温暖,却又毫不留情的撤走,那明明不是梦,可是比梦还残酷。心在痛,痛,感受着自己的痛,看见过去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一张很老很老的脸,太久远了,几乎都已经被我遗忘在记忆的角落,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她会是对我而言特别的?原来,短暂温暖之后的冷漠,早已刻在我的心里,让我以为都是这样的,最后总会是这样的。我悲伤,我愤恨,我不感念那份温暖,我只痛恨为何那样狠心的夺去,你知道那个时候,那一点温暖对于我是怎样的含义吗?知道为了那点温暖,我怎样的努力吗?
今天早上,再次感觉那份冷漠,却看到奶奶清晰的,温暖的笑脸。奶奶已经走远了,她留下了笑脸。那张脸,是我有一次回家她站在门边,大声的跟我说话,我却外放着课程的音频,拒绝。奶奶后来很无力的回屋了。我那时候只是想做自己的事,没想到那也是我的报复,我想用冷漠,来回报冷漠。奶奶说,燕不想跟我说话了。我想起来有人说,我不是不想理你。可是,我感觉到,是真的不想理我了。岁月走了太远,我们都已不在起点。有什么是可以重来的吗?
昨天骑着自行车,却继续感受着身体,那时刻,觉得自己会上瘾,事实上,走出那种状态,再进去,还真的不容易,因为想要全然的面对,真的需要勇气。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疼,紧缩,脖子僵硬不能动,那个体式,像极了萨提亚的讨好模式,我的目光,全部的焦点在对方,一刻都没有自己。因为这样的聚焦,生出了无数的愤恨,却没有想到,对方也是不舒服的。于是,我又一次感受那个痛。痛,是我这些天的主题,仿佛一点小事就触发了,在那一刻,我知道,我原来是这样的姿势啊。
感受肩膀,突然看到一个脆弱的快要折断的小孩的肩膀。怪不得每一次看到小孩子,总有一种莫名的心疼。那个小孩,拼命地,拼命地撑住,知道撑不住,却又一直勉力支撑,这样多久了呢?看到她的瘦弱的肩膀,然后,我就看到了她小小的身体,那么小,却要做出顶天立地的样子。我感受着肩膀,腰的吃力,怎么可能不吃力呢?
骑车的冥想到了驾校不得不结束,身体在这个过程里感觉到了连通的凉,麻感觉。这样与身体的链接是丽萍提议,然后从中午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可是觉得还不够,可能完整的感受也是不太可能吧。结束之后,洛洛陪我聊了一会,我有第一次体验的兴奋,却也有一种领悟后的无力感。觉得语言很是乏味,无法表达,却又不舍得丢失这些特殊的记忆。
我知道,我走得很慢了。本来想要追赶的,却发现自己不是自己了,但是这个纠结的过程里,却有了意外的收获。拘泥于一人一事的得失,这也是难免的,但是放眼人生,又都算什么呢?都是不断的选择的过程吧。
饮下这杯酒,从此前路漫漫,彼此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