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幻想，因为没有人做到，所以被认为是可笑的幻想。或者说，因为很麻烦，不符合可能逻辑的实现，也被认为是可笑的幻想。

自己总是反感，在自己同样是学生的时候。不过现在也一样，此人经常遇到一些言行表现另类的少年，或者说意识到自身周围存在或许是一段往往孤单环境时间里一类性格上有些执拗的人。他们说不上特立独行，以社会能力的角度和层面来说，往往还算不上称得上特别描述的优秀和足够责任感的成熟；也谈不上空前未有，这一类又多到足以归为一种人类现象观察群体的人，往往他们的言行表现各个体一同产生于产生状态。他们总的象征来说，其其实有些无目的状态的无力和茫然状态，其不满情绪表示其在寻求可以说是自身价值但又否认为非自身价值的东西一样。这自然可以简单描述为关于青春期的成长烦恼的问题，不过称之为不过是小孩子的烦恼这也是自己正所厌恶的敷衍。就如恩格斯所说，自从人们发现了力，力的描述，于是关于事物运动都被被描述为符合其描述状态力的原因。自从人们发现了病，病的描述，于是关于人身问题也被敷衍描述为其描述的状态的病。因此自己，她总在不满这种盘来事实就加以断定其因性的做为，认为这类年少另类只要年龄成长，交际熟常，经历颇丰，财产富足就会和遗憾一样不觉蜕脱退却观念行为。而其这种不满出于她的好奇，因为现状还没有出现完全的举例，其好奇这类另类的人秉承正解的行动坚持自身实也泛众化的个体意向的终结是什么样的。

要说清楚的话，此人时值同龄目睹他人的异类的表现，或者只是周旁活动个类性质冲突事件的他人，她曾经心图彼此帮助，在这种事件关设的关系中，因而最后祈求因为事件有始无终的继寻关于自诩者的实质和自诩者与己实质的严格意义。当然，虽然这么说，但她此人不一定能详情并且设定表达自己好奇事物的真值描述。

那个时候，班上有个唯一打架斗殴而记过的同学。不过那时候校内学生滋事争斗司空见惯，当然重点班的学生大抵不会参与到这类以直莽简陋的行为方式娱弄板平的生活获得粗俗仪式趣味的活动。她也是置身于讨论班级同学斗殴事情的热闹中知闻据说，所以他上厕所时听到旁人吹嘘读书考试是别人的本事而淫贱无耻是自己的本事便将其打伤。嬉笑自乐的三学生拉上裤链往门走近，此人洗手拧紧水龙头，后转身臂起手拳击目标太阳穴。马上在喧闹中和再叫来的几个人扭打在密集脚印污泥共陈年渍垢和潮液黏稠的水泥地板上。

在此之后某天中午，此人值日收齐测试卷到教师办公室，而也当打人同学向班主任交检讨书。他就站在舞台上一样肃然直立，班主任在学术报告一样的座位上低头看手机一样的低头检视手里的检讨书。

“你不想上大学了是吧？”

“我不知道。”

“想去回答想去！没有决定回答没有决定！”

此人笑。

“不只是这样而已。是你认为我有升学的想法。”

“身为学生为了将来生活而一心考上大学就在你看来很蠢是吗？”“其实我并没有说过自己要升学。”

“从前的有些人知道善的道德可以约束人，现在更多的人知道有人利用善压制人，于是他们就认为善恶自定，世界上只有人制定的善的规定，而没有善的存在。他们意识到这一点，他们认为这是自己的心智得到了启发开阔。可是客观看来，认为人制定了道德的规则的原因，是他们也会虚伪欺骗了，还是因为他们反感善的道德而做出一种诋毁的认定呢？很久以前我就想:这么做也是对的。这种说法是从哪里向世人传播的呢？然后导致许多人对各种实质命题怀疑。那么这个命题有没有问题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什么东西支掌自身的认知，比如理所当然脱口而出:我就是个无耻的人，我当然会这么做。那个控制物好像是作祟的观念，好像每个人都这么声明某种观念，使得这种观念巨大化起来。在这种同巨大化观念的联想下有这么一种感觉而已，觉得面前的人是一直的同一个人。但是转念一想，它又像一栋厦楼，这栋厦楼有许多门卫，门卫的职责本来检查他人身份，防止闲人跑进建筑，但是从他们认为理所当然当然理所当然开始，他们的行为本位反倒，不断从外面抓人，将人关进大厦。”

“你表现得很另类。或者急于表现得另类。老实说，我曾经见过许多有另类想法的学生，估计将来这种学生我也不会少见。你不是第一个，你也不是最后一个，不过倘若这样你还觉得自己的行为继往开来，后继有人，传以继续，前仆后继，自己的做法有价值，我倒觉得庸俗。知道了吗。”

“不。我倒是想知道，心里要裂开一样想知道这样的的第一个人，第一次的那个人的想法，第一个人的做法的真实想法，真实做法是什么样的，和后来的我有没有不同，有什么不同。”

下午放学时间。她自始至终捷早回教室做练习题。走到前门发现还有那个打人同学待在教室里，鞠着身大概在重写检讨书。此人便叹了口气走进前门，走近同学，侧坐在他前座。

“你好。你需要帮忙的吗？”

“呃，谢谢！我很好！”

“是吗。说起来，你不认为学校的朝向很奇怪吗？”

“什么？”

“从这里可以正面看到太阳落山。”

“喔。说起来的确是这样。”

“其实我是想跟你聊几句。”

“我知道。”

“说起来。我们都没怎么说过话对吧。”

“从同班开始，你就一直坐在最后排位置。我记得。”

“毕竟我个子比较高。但是倒是我没留意过你。”

“啊。是么。”

“我有个表弟。

“他喜欢经常系着红领巾，或许说不上是特立独行，只是系上红领巾，也不是不好看而已。但是在少先队宣誓日的一天，有两个没有系红领巾而被老师骂了一顿的高年级学生，和他路过的时候，看到正经系着红领巾的他，觉得非常不爽，就把他打了一顿。我想说的是，无论出于什么样即使正当的理由，首当攻击他人的情绪出于对对方的不爽，由于对他人表现言行的反感，所施行对他人的否定，或许这种行为的适当性多有不同，但是这种行为的正当性没有什么不同。”

几个同学走进教室，在放学时候的黄昏，放学后的教室也随着升学志向的学生娱论生活衣食住行的声音热闹欢快。说完此人向似是日出的日落起身，走回自己最后桌如世界尽头的悬崖边上僻野又着实宁静座位。

“谢谢。”

不过即使在月球边上，也能听见挚谢为恻隐所蔽若假若虚为真，于热闹于喧喳于枉如搏发嚣喧才为世界物生之主流的世界，但是的的确确是在自己前桌的前面传来老实说能听见的最后对话。

数年后在同学聚会上，绮贵餐厢一样随着体臃方脸壮年，和能来的都打扮仪表堂堂的女性娱论生活衣食住行的声音热闹欢快，并且时不时说起哪位联系不上的同学时，觥筹交错中自斟自饮她想起这些过往。

聚会散场旧友提议结伴散步，她们走到酒店附近的喷池，期间旧时好友抽出烟表示自己临近的压力状态般在一旁吞云吐雾，还有一番记忆遥远地问她吸不吸烟，她回答不吸烟。

“都忘了你是老师，应该给学生做个榜样。”

她反驳人倒不善于向人学习，因为人总期望自己是个体性的，人倒是喜欢模仿，因为就模仿来说，模仿的对象本质是形式化的行为和符号，因为这可以忽视同等的人的存在，而在自己所行的行为中达到个体化。而榜样是可以学习的，也就是借鉴，而非模仿，成为第二个。也就是说人不都会因为看到别人吸烟而抽烟，只是因为有抽烟这种行为存在使得人可以吸烟。她这么说，不过她的并没有把话说完的有趣反驳同她并不喜欢旧友接下来自说自顾自己丈夫赌博欠债逃跑，儿女在离婚时因为自己没有抚养能力而判给婆家，自己开始做服饰生意还兼做职工培训赚了钱几年后接回儿女的故事一样旧友并没有倾听她的讲话，旧友讲完自己的奋斗故事，又开玩笑的数落她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像是对学生有恋癖的倾向。

“他也没有结婚。”旧友突然说，“不过或许是没有再婚。刚才他们提到他时，你想知道他的近况吧。”

“差不多。”

旧友熄头又烟，现在的她语气神态动作总表现一种直接指示层惯常组织活动和使唤下员的粗俗，和中层人士经过劳动生产、生儿育女的人生洗礼所巩固自有的一些认知观的成熟。

“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我记得我们读书时候那个红框眼镜的班主任，她会将一些成绩垫底或者某些部分答得相当不好的复印卷面贴到后墙作反面教材。其实那个时候的我们反而并不在意这些事情，有些时候还会调侃谁谁把第一道题的答案写到第二道题上，谁谁的卷面上有涂鸦，而且当事人也在一旁笑。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经历了很多事情，让我越来越认同当时我们女孩缩在被子里还要取笑更年期班主任的一些做法，尤其她曾经说过：永远不要让你们的人生成为反面教材。这句，虽然现在看来，自己的人生正反不是简单可以自行左右的，但是这句话如果我早点警醒就好了，谁的人生都会被人评头论足，但让人当面羡慕赞赏总比让人明明一言不发但神情里还要流露鄙视要好的多。不要让自己的人生成为反面教材，这是我的第一人生感悟，而我的人生第二感悟就是那些洋洋得意自己成为反面教材的人都相当幼稚。

“那个时候，他的作文经常被当反面教材贴在后墙上，偏偏班主任是语文老师，他的其他科成绩又非常优秀，所以老师可能认为他故意这么做，所以经常在班上非常认真的指责他。现在想来，班主任也是很在意他，记得每当班主任用上课时间指责他的时候，其他甚至成绩比他更优秀的同学都在用厌恶的眼光一言不发看待这种事，认为他使用犯错博取关注的卑鄙手段破坏公平的竞争。他们刚才在提到他的时候表现得相当开朗，因为他们一直都擅长知道使引而不发怎么获取更大利益的虚伪，事实上他们一个个也确实能脚踏实地地忘掉自己嫉妒过他。说实话，我当时认为他很帅，而且他的作文并不是写的差，这你也是知道的，而是经常跑题。当然现在看来，十个特立独行的学生，九个作文有问题，还有一个是政治不行。不过他又和特立独行的人有些不同，该怎么说呢，该说他是有些实事求是，或者说对人的责任感有些过强。当时普通班有个病怏怏但是相当漂亮的女生。你可能没有关注。老实说，不是我有偏见，病人我见得多，我有次孩子发烧相当严重，那时候正值工作繁忙好几天市场和医院来回跑，见到许多从小患长病的小孩，长得像样算不错了。要在成长期患有什么长期病还长的出类拔萃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然而那个女生就非常漂亮，跟传说中大户人家的秀闺女一样，但是其实她的家境相当不好。

“我当时不仅认为他帅，也非常喜欢他。不敢坐在他旁边，走路碰到他还要扬起脸装作看不见他避免窃喜的那种程度。不过要说我当时知道只要第一个跟他表明心意就能跟他在一起，现在有没有后悔。我肯定不会后悔，不但不会后悔，还想说如果当时跟他在一起，兴许比现在还要惨，并且感到嫌恶：什么嘛，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老娘是倒贴给你的还是你是块塑料皮啊孤独闷骚得要死！

“那个病怏怏的漂亮女孩某天跟他表白了。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快要死了，我并不明白年纪轻轻快要死的人怎么脑子全是最后还要浪漫一下的事，当然那时候我也是一样。不过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感到多痛苦。因为我还听到他们之前毫无关系，根本不认识，他当时连她的手都没碰一下，他当时什么都没有表示。而且当时没有公开的是，他们被学校抓了个现行盘到政教处接受批评教育。我当时觉得非常好笑，这两个人的形象甚至有些因为渺小幼稚而变得恶心起来。不过我依然认为他非常帅就是了，因为我装作找老师签假条在政教处看到的是他抬头挺胸即使说不出什么反驳犀利言语气势上也不输学校领导的假装恼怒的真实镇定，镇定地站在她旁边，什么都不像，而他身边的病弱女孩，也一幅事不关己。如果不是现在知道结果，我还会认为他能拯救她。

“所以也就是说她后来还算活了三四年就死了。他最后还辍学去照顾她，大概他们结了婚吧。或许是白血病一类的绝症，这类事情当事人不说也不好当面问。我最后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在西城区做厨师杂工，他一点都不帅了，她毁了他，还真是按剧本来。我现在也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确是按生产力来规定的，你要是为了赚钱而辍学，那你迟早会成功，但是你要是为了什么理想，什么自身道德准则辍学，那我老实劝你，还是不要这样的好。你问我为什么见他，当然是寻求慰籍了。他算是毁了，连开房的地方都找得很简陋。我当时跟他朋友联系到他，直接跟他说我想跟他做爱，他答应了。我还在想我去，他估计憋的够久啊。但是跟他做了我才明白，做爱的时候他有些认真，非常认真，我做爱的人也算多了，可没见过哪个认真的做爱的，好像是凭自己的意愿在干一样，过程我一直憋着笑，高潮时憋不住了，笑出声，笑得有点虚幻。我算是明白了，我没变，我一直喜欢他的这副形象，我并不喜欢他，我只是喜欢这副形象而已，而且在得到之后，我也知道，其实我喜欢的这副形象，也就那样，普普通通，毫无稀奇。而他也一直没变，但是他会一直不变下去。任何人跟他提一些符合他道德准则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实事求是，对人的责任感有些过强。完事后我问他记不记得我，他说知道，我又问，他跟她做过吗，但是他没有回答。这时我又想笑起来：什么嘛，你也不过就是这样。通过对他的鄙视我获得了新生，我战胜了曾经的我。就像这样，我有了自己的经济实力，从我那培养好吃懒做，好赌成风装潇洒的丈夫家夺回了我的孩子，并且让他们上最好的学校，补做好的班，接触最上层的人，进最文明的社会，成最优秀的人！所以我的第三人生感悟就是，不要像他那样，被累赘拖累，最后还要矫情地丧失生活的斗志。而第四人生感悟是，不要帮助会拖累自己的人。你想想看她这么漂亮，找个有钱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最后让她的富人丈夫送她进最好的医院，接受完善的治疗，或许还能多活几年，有钱的生活也是很快乐的。而且多活几年后医疗技术进步了，能治好她的病也说不定。因此事实上不仅她在拖累他，而且他也在耽误她，甚至老实说他还不能确认自己究竟爱不爱她。所以说我的第四人生感悟也是不帮助会拖累自己的人，同时是不拖累别人，力所不足，就该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之处，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过说到底，还是不要让自己的人生成为反面教材这句话是精髓，因为别人永远会踩着这块踏石上前。”

她用词滥情过力。结果她讲来讲去还是想讲她自己。那么孩子是不是她的累赘，但无论怎么想，旧友一定想过这类问题而且听过无数遍别人的相同质疑，因此再提对她毫无作用而放弃。

“他并非有你所知那么落魄。”她回应，“我知道。逻辑推导事实。以现在来讲，你也是过于以自己的逻辑判断事实。因为你所持有的逻辑同样是现实的形式逻辑，便使你所以为的可能是实际现存的状态。这种认知就跟认为社交是获取经济价值的手段这些理由于是便重视社交看重人脉一样无聊。”

“你或许很了解别人，我还有他。但是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的结果怎么样了。知道后来为什么没人能联系到他吗？”

此人笑。

“我知道。”

“你知道？”

“不过我也是刚知道是你做的。你既然能找到他，那他们又怎么会联系不上他。你既然接触过他，他们又为什么没有说联系不上他的原因。”

“很厌恶是吗？”

“很厌恶？说真话。”

“你就不会说假话，难道不是吗？”

“很厌恶吗？我已经不会自我怀疑了。”

“我已经不会自我怀疑。这种语气说得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是白痴一样。你知道吧。从前有人对我稍有评价，我定然气急败坏，当面骂他破坏他的形象，背后还要跟人骂他维护自己的形象。但是经历了很多事情，让我可以看轻一些事情，而对于别人的评价了无在意。还记得中学的时候吗？你总是循规蹈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学习，那个时候，我坐在你旁边，那时候我就想，她一定在心里很轻视那些热闹的人。”

“因为当时你轻视着别人，所以认为我是同类才以为我也轻视别人。你还是不能容忍。能宽容他人的人是出于知道自身和他人的分歧在于出发点不同，所以那时候我之所以跟大家热闹不起来，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就很开心了而已，但是真正轻视别人的是你。如果说对谁会说别人的不幸不过是世界千变万化中的一件小事，所谓的这种人也就是你。”

“可笑！我不能宽容别人？如果我不能容纳别人，那我今天又怎么会取得这样的成功！不过，或许你说的也对，不过，或许你也说错了，人不可能一直宽容，但你不可能否认我有过宽容。”

“从前便有人议为，杀人者，即使失手杀人也易为磔罚必死因而孤行极错，菲薄继凶。自以为为凶便可全成杀人者，自以为杀人者之质形便全在杀人，自以为唯独如此可于自身异常了的世界取来自身符合之意义。你还在认为你的现实就是事实，你还在以自己有过某种行为便确定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而自行满足。”

“你这么认为吗？”

“这就是你现在的样子。”

“是吗？我承认，曾经我觉得你其实跟我是一类人，读书那时候我觉得你跟我一样喜欢他，只是你隐藏得比我要深，藏到自己都不知道。后来你的行为告诉我，你原来跟我一样，是个只在乎自己的人，而不像他，我原来以为他如果会喜欢她，肯定有因为她很漂亮的原因。但是他不过是因为她跟他建立了关系，因而会要帮助她。而你一直埋头读书，你喜欢读书，所以做了教师。”

“我也不是因为这样就选择现在的职业。“

“那是为什么？我的话，仅仅就是迫不得已，对于碍眼的家伙一律消灭。”

“你的事情我已经我不想再听说了。而我只是还不知道而已。”

她走到旧友前面。

“我想知道一种对抗必然的方式是什么。”

“一把年纪了，你还是这么有少年感。”

“跟学生们学到的。”

“是吗？说起来我听说过这么一个猜想，说的是人们喜欢的一个事物的原因有其它事物的影响，也就是说人们认为自己喜欢的事物，并不是他们真正喜欢的，他们真正喜欢的事物是那个影响人们喜欢的事物的事物。所以我就想，如果这么说的话，从前学生时代我们喜欢的人和事物都不是我们真正喜欢的，而是那个造成喜欢事物的原因。当时处于漩涡中心的是什么呢？是你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你说你想知道那什么。”

“一种对抗必然的方式。”

“一种对抗必然的方式，按照这种猜想，实质上，你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你真的知道吗？”

“知道。”

此人没有继续在大学深造，其发现毕竟她所好奇的自诩分子普遍随成长不见曾经自斗自争的印记，毕业前此人取得教师资格证。当时友师听到其决定便跟她说:

“既然你有意向当教师的话，我想你需要一些管理的建议。你也知道，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任何人，应有尽有任何事。因此作为教师，在新接触学生时，除了熟悉关系之外，在上课时为了维持秩序，只需要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学生身上，其他的学生就会因为嫉妒或者强烈感受的不屑在上课的时候为了避免不被接受的想法被表达出来而保持沉默。这样对于一个新老师来说就比较容易管理学生了。”

“谢谢你的建议。”

“听到这种话。对世人很失望是吧？”

“说真话？”

“诚不友欺。”

“那么，我与其说是失望，可能更是庆幸吧，甚至是窃喜，窃喜这个世界事实并非如此但是也还是认为世人都是些混账。而且也有这么一种感觉，反而觉得老师你很强大。这些话我在别处也能听到，每当听到这些相同相似的话时，我都会即视又是同一个人在讲这些话一样，一个强硬的人，一个固执的人，一个身负压力极大的观念集合体。或者说，老师，我觉得指出会有偏颇的是，你是这个巨大观念怪物的养料，你也是这个教人未来会更好而妥协的巨大大厦的门卫，门卫本来是检查他人身份，防止闲人进入这所建筑的职位，但是从你认为理所当然当然理所当然的时候，开始不断从外面抓人，关到大厦里。而我每当确认到这些我抗拒的敌物，就能亢奋起来，如同找到自身确实追击的目标。

“不过，其实我是不想说这些的，因为这些关于指出他人观念客制化现象的话，每次道出都使自身和他人产生高低差距，这不过是一副静态藐视他人的漂亮话而已。而当我说出这些话，如果我只是说漂亮话而已，我也不过成为怪物的爪牙而已。而且我也知道，关于人不时讲出一些懈怠的话的原因，那些违心的话表面后所呐喊的意思，是他们在祈求帮助。所以，老师，我想跟你说，因为关于社会性质的那些无论隐晦还是暴力的问题，可以改变。所以，妥协不该是终结的时候，我希望你来帮助我。”

不过之后，她的母亲和友师都病倒了，是难以治愈但也并非毫无希望的疾病，维持生命和治疗需要不菲的金钱数额。这无论和她的理想向往的理想性有无关系，但总之事实就是使她在亲人和自信承诺请求协助解决现实问题的老师病倒之时的抉择和看法，不是显露出她的理想与道德因意识性而空并无用的卑鄙虚伪，就是她的负面能力可以覆盖本身一切能力的无能。

其母亲和友师的去世，或者说现实给其以现实性的说明，使此人也轮到其发出懈怠的言语或者说甚至一言不发。某时班上一个学生长时间休学也拖着懒得办理停学手续。或许自己也将同之前观察的人一样就此避免自我尴尬一样忘却被现实证明为幻想的奇想吧。一段时间无所事事地想。直到有一天，自己在办公室备课的时候，隔壁语文组的一个老师又拿了几个学生的跑题作文找同感。在戏笑其中一个抒情文又举例了给运动会跑道上的同学递矿泉水大为感动时，其中一张作文卷落到其桌面。颇不在意的她眼前便落入若如女孩留海一样好看的字。首段写着:

一种对集合体观念的敌对感觉，是一种对抗必然的情绪。一种固然可能的错觉，但是现状此在有限能力下的对抗方式。

在此之后的某天，此人收到她班级学生复学的消息，再后下午的时候此人便到教务处和样貌一看就是会禁止女学生戴耳环穿短裙的教务主任商量学生复学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