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8:回了趟小时候

上周日回了趟老家(有亲戚去世,参加送殡)。

在那个间隙,我去小时候的家的地址站了一会。

远处几排房子,以前被称为“村后”“河对岸”。现在看,哪里是河,就一个水塘。曾经觉得要过去他们那,有点“翻山越岭”的感觉,现在看近在咫尺。

这个地方,对着画面右前方,这个围墙根,是我家小时候出门的路。记得当时是高高的光滑的陡坡,对幼年的孩子来说,印象中走上去都比较难,而且外面的路似乎也比较宽,邻村走路赶集的人好像也从此经过。现在这里被一片干枯的植物覆盖,不再有“陡坡”的感觉,更不再有路。而且往外望出去,很短一点点。完全没有了小时候那种很远很长很深的感觉。

这个屋头的位置,曾经是我家土坯屋的位置。看着一排树,就在屋山上。

小时候,半夜寒冷,要盖两层硬硬重重的被子,中间还要盖上脱下来的棉袄棉裤,重重地压在身上。外面寒风呼啸,树枝刮擦着屋顶。屋内,有时候是我们发烧,半夜被扶起来,端着茶缸子喝几口温开水,吃过大白片的退烧药,之后被捂在重重的被子里。然后退烧,出一头汗,那种闷、汗、晕加上药品的味道。这是小时候的感觉。

我好像在这里过了六年。上学之前的时光都是在这过的,应该也不算短了。

记得我们当时有两间屋,外面一间放着桌子、案板、一张小床。中间用一段高粱秸做的屏风隔断。里面一间是一张大床、床前脚踏板上还放着粮食袋子。床离窗应该没有多少空间了,不记得有桌子类的家具。

曾经,我不喜欢穿袜子。有一次,我妈帮我穿好袜子就出去干活了,让我自己扣纽扣。我偷偷地把袜子脱下来想放床头边,结果不小心袜子掉进了装粮食的口袋和墙之间的缝隙。我又不想让我妈知道,就试图用手去拿出来。但是掉进去的太往下了,手伸不进去,而且我也搬不动粮食袋子,但我也不想我妈知道,就一直没出去,一直在那试图解决。后来怎么样,不记得了。

望着屋顶的树梢,总是会想到小时候。

那时候,我妈早上出去下地干活,总把我们锁在屋里。经常,等我们睡醒,我妈还没回来。这时前面的大叔如果经过,就会帮我们把木门duo开(先把门往上抬,能把门从门轴上卸下来),这样不用开锁,我们就开始出去。

我们家两间房的东边,是紧挨着的共用一面墙的奶奶家的两间房,也共用一个院子。院子的中间好像有棵石榴树。东西各有一间厨房。但是印象中,童年和奶奶家几乎没有关联。除了因为她们引起父母的战争,没有在生活上得到过他们的关照。

还有一种不愉快的记忆,就是父母如果吵架打架,院子南头会挤满前来看架拉架的邻居。这时候,作为小孩子,总是希望来的邻居越多越好,能把架平息下去。最怕邻居走了,又开始打起来。。。上面说的能帮我们duo门的大叔曾经是过来拉架较多的。(他妈妈好像生了15还是16个孩子,只活了好像三个。两个姐姐嫁出去了,他一个人好像打一辈子光棍。这次去没见着,应该也有七十多了吧。好像说是进养老院了?)

物不是人也非了。

童年轻松的回忆是,好像农闲的傍晚,我们前后几家的小孩子会在一起就着月光玩捉迷藏(土话:“藏法mu”)。不管谁家的柴草堆、稀疏的木头秫桔旁边,都是藏身的好去处。

我在这里住到小学前。后来我们在村南头有了一块宅基地,盖了三间砖瓦房。房子刚盖好,里面墙还有点湿,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搬进去了。

我还记得搬家的那一天。我们家厨房跟前有个鸡窝(好像连鸡圈都算不上),好像是有两只鸡?我和妈妈一起捉了它们,带到新家去。

后来我们的这两间房子被拆了,还由此引发妈妈大病一场……这事说来话长……就是一个归属、边界和态度的问题。但是拆的一口否定要硬占,能说话的不愿意表态,不被支持的硬要争一口理……

这里有过我的小时候。如果说一个人的人格养成是在六岁前。那我所有最基本的人格都是在这里形成的。

这里留下了什么呢?

有过欢笑吗?有吧。不多。

有过其乐融融吗?没有印象。

有过一家齐心协力吗?没有印象。

有过无忧无虑吗?有吧。


不费力地能想起来的是:

有过早上妈妈出去干活,我们被锁家里。有时候要等到妈妈回家,有时候邻居帮我们duo开门。

有过父母吵架打架,院子前头挤满邻居。特别希望他们能来拉架,还怕他们在架没完全平息就离开。

有过父母又一次打架之后,从不在白天休息的妈妈躺在外间的小床上,给前来探望的邻居看被打得青紫的腿。我坐在小床跟前的案板边的小凳子上,不安地卷着一条毛巾。卷上又松开,松开再卷上。邻居孩子来喊我出去玩,我只摇摇头。没有出去玩的心思。

有过妈妈明明打不过还非得激发矛盾的那种张力的紧张和投射来的不安(屈辱?)。那时候父母都没考虑过我们小孩子的感受吧。

有过小时候很多次发烧吃药的又冷又热的感受。

有过傍晚漆黑又下大雨,妈妈还在红薯地里干活,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的沟渠里摸黑走路。

有过被嚷不许哭,到你家南边宅基地里哭的欠缺亲情。

有过在有嫌隙的亲戚关系夹缝中忐忑不安的局促。

有过我偷拿了邻居抽屉里的花布,被妈妈发现,我面红耳赤,羞臊不已,被妈妈带着给人家还回去。

有过亲戚来,带着挂面作为礼物,但是大人们还都再打架般地“撕吧谦让”一番。

有过我和姐姐去领生产队分的冬瓜。冬瓜抱不动,抬不动。姐姐把外面的上衣脱下来,兜住冬瓜,然后把上衣袖子系在一根棍上,然后我们一起爬下河沟,走上陡坡,一路“跋涉”抬回家。

有过妈妈带我们下地干活,会给我们摘黑liandou当水果,也会砍下玉米秸当甘蔗,也会用毛巾包一块馒头或死面贴饼当零食。

这里面,有什么好的感受呢?

有温暖,有玩乐,有无所事事,有懵懂,有希望长大然后有力的期盼。

夕阳西下,送殡的事情也快结束了。又一个有过交错时光的老人离开了。这里越来越多不认识的人了。

这里,眼前,这一大片,现在全是被人承包了,统一种植。村里好像没有人种大块地了。

过去已然全部过去了。

曾经,这里多热闹啊~。

眼前这块,曾经是我家的菜地。我在这里种过胡萝卜,摘过辣椒豆角茄子番茄黄瓜青橄榄四季豆……

每年春夏交替期间,要把所有的青菜都铲掉,把地夯实弄平,作为麦收的场地,那样一个热火朝天的整片地里全都是人的场景……

我们每年会多两个假期:麦假和秋假。我们的作业也必定要有《麦假记事》《秋假记事》,除了写拾麦穗、帮五保老人麦收、义务送水……我们还“编”过啥?……

对了,麦收期间五分钱一根的冰棍,端着个大茶缸去买回来,是奢侈又享受的事。

还有,春天养的小鸡有的开始下蛋了好像,也许我记错了,那是春天养的公鸡到秋假时可以杀了吃了……春天提前腌好的咸鸡蛋到麦收时正好可以吃了……忙碌的时候顾不上做饭,就煮上一些白水鸡蛋,躺在麦垛上吃饱。

等麦粒全部脱出来,还没晒干收回家之前,在晴朗的夜晚,凉风习习。麦场旁边用秫秸搭个三角小篷,里面放平一个平板车当铺,在月光下,看守麦子。整个大麦场,三三两两好几家连接起来。旁边还有孩子们割下的青草晒得半干,散发着好闻的青草味。生活的味道。

到了暑假,这片好不容易弄好的光溜溜的场地,又要重新费劲地挖起,再种点菜啥的。也有不在乎这块地的,就一直空着。时不时有人在上面晒粮食。

这时我总是那个看着粮食不被邻居家的鸡或羊吃掉的人。夏天,蝉鸣阵阵,蚊虫嗡嗡。我搬只凳子坐着写暑假作业,时不时赶走来偷嘴吃粮食的牲畜。有时候我也会带上我的羊(不错,暑假里我就是羊倌)。绳子系在草多的树边,先让它吃个自助,把自己喂饱。然后我再去旁边给它割一大框草回家时带上。

有时候呆上一大上午也蛮无聊,作业也不是总想做啊哈哈……那时候可惜没有小说之类的,不然能看不少。。。

/////

曾经泥泞不平的土路现在也已修成了光滑的水泥路。

曾经热闹非凡的场景早已一去不复返。

曾经的生活方式现在也不再有。

那么,曾经的限制,曾经影响我形成现在的性格人格的因素是不是也可以松动,不再坚持了?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曾经让我觉得是保护或者是限制的东西,现在早已没有了存在的土壤。我都离开那么多年了。

不管是说的还是做的,都没有关联了。相关的人,好像都不在了。

人这一生,就是一段经历。我走到三十岁,你过来,然后咱们一起走上一段时间,这中间,可能还有其他人过来和你共走一段时间。然后我离开,你结束和我的连接,继续和别人的共时……如此这样,一直接下去。

那么,我自己这段时间,无非是和几个人有不同时间不同长短的并行,我和你有我们共同的一段并行。

在这段期间,关别人什么事呢?没有吧。

所以,其实用不着比较。我们的这段经历,无论怎么过,不影响别人即可。


我的小时候。

印象中的景色,

有春天满树的槐花,白色,淡黄色。房前屋后,河边沟边。都是自家种的树。每家每户都会去摘或用绑在长杆上的镰刀割下一串串一枝枝的槐花,蒸了吃,或者做槐花窝头,或者煎个小饼用来烧汤。

等到春末,大部分没被人吃的槐花飘飘洒洒落下来,走在路上,脚踩在厚厚的槐花里,簌簌地清响。

这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做咸豆子,放在盆里端出来在春天的阳光下晒。槐花也会落在咸豆子盆里。

好像梧桐花这时也开始大朵大朵地开,静谧的夜间,时而啪嗒一声掉下来。梧桐花里经常藏有采蜜的蜜蜂。有小孩子捡起梧桐花撕着玩的时候,常会被里面的蜜蜂吓一跳。

清明时节,天气变暖,地里的油菜花开始绽放。因为村子外围就是田野,所以即便在家里,也有淡淡的油菜花味。

这时,学校里有时会来流动摄影师。利用大课间,能站在学校门口油菜花里拍张照,等下个月摄影师再来的时候给送来照片,是我们最期待的事之一。

想看花,到田野里就更多了。那是不缺植物的地方。

在这里长大的人,对土地和植物(尤其是庄稼和菜)有天然的亲切感。

还有什么花呢?

春天的桃花苹果花。不过我家没种过果树,所以对这些花,只是心向往之,没能接触过。

夏天的南瓜花茄子花豆角花,黄色紫色白色。蓖麻的花,棉花的花。红色黄色。路边的野生喇叭花。

孩子们种的指甲花、鸡冠花、蜀葵花。朴实、好活、开得热烈。

/////

回来之前,专门去看了一下,我去年冬天在老家房子四周戳个小洞塞进去的地雷花种子有没有出苗。看到了不仅出苗还长成了很高的茎,虽然经过霜打已然茎折叶枯,但依然能看出它们在春天发芽出苗夏天开花的过程。甚至还找到没有掉落的两粒种子。

下次有机会再去的话,如果不是夏天植物高深,我会去父母坟上也种上一圈花种子。

拉拉杂杂没有条理,想到哪写到哪。幸亏现在不用考作文了,不然我这样写法也不及格。

谨以此流水账,连接我的童年。回到我的小时候。接受我一路走来一切的不足和局限,然后心平气和地过现在。

我看到

小时候大概三四岁的自己,

局促不安担心害怕的自己,

懵懵懂懂和小伙伴玩耍的自己,

从小爱哭还有点不合群的自己,

一遇到困难就哭遇到任何事都哭的自己,

被说不爱说话的自己,

被限定说害羞忸怩不“出趟”的自己,

喜欢田间野花的自己,

喜欢泥土气息的自己,

对自己喂养的小鸡小羊也会生发感情的自己,

放学一边摘棉花一边啃馒头的自己,

因为家里没有手表和闹钟,错把月光当天亮,夜里三四点就起床守在学校门口好长时间才等到第一位来学校同学的自己,

偶尔迟到一次就感觉羞臊难堪无地自容的自己,

冰雪未化的新年后就急着换上单鞋的自己,

爱臭美偷偷买耳夹的自己,

羡慕别的同学有成品衣服的自己,

和妈妈吵架把妈妈气到无语的自己,

扬言要把妈妈养我的钱全部还给妈妈的自己,

早上因为头发打结梳不开而发脾气猛地关门的自己,

因为被说而一路生闷气的自己,……

每一个我,都是构成现在的我。没有那一个个或糊涂或局限或不安或无知或欣喜或开心的……我,就没有现在的我。

每一个我,曾经的开心,不安,恼怒,委屈,憧憬,希望,失望,担心……都是真实的。走到现在,无可指摘。不用评价。

中用也好,无用也罢,

优秀也好,普通也罢,

拥有也好,落后也罢,

都走到今天了。

有些限制,我可以摘除了。

有些局限,我可以舍弃了。

谁真正会关注评价我呢?没有。别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我为什么这么怕别人嫌烦呢?

也许我只是自己怕麻烦。

我为什么这么怕麻烦?

心的容量太小?

我为什么心的容量这么小?

自己设定的?


我是为谁过的呢?自己。

证明给谁看呢?不用。

能躺平吗?还真不能。


说个关键的,

这次下定决心42天减重,能做到么?2.15之前达到95以下。

应该能。

最起码做到一点:不管今天发生什么事,早晚称重,每顿饭有觉察:时间、种类、量(细嚼慢咽,拳头大小)。

我需要借用这件事让自己能够想做的事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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