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对话•写作”小组第13篇文字)
今天与老友的相聚十分偶然,却又是必然。
白天只是在微信互动了一下,后来她说,今晚打算从公婆家回来,让我等消息。
晚上六点多,接到了她的电话,告知她已经到家啦。得知她第二天要回娘家,不定啥时候回来。择日不如撞日,当晚决定会一面。按照她指的路,骑着俺娘的“老爷车”——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我寻到了她家小区。
见到之后,发现彼此的样貌都没有太大的改变。她说自己胖了,但因为原来就极瘦,纵然是增了斤两,在我的概念里,也不算胖。
我们有好多年没见面了,我印象比较深的一次会面,是2006年我刚读研究生,她到北京结婚旅行,那也十年之久了。她说我之后还曾经到她单位找过她一次,我隐约记起来,却不记得都聊了哪些内容。
她的女儿,我第一次见,11岁的小姑娘,小名叫力力,跟我的名字同音,在读四年级。我问她什么时候开学,她说不知道。我讶异道,那你啥时候去学校?她也不急,乐天派地说,等通知呀。
她们还没吃饭,朋友煮了家乡才有的极细的挂面,切了粉肠,洗了一盘小西红柿,开了盒鱼罐头,盛上一碗煮黄豆兼花生米。力力又张罗着开了瓶水果罐头,以及三只卤蛋。菜品还不少嘞。我在家里虽已吃过饭,又补吃了一顿。吃到一半,朋友又想起友人送的鸡爪和豆腐丝,拿了出来。
吃完饭,力力在一边看跑男,我俩在一旁唠嗑,只是拉拉杂杂说着家常话,没有特别的目的性,也没有久别之后的寒暄。我俩都属于话不多的版本,便随意为之了。
聊起我没去的高中同学聚会,掐指一算,从入学到现在,也有二十年了,时光真是不禁过呀。听她说起一个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再次发觉,自己的高中记忆是空白,我和同学们的互动极其少,更别提深入的接触了。我只记得自己当时两点一线的从学校和家里来回跑,一般不理人,大约给人一种学习好孤芳自赏的印象罢。我那时候大抵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只留出一小部分精力读书。本应活力四射的岁月里,留下的只是不开心的记忆,这孩子真是脑子进水了。
终于忍不住问老友,读书时我留给她的印象,她的表述偏正面,比如说,有才气,内秀,挺有自己主意的,云云。好吧,这绝对是真爱呀,我的封闭性、不理人,她没提及,我也没再细问。
这次见面,好像重新认识她似的,能够了解她生活的一些侧面,了解她内在的状态。隐约觉得她内心同我的内心一样,也会因为感觉到生活的重复而不满足。也许看上去我人在外地,比在家乡小镇的她,见到的人事物多一些,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本质的不同。
“姨,你会玩牌吗?”力力拿来扑克问我。
“我只会老牛拉车,……哦,对,我还会玩轰炸……”我交了实底,是不咋会玩。
她一点不嫌弃。我俩试玩了一把“轰炸”,记不得输赢,貌似是她赢了。
她又“蛊惑”她妈说,“妈,咱俩玩一把斗地主,让俺姨看看,然后咱仨玩。”
于是,身为扑克小白的我,观摩了一把之后,加入到“斗地主”之列。
很神奇,说不好,是我们在陪孩子玩,还是孩子陪我们玩。这丫头脑子很灵活,她会随时根据情况变规则。比如起始规则是,三张一样的牌不能管住对牌,玩过一局,她发现情况不妙时,便说,这回这样来,三张牌能管对牌啦。
玩的很开心,不过,看看时间已是晚上过九点,我起身告辞。
朋友送我到楼下,还嘱咐我说,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可电话联系她。
我以前喜欢独来独往,很少主动去请人帮忙。我自然不会滥用她对我的信任,却也相信自己,未来日子里,能够在真的需要她协助的时候,敢于开口请她帮忙了。
人与人之间,难能可贵的是这份真心实意。也正由于这份诚意的存在,我们才有可能把关系处好。
很开心能与老友重逢,我愿与你们,在善意里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