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中租用的普通的住宅楼,出电梯后没看到任何标志。我拨通了老妈给的手机号,问清楚具体房间号,这才带着儿子进到屋子。三室一厅的房间,刚进门的饭厅位置,放置了一张接待桌,客厅中央是直径1米的圆床,靠近窗户附近是一张1.2米×0.6米的微型病床。三个卧室每间都是两张同规格的小床。一位年纪稍大的男医生,很显然就是张老师了,他戴着口罩,仔细询问着每个小孩的具体情况,另外还有三个戴口罩的年轻人,两男一女,我猜女的应该就是老妈说的小李。可能因为是咳嗽高发季吧,大厅的小孩挺多,小孩哭闹声,玩具的唱歌声,手机播放视频的声音,嘈杂入耳。
来之前打听过,这里年纪大点的医生姓张,自己给张老师描述了一下儿子的具体情况,并提醒张老师儿童医院让住院呢,因为没床位,所以连着三天打点滴,感觉效果不明显。张老师听完,仔细看了看儿子的喉咙,舌头,用听诊器听完后告诉我,这个娃他可以治,要是相信他,就按照他说的做。我当即回答,当然相信张老师,否则肯定不会来的。话虽这样说,但很显然没有底气,只是没地方去了,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的。
张老师先是测了一下体温,然后给儿子全身推拿按摩,前胸后背,手臂胳膊,全部按摩完成后,叫那个女学徒过来,告诉她要排痰,完了之后张老师又去看其他小孩了。女学徒姓李,听说是跟着张老师时间最长的徒弟,之前老妈听到小区的邻居介绍过,张老师和小李,他们两人水平都非常好。小李带我们到一间卧室,用手掌心从儿子后背中间位置往颈椎部位拍,告诉我说这样是为了让喉咙的痰能尽快排出来,只要喉咙的痰排完,咳嗽很快就会消失的。背部拍了一会,小李让儿子使劲吐痰,但儿子不会咯痰,怎么咯都没用。
小李让儿子张开嘴,用棉签压住舌头,告诉我说,让儿子使劲咯痰。我扶着儿子后背,告诉他使劲咳嗽,只要喉咙的痰咳出来就好了。儿子不太配合,咯了几次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过还好,确实咯出来很多痰。这样持续了好几次,小李让儿子故意咳嗽几声,听了听声音,然后给我说,尽量给孩子别吃奶油饼肉之类的东西,只要喉咙的痰排出来,吃的东西注意一下,咳嗽很快就会没事的。我心里犯嘀咕,就这样能控制住咳嗽,我儿子每次咳嗽,经常都是十几天,虽然这样想,但没说出来。
治疗结束,我问小李怎么付款,小李说单次100,办卡10次700。想到儿童医院三天500多,这里至少10天才700,办卡就办卡。写下名字和联系电话,付款走人。
回家大约2小时左右,儿子再次高烧,体温计显示40.1℃。这下我慌了,儿子发烧从来没有这么高的温度,正准备带着儿子准备去医院的时候,张老师打电话过来,问了一下儿子的具体情况,当他得知儿子高烧40℃的时候,叫我方便的话现在过去一下。
张老师这个举动,让我挺感慨的。能有医生主动打电话过来询问病人病情,并且是下班时间了,人家本来没有任何义务这样做的,这和下午在儿童医院的时候人家医生早早下班形成鲜明对比。两小时前张老师哪里的治疗感觉没有明显效果,但人家这么负责任,这个时候医院也下班了,要去医院又要去急诊。好吧,继续去张老师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