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屉小笼,一碗馄饨,一盏小碟,一头蒜,配上辣椒和醋……记忆中,该是七年前,就在工大东门道牙边上,那种无疑为“青春”的味道弥留至今!
那是一个路边摊,一对夫妻,中年的样子,不从得知他们每晚什么时候开始营业,犹记得几乎只要华灯初上,总能一眼望见借着路灯灯光的馄饨摊。
妻子负责包馄饨,几乎实现了“盲包”,边包边招呼客人,速度极快,赶上了“机械自动化”;丈夫似乎是主做“店小二”,一声不响,除了一声“好勒”,要啥给拿啥!(他们的包子应该是下午在家包好蒸熟的,只需要放在锅里腾一下,因为生意实在太好,现包现蒸根本应付不过来!)
好像是:小笼包,3块一屉,馄饨2块5一碗,辣椒、醋、蒜自助!
第一次,是和哥们唱K回来,大家都饿了,街上的店铺都关了门,只找到这个小摊子,那是凌晨一点多,夫妻俩看上去有些疲惫,猫着腰,蜷在板凳上。看我们走近,妻子忙招呼着坐下,我们点了三碗馄饨,三屉小笼,饱享之后,不过瘾,又是三屉……就从那时起,至少,我记住了那种米黄色路灯下叫做“青春”的味道!
从那以后,我们仨常去,我介绍了许多朋友也去。
我自己犹甚,几乎一有空,晚餐就是一屉小笼,一碗馄饨,就这样一直到毕业。
毕业后,有一次出差到母校所在的城市,办完公事,夜晚专门去找那个小摊点,却是空空如也。“或许,他们家里有事,就今晚没出摊吧”我当时这么想,无奈时间仓促,离去。
现在想来,或许他们早已另谋生意了吧……(上学那会儿,有时候城管晚上会来清摊)
现如今,每每想起那个小摊点,就想吃一屉小笼,想喝一碗馄饨,只是再也品不出当年的时光,尝不到那种被我称之为“青春”的味道,我的那些小伙伴们,就像那个小摊点,不知从何时,散落奔波在何处……
就在今晚,在街边“杭州小笼包”,我点了一屉小笼,一碗馄饨,也是一盏小碟,照样有醋,有蒜,独自一人慢条斯理的吃完,结账,走人。
味道虽好,却不是那年的“味道”,虽独自一人,却没有了“那年”、“那夜”的狂欢!
就像一盘菜,回忆的只是其中的一味,更多的故事,忌怕长夜无眠……
后记:
我相信,你,我,他,我们的青春就算不是一屉小笼,也会是“一卷煎饼果子”、“一杯酸梅汤”、“一串烤面筋”……岁月,流淌不止;青春,一去不返;我们走着,回忆着;回忆着,笑着;眼里不觉有了泪光,点点,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