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身体从未忘记(巴塞尔•范德考克)》
无论是自然灾害、暴力犯罪等天灾人祸,还是原生家庭、个人情感问题带来的创伤,它们会影响我们的心智和情感,剥夺我们体会愉快和亲密的能力,甚至破坏我们的身体。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创伤的修复需要经历三个过程,分别是:
首先,我们要找到一种平静而专注的方式,
觉察和接纳身体的感知。
(瑜珈)
瑜伽能够帮助人们重新建立与内在世界的联系,经常练习瑜伽的人,会对自己的身体需要和感受更加敏感。
其次,我们要学会面对那些能够触发创伤记忆的图像、思维、声音和躯体感觉。
(深呼吸、正念冥想)
当创伤记忆闪回时,我们可以做几次深呼吸,在这个过程中,要尽量持续地关注自己的呼吸,同时有意识地保持一定程度的身体放松。
你越专注于你的呼吸,就越有可能受益。
当出现闪回症状时、我们还可以借助正念冥想来积极地面对。
一项关于正念冥想的研究发现,长时间且深入的冥想对大脑自我调节的基础部分有积极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正念冥想与一般的冥想方式还不太一样,它的核心特点在于“有意识地觉察、关注当下,并不作任何评判”。
正念冥想能够帮助我们去体验任何自然产生的东西,并不加评判地接纳它们。
最后,我们要找到与周围人亲近的方式,建立自己的社会支持。
(抚慰、拥抱、交流)
世界上无数关于灾后创伤的研究都表明,社会支持是最有效的应对压力和创伤的方式。
当我们害怕时、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被我们信任的人抚慰和拥抱更能让我们平静下来。
一项针对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伦敦孩子的研究表明,那些为了躲过德军空袭而被父母送走的孩子们,比留在城市中与父母一同目睹战争和死亡的孩子更加恐惧。
在经历了严重的创伤事件,例如造受性侵犯、意外事故或自然灾害后,幸存者需要看到家庭成员的脸,听见他们的声音,与他们进行身体接触。
对于幸存者而言,无论远近,能够与所爱的人进行交流,能够与家庭成员在安全的地方重逢,是最关键的事情。
惊恐万分的成年人和吓坏了的孩子一样,他们都需要家人的陪伴和温柔的怀抱。
并且,精神健康的重要标准之一,就是能够与人建立安全的联系、并在人际交往中拥有足够的安全感。
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在他面前,你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吐露自己的心声。
能够向另一个人叙述自己的创伤,说出“我被我的丈夫殴打”或者“我曾经被我的父母虐待”,这些都是治愈开始的信号。
相反,沉默和缺乏理解会剥夺我们修复创伤的机会,那些不曾说出口的创伤会对亲密关系造成巨大的伤害。
海明威曾说过:“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
创伤性经历让我们意识到了生而为人的脆弱,但创伤也揭露了人类非凡的复原能力。
这种复原力源自于每个人的内在,也源于我们获得的外部支持;它源于因生命中的美好而引发的感恩,也源于在挫折中收获的成长。
万物皆有裂痕,别害怕,那恰恰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够拥有治愈创伤的力量,即使受伤,也能在颠簸流离中期待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