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一头短发,在河边放鸭时游泳、抓鱼,跟着邻居家的哥哥满田野里跑着捉四脚龙。我还做了一根钓田鸡的钓竿,一根棉线,一头系在棍子上,一头系一小团棉花,简单好用,我总在傍晚时分的田埂上钓田鸡,每次收获满满,总要等到村口传来母亲的呼唤声,我才依依不舍地回家。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有保护益虫的意识,在那个年代的农村,一个月吃一 次肉,天天萝卜青菜,嘴巴里都能淡出鸟来,吃点田鸡肉还真的是算打牙祭了,家里有男孩子的都会吃上一个季节的田园好菜。现在的我不吃田鸡、泥鳅那些被人津津乐道的好东西,别人问起时,我总说吃太多了,不想吃,他们不相信,听我讲过童年的生活以后,都会沉默一会儿说,没想到你小时候的生活那么清苦啊!
母亲不再限制我的自由后,我的性子更加野了,姐姐也不管我了,我是无法无天了。我爬上村口那颗老樟树睡觉,结长长的稻草绳在树丫上荡秋千,还捉那种浑身长满刺的,有着五颜六色的“柳树虫”玩,同时捉几条让它们比赛谁爬得快,几条虫子一起爬,一拱一拱的,那场面也挺壮观的。玩腻了“柳树虫”,我就去捉“敌敌虫”玩,这种虫子有漂亮的甲壳,还会飞,我捉到以后就用一根长线系起来,再让它飞,再怎么也飞不出我的手心,也有不小心的时候,让它飞跑了,当我再到篱笆上的荆棘丛里去抓时,看到那只系长线的敌敌虫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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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趁着姐姐睡午觉的时候,母亲没注意,我就偷偷溜出门。带一个塑料袋,在高高的田埂下捉泥鳅,田埂下有井水,泥鳅喜欢躲在清凉的地方,我把手伸进洞里,一把可以抓好几条,捉得多时,可以够父亲下酒,他乐呵呵的,母亲则瞟着眼看我,我知道,她一直想要我变成姐姐和妹妹那样的淑女,可一直没让母亲如愿,她应该多少有些不心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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