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说:千里做官,只为吃穿。想来确实如此,工作赚钱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吃是人最基本的需求,一日三餐,重复反复,构成了我们日常平凡的生活。吃的种类,吃的地点,总随心情时间的变换有着不同的感受,然而最为有着烟火气息的吃饭地儿就是路边的小摊。早晨上班路上,冒着热气腾腾的包子,一碗很有味道的豆腐脑,或者是炸的金黄的油条配一碗清爽的豆浆,当然这些随着不同城市不同文化有所差异。寒露后的秋日清晨,有点冷清,但是一转身走到卖早点的地儿,就觉得瞬间温暖了起来,即使匆忙的人也会坐下来仔细吃完一顿还算丰盛的早餐。那些卖早点的小摊主一般都会起的很早,但你从他们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疲态,倒是觉得神采飞扬,很有活力,那是一种对于生活乐观的从容。
居住的小区路旁,每到傍晚黄昏时分,路边的小摊一个个的开始出现,酸辣粉,羊肉面片,烧烤,韭菜盒子,炒细面等等,寂静了一整个白天的小路,此刻热闹了起来,锅铲摩擦的声音,油炸的"呲呲啦啦"的声音,吆喝的声音,沸腾的汤咕咚咚的冒着气儿,现实的生活就融在了这喧嚣的夜色里。这个时候,也懒得回家做饭,随便坐下来,吃一碗炒河粉儿,再要几串鱿鱼,褪去工作的疲惫,听着形形色色的人聊着琐碎。有穿着西装的白领,有身着校服的学生,也有附近做工的人,偶尔听着别人的故事好像也是自己的故事,这个时候的人们,可以卸下白天的"面具",肆无忌惮,好话也说,脏话也说,昏黄的路灯下,人们宣泄着自己过盛的情感,市井的时光是最接地气儿的。
四季更迭,不管你的心情是好还是坏,这些摊位就像是一成不变的路牌,每天准时的出现,上演着一幕幕最平凡的生活模样,遇见每天常吃的那家,也会寒暄几句,时间久了,你不用开口,那位阿姨便记得了你的口味"醋多点,辣椒少点,菜多一些,面少一些",还会偶尔开心的时候,送你点别的吃的。其实,似乎有些时候你花钱买的不仅是一碗简单的面,也是一份小温情,这些人因为生活聚集在一起,一边是养家糊口,一边也是人和人的相处方式,因为利聚在一起,又因为人情而丰富起来,对于那些已经在这里做生意十几年的老摊主们来说,已经成为了这小区人们生活的一部分,也许时不时总想去光顾一下,那个熟悉的味道,或者走到另外一个城市,遇到相似的吃食,会不自觉的唤起心底的乡愁。
曾经在浙江旅游的时候,和老妈住在乌镇旁的酒店,酒店楼下有炒海鲜的小摊,我对那位炒虾的大姐说我们是来旅游的,可否炒一盘最地道的虾,大姐爽快的答应了,她放了很多的香樟叶子,说香樟叶炒出来的虾别有风味,果真如此,我和老妈吃的一个不剩,那是我觉得吃过最好吃的虾了,那夜乌镇的风也很凉爽。也许当你突然想起一个地方或是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第一时间想念一个熟悉的味道,久久回味。
有时下班晚了或是回家晚的时候,走过这条小路,人们吵吵嚷嚷的,锅子里雾气氤氲,好像是夜晚了,但是依旧热闹,你还会听到有人说:老板,再来一碗,要最辣。你就知道,到家了,黑夜将尽,来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