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剧《四重奏》里,有一集是讲述小雀的故事。她母亲早逝。父亲因为利用她诈骗,最后难免牢狱之灾。她被寄养在各个亲戚家,后来大提琴成了唯一的陪伴。
父亲于雀只是有血缘的人,二十多年没有联系。后来父亲病重的时候,一直心心念念着女儿,亲戚家的男孩找到了雀,并且想让她去医院看看病重的父亲最后一面。
在医院徘徊犹豫了很久,想起了曾经的事。那段上节目的诈骗视频忽然被同事看见,最后发现了是她之后,她每天早上去上班桌上都会有谩骂的纸条。
但她也只是笑笑,将纸条收起来。终于有一天,她辞职了。她知道有一天那会成为自己人生中的污点,于是害怕交际与工作,靠拉大提琴度日。
在医院外面,同住的卷姐找到了她。在餐馆的时候,雀失声痛哭。泪水里有因父亲利用自己诈骗带来的痛苦与恨意,有自卑有懊悔,有这二十年的孤独。
最后卷姐安慰她的时候,有一句话深入我心:哭着吃过饭的人是可以坚强的活下去的。
生活不都是这样么。从来不会让你一帆风顺,不会让你一直讨到便宜。困难的时候,自己一个人默默哭泣,可能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可能是在拥挤的地铁,可能是在自己小而温馨的出租屋,可能是在嘈杂的饭馆亦或路边小摊…….,哭的排山倒海,擦干眼泪后,又继续风雨兼程的前行。
想起好朋友秋和我说她开始打工的经历。我们从初中开始认识的,到现在也有8,9年了。
她十几岁就出来了,这并不是自愿的,是被迫的。
秋的家里很穷,又遭遇了一场风波,那时候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母亲因为忍受不了这样的贫穷,在她小的时候走了。
父亲也因此成了一个酒鬼,成天借酒消愁。听与她同村的人说,有一段时间父亲经常喝醉倒在路边,被人抬回去的。
但是秋很争气,考上了市重点,但是她没去,因为家里无法支撑学费和路费。但来到小镇上,成绩也是稳在前三。
有一次班上的男生犯了错,班主任在批评他的时候说,你就不知道学习一下么,你有这么好的机会,什么都不用愁。你知道秋么,人家在熄灯之后,在你们睡觉后,开着电筒在阳台或被子里看书。因为她珍惜这个机会。
秋的语文最好,120的总分常常能拿110左右。有一次一个小作业要写传记,征得她同意之后语文老师读了她的,其中有写道:我一直因为自己不够漂亮,贫穷而自卑,也曾经将母亲的离开归因于自己,我恨她。我会努力变得更好,让她知道她的决定是个错误,她会后悔的。
一年多过后,看似一切都风平浪静,直到她年迈的奶奶来找她的时候,才知道她即将走了。因为家里真的支付不起学费和生活费,她要跟着大姨去外地打工。
我仍然记得走的那天,她笑着和我们说:“就送到这里吧,你们要加油!等上大学了我去找你们。”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让人心疼。
到了那边之后,她说,开始的时候真的很难。年纪小,加上什么都不会,四处碰壁。找到工作之后,真的拼命的工作。一段时间上手后,晚上又找了一个兼职。
那时候因为真的艰难,所以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自己常常在简陋的出租屋独自流泪。当然也会感叹命运,但是醒来之后还是要继续拼。
后来,在她工作的老板娘的帮助下,完成了自己的初中,在上学的时候,也是下午放学就去餐厅兼职。时间过的很快,完成中学的她,尽管并没有打算上高中了。
继续工作的她,有极高的效率和高于常人的努力,得到了很多机会。
有一句话说:在这个努力之低的社会里,根本轮不到拼天赋。
越努力越幸运的她,几年下来攒了一些钱,加上朋友的帮助,开了一家烧烤店。遇到了爱她的男生,后来有了一个可爱的宝宝。
她和我说这些的时候,眼里闪泪,脸上绽开像她走的时候那般笑容。只是这次感受到的是历练之后的豁达与释然。
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里,在玛婷达的家人被杀害之后,她问里昂:生活是否永远艰辛?还是仅仅童年如此?
“总是如此”,里昂答道。
每天都有人在经历着艰辛痛苦,受着委屈,怀着沮丧。但生活从来都是不公平的,并不会因为眼泪停止运转。努力也不一定有回报,付出也不一定能得到结果,谁也不能在它那里讨到便宜。
过日子,谁没有苦的时候?哭过,但路还是要走。
有一句话一直着支撑自己:那些不能打倒你的,必使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