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花秉孤芳,岂移冰雪之心?木标傲骨,不回金石之志。含气一如,体乾坤之清,摽实三下,应节序之变;报春温于凌寒,挺皎洁于霜刃者,其唯梅花乎?追维锦城之隈,触目尽蟠龙之姿,孤山之表,入耳皆老鹤之唳。作林和靖妻,亦云屈已;入宋广平赋,不亦宜乎?是以上都胜流,骚人画史,或解衣而命管,或噙香而琢句,皆所以寄傲当时,吐志俗氛者也。白丁先生李方贵,介士也。立雪鉄堂之门,好画梅花;游从野庵之室,不交俗客。随顺性天,独享后素之欢,龃龉世故,故抱知希之贵。雪茧裁来,墨翻五色之花,云烟挥去,笔走龙蛇之势。点幽香而遐敷,迅夭矫而旁出,冰其情态,玉其精神,可谓尽得之矣。然则心有所趋,境亦相随。是亦知梅花之为物,不可数数画也。画之既久,则梅之气格,中人愈深,梅之精神,牵人愈固。往而不返,则必驱人而入于夷、齐之流矣。其欲复周旋粱肉之林、称愿名利之场;游刃粉黛之间,分羹五浊之世,不可得已。孟子曰:“为仲子之操者,蚓而后可也。”。苟入梅花之类,而欲免乎蚓食之穷,不亦难乎?职是之故,余倘有片言进白丁先生者,其必曰:“慎勿画梅。恐梅花之中人,始入于夷、齐之清,终陷乎仲子之困,徒自苦也”。
谏白丁先生画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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