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河》青春有梦,北方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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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有梦,北方有河

    “肉体可以衰老,心灵可以缺残,而青春——连青春的错误都是充满魅力的。我就是我,我的北方的河应当是幻想的河、热情的河、青春的河。”

      五月,我以一种敬畏的姿态触摸青春。

    《北方的河》会令所有写河,写水的小说都黯然失色。王蒙读后曾叹道:“看过他写的河,我想,你他妈的三十年别再写河了。” 王安忆则说“不想再写小说了”,虽是戏言,但其作品的魅力可见一斑。当张承志把广袤、厚实的大草甸,把翻滚、流淌的北方大河,把荒凉、凝重的黄土地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不由惊叹,这哪里是小说,这分明是慷慨激昂、气吞山河的豪放组诗!

      它不靠情节取胜,却是用精神吸引。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男主人公的名字,只感受到在他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力量、热情和气势。他是张承志笔下健壮、坚定、自信的“硬汉”形象,是“岩石”一样的英雄!他是河的儿子,一个像牛虻、马丁伊登、保尔柯察金似的青年,他像一团燃烧的烈火,又像一股呼啸的劲风,他对理想的坚韧追求和对文化的执着热爱,就是对青春最好的注解。

      青春有梦,北方有河。

      张承志选取河流的意象,将个人青春和民族历史文化的书写融入北方自然的河流之中,用象征的手法完成了一次孤独的精神之旅。刚性汹涌、粗糙宽容的黄河就像他的父亲;不甘屈辱、沉静含蓄的永定河就像他的母亲;静谧自然、平和宁静的湟水就像是他的老师;坚强忠诚、敬重诺言的额尔齐斯河就像“他”的兄弟;而那条迷人的巨川黑龙江,就像是他思慕追求的情人。这些北方的河流不再是孤独的自然之物,而是作者赋予了具有灵性和力量的生命意象。

      提到河流的意象,这让我想起迟子建笔下的额尔古纳河,迟子建笔下的河流是不动声色的,你会在她舒缓的文字中感受到河流滋养的民族文明和信仰的力量,深沉而宽厚。而张承志笔的文字是炽热的,整部作品像一篇壮美的诗篇充满了阳刚之气。从没想过会有人这样形容河流,他说河水像是“流动着的沉重金属”,“像是满溢着一川铜水”,“是一大块一大块凝着的古朴的流体”,“汹涌着棱角分明的大浪”,“穿着白色的坚甲在漩流中愤怒又惬意地粗野碰撞……”这意象的塑造、语言的建构,让我的内心和眼中全部充斥着作者笔下与内心的光与热,这奔腾的文字融入我的骨髓深至每一根神经末梢,诠释着青春的灼热和昂扬!

      块状奔腾的黑色长龙,也是供养我的血脉。北方有河,那是家园的象征,是岁月的符号,是青春的礼赞。愿我在这奔腾的生命中不负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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