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未见的沙尘暴就这么突然来临了,我想说一个故事。
小时候六年级参加奥数竞赛,大港区的初试过了,要来市里参加复试,这当时绝对是我们大港油田二号院小学的一个好事,可是对于小时候作为“晕车狂魔”的我来说,绝对是个考验,两小时以上的车基本就得见胆汁了。为了来之不易的机会,拼吧,晕着答题就晕着吧,一个周日的早晨,我爸带我跟着学校的车出发了。
不出意外,晕车,考完试后,还得继续坐车,连着颠了几个小时后,基本处于半死状态。到学校下车,才发现原来那天有这么大的沙尘暴,而且冷的厉害,学校到家还有一段距离,爸爸把他的衣服脱下给我披上,他只穿了件白衬衣,我迷糊的印象中特别白,背起我往家走。沙尘打在迷迷糊糊的我的脸上,好像走了一个世纪,不过每一步都那么坚实。
沙尘、寒风、爸爸、我。
到家后他开始熬粥,我听到他在厨房里吸鼻子,肯定是着凉了,我躺着躺着也就睡着了。就这么个故事。
如今,爸爸已经有些脑梗,走路都费劲了,穿的也经常邋邋遢遢的,其实怎么都和故事里的那个形象联系不到一起。
我开着车,沙子打到车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昏天黑地的,这个所有人都讨厌的天气,我其实觉得,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