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多久,我们?
你就像一个包裹的粽子,想要表明什么,却欲言又止,想要释放什么,却又顾虑重重,最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索性把自己隐藏。
你说你没有故事,我们也不可能有故事。但是从认识的那刻起,已经有了故事,是一个关于我自己的故事。
黑夜里,我开始按你说的看纸书,尝试着戒掉手机,尝试着用笔写字。我知道,从发现眼角堆积皱褶开始,有些东西必须戒,赶紧的,越早越好。可是我的自律性太差,说好的,却没有付诸行动。
我用我粗糙的文字,编写着别人的故事。我在自己的文字里像唱皮影戏的艺人,操控着人物的命运,人物的喜怒哀乐,人物的真善美丑。最多的是操控人物的爱情,当然,这种入戏的感觉我也仿佛在自己死去的爱情里重活了一回。
很久,我找不到触角上的那道光茫,像沙漠里的僧人看不见方向;像流浪的孩子,孤苦无依;像这个铜臭味浓烈的现实抛在海浪底的卑微乞丐。
直到遇见你,把你当假想敌,你就是晨曦枝叶上沾的那滴雨露,也许短暂转瞬即失,但是它亮眼的刺入我还有完全麻木的骨髓。
你没有故事。其实,我也没有故事。只是这个故事在我的文字里,我和你。你是我的假想敌。
我没有隐藏自己,我还是我,无人复制的我。纵使被误为我的思想很杂乱,杂乱得像远处华灯初上的霓虹。
黑夜最终吞噬了小城的阑珊灯火,繁华归于沉寂,浮躁归于空洞。但是那座大楼依然灯火辉煌。知道么?那是医院。这几年我大部分时间疲于往返医院,不是去就医,是去陪亲人医。在那里,我看到形形色色的被伤残病痛折磨的人,那些人用自己的辛苦钱求救医生,企图从死亡线上拉回,或摆脱肉体的病痛。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是幸运的,幸福的。至少当我能感觉到的此时。
你说:木子李,你好贱,案板的癞蛤蟆,没有主见。
我说:李子木,爱犯贱。蛤蟆也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力。喜欢就爱犯贱。
晨光预示,今天是个好天气。手机显示18至28摄氏度,我从春天立刻跑去了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