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和我,秋天与坟》

      他给我说北方有海,我给他说南山有坟。是真的。

        南山的确有坟,是堆在麦子地里的;坟堆不大,上面的草也长得不盛,应该是新的。可是,里面可以埋葬一个人。那里的麦子只有一指头那么长,很细的,淡淡的绿色,只有眼睛贴近地面才能看见那绿色,若是站直了看,就只能看见那土地的黑色了。当我俯下身看的时候,看到的不仅是那片绿色,还有高高的坟堆,明年的希望,逝者的过往,和生者的悲伤。我想了想,淡淡的笑了,抬头看着那远方的山,不知道是否有坟和麦子,不知道那山上面的天空里飘荡着什么。

    和一群同学一起去南山,也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只是顺着路往山上面走,这里的山也很让人感觉到有些温和,没有别的地方的山那样陡,没有顶峰,让人一直缓缓的往上走,何时走累了也感觉不到的,直到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离来时的地方很远了,心里才感觉到有些空,身体上感觉到累。一起做游戏瞎闹时候在笑,可是当安静下来之后确实在想不起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在他妈的笑个什么。。。不得不说一句,现在的我是幸福的,却不是快乐的。父母爱我,姐姐亲戚们也很关心我。可是我却仍然是个忧伤的。就像这里的天空,虽然不冷,虽然没风,虽然不雨不雪,却是灰色的晴天。每天都很无力的挣扎在这里的人潮里,我也回不去那些夏天的阳光。

    麦子,读过海子诗的人几乎都知道那是他的诗里自己的代称,那荒凉的山上吹过的风也不知道是他喜欢过的哪一个,那个在空气里飘荡着的麦子却永远是那一颗忧伤的海子(孩子)。天黑的时候下雨了,我却不知道他坐在水上是在给谁写信。天空一无所有,如何给我安慰?大海一无所有,如何给我安慰?我不知道他写这诗时候想到了什么,或是悲伤的往事,或是孤独的叹息。这世上,竟没有一个懂他的人。他把天空和大地打扫的干干净净,归还给陌不相识的人。他又静静的等待,二月的风,二月的雨;那又代表着多少凄风苦雨的难过。大风从东到西,从北到南。他终究不懂她说的曙光是什么意思。你望着那远方的天空,说着它一无所有,如何给你安慰。我懂。只是可惜了你,可惜了你的诗。

    明日,天寒地冻,路遥马亡。你已没有了梦,被现实冷冷的抽打,但是你却说你要做远方忠实的儿子,和物质暂时的情人。是啊,诗人哪能没有了梦呢,做个有梦的人会觉得幸福啊!会高歌现实的残忍和她的美丽。就像你面朝大海的乐观和热情。

    仍记得有人给我说祝我以梦为马,随枝可栖。我只能回之我尽力。毕竟不是贯休那样随性的闲云野鹤,也达不到那种何枝不可栖的境界。现实的枷锁让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有她这个情人,虽然我心里念叨着远方的美女。但是我还得从现实里慢慢的去追寻。

    我写这文字,写了差不多一个月,不得不说我在这里变得有些拖沓了,提到了麦子,对他的诗也忘得差不多了,又买了一本,重新翻了几日。他的诗有些我真的很能体会,有些我只能猜测想象。别的本事不大,就是太能想象。今天码这些字,也不是因为对他有多崇拜,只是作为他的读者,我曾试着想象他人怎样写下这一行行诗的,然后把想到的写下来,以后当做回忆,可以翻着看看,别回头又忘了,空思考了好一会。文字的力量不必多言,我也不懂那么多。

    麦子和我,秋天与坟。只是感觉那麦子就像我一样,不是诗人,就是那地里的麦子,让人看过去有些悲伤,却不懂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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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1.9无助的朝西於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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