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喜好给狗起个名字,黑子虎子,叫起来方便,从来没有叫妞妞的。年代模糊,时间久远,想不起那条病狗的名字,为避嫌疑,我想了几个替代名字,都不合适,受一次不经意说话启发,觉得还是叫那条病狗官狗合适。它不是人名,仅是一条狗的代号,与小名曾经叫官狗的大人小孩没有半毛钱关系,此名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想起官狗是因为那条死去的青绿色蛇。
在我年龄越来越大接近六十岁的时候,早都没有了瞌睡,轻轻一睡便把一天攒来的睡没了。前列腺更加严重,夹不住尿,夜里要往后院跑几回。冬天的风冷得要命,我怕冷,整晚上用力夹住尿意憋到天快明时才出去一回。水火虽然无情,可在无事可干的冬夜,坚持憋一泡尿也是干事。我急急火火提着裤腰,又要夹紧双股,又要碎步紧行往粪堆边去行方便,忽然听见狗吞食物的巴咂。在微明的亮色里,官狗甩开嘴巴躲在离粪堆不远的核桃树下撕咬一只母鸡,吃相残忍。
官狗平日趴在门楼前看见觅食的母鸡公鸡出入经过都漫不经心,一副好狗模样。尻子轻的我在和官狗主人吃闲烟时把这事多了一嘴,甚至把大场里狗连串的事也给说破,官狗被主人圆了多次圈,开始受到冷落。
说条狗的是非不是我的初心,为了这个失误,我在屋里放了尿盆,起夜时不再出去,免得遇见官狗再去吃条蛇这样的事让我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