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3月25号,哥哥的《缘分》首登大陆影院,我一个人,怀着八分期待,两分感伤去和哥哥“相逢”。
一百多人的人影厅,没坐满,空了大概三十来个位置。开场前,我打量了一下,来的都是90后,或小情侣手拉着手,或拉着三五好友。
(二)影片开始,每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第一幕就是哥哥在镜子前刷牙,糊了一嘴的白沫子。周围有低低的感叹声“好帅”,我却觉得哥哥好可爱啊。后面的剧情佐证了哥哥在影片中确实就是个“呆萌”的boy。
比如在火车站撞了莫妮卡,捡东西时手忙脚乱,拿着人菇凉的两块钱就跑。人菇凉叫住了他,一回头,啊哦,第一天上班的人是不是运气特别好,我几乎可以从哥哥的表情看到他“扑通扑通”的小心脏。
比如在地铁上坐着,被人挤在中间,抱着公文包,一副受委屈的小模样。被艾莲达调笑,更是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还一本正经的对周围人解释不认识艾莲达。哎呀,这老实巴交的孩子哟。
后来,他开始追求莫妮卡,约她吃饭,游泳,度假,看电影……看到莫妮卡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醋吃的,真是心眼儿比针尖还细。可爱我一脸啊。其间,艾莲达也在制造机会和他接触,这个总是张扬肆意的富家菇凉也终于尝到了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滋味。
最后,莫妮卡在地铁站和我们的哥哥玩缘分游戏,让他再十分钟后在地铁线上找她,找到了他们就是有缘,就永远和他在一起。真是个狠心的菇凉说,看我们哥哥气的,脸色都变了。而没多久艾莲达也来到了地铁站单方面要求加入这个游戏,哥哥找莫妮卡,她找他。
人来人往,脚步匆忙,却没有一张面孔是我心之所向。找啊找啊,天黑了,跑累了,错过两三次,终究没抓住我心爱的菇凉。最后,艾莲达为他们专门增开了一班地铁,两个有情人相拥而吻。
影片落幕。(这么快就放完啦?我很想撒泼打滚,不干,我还要看哥哥。唔,这么多人,还是算了吧)。
(三)
老实说,把剧情拆开了细看,确实不怎么样,就是老实人和傻白甜之间普通的爱情故事。而且,爱情还略微不真实。因为我几乎没怎么看到他们上班,大部分时间都是玩儿……
可是,那时候的张曼玉还很青涩,那时候的梅艳芳还很年轻,那时候的哥哥还好好的。一切,都还是理所当然的美好的样子。可如今,一个女神韶华逝去,一个女神香消玉殒,哥哥更是和世间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拉不住岁月的长线,探不出命运的深浅。若是可以倒流时光,多想去解了哥哥这命中劫数。而不是以迟来人的姿态,默默地守望,徒然的守望。多想可以一窥哥哥的绝代风华,看看那个以春水为眸,以皎月为神的男子,哪怕远远的一眼。可是,不可能了,永远永远都没有可能。
(四)
第一次知道哥哥是在高二,在班上的才女的一篇作文里。她写: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可以唱出“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的人会以那样决绝的姿态从天空一跃而下,同整个世界开一个玩笑。
张国荣,以前几乎陌生的一个名字,一下子就闯进了心里。我不知道是不是记忆的上色,总觉得那天下午打进教室的阳光分外的好看和温暖。
从那以后,开始听哥哥的歌:《我》、《取暖》、《奔向未来的日子》、《怪你过分美丽》……记得第一次听《取暖》时,是在一个夜里,听得泪流满面。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去了解哥哥,还没有很喜欢他,所以跟情怀没什么关系。哥哥的歌声真的很动人,他的歌总有感情在曲调间流动,不知不觉就流进了你的心里,一点一点挠得你酸酸的。
然后,看了哥哥的《霸王别姬》。我是先看了小说再看的电影。看小说的时候就在想蝶衣这般为戏痴狂,惊艳于世的人,谁可以演绎出他的风采。没想到,哥哥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他的每一个颦蹙,每一个眼波,都流动着照人的光彩。举手投足之间活脱脱就是那个为爱而苦,为戏而痴的的程蝶衣。再看小说时,不自觉的就会代入哥哥的形象,文字变成了游离的画面,彩色的,黑白的,一幕幕都游进了心底。
(五)
哥哥的每一部电影都会给人不同的印象和感受,最难得的是,你看电影时你不会觉得那是他,而是觉得你看的就是那个故事中的人。无论是《缘分》中老实男孩陈保罗,还是《阿飞正传》里的迷茫青年啊飞,又或者是《胭脂扣》里妖娆婉约的十二少,每一个人物都鲜活丰满,活色生香。我觉得,若是哥哥,一千部电影就会有一千个人物形象,就会有一千种迷人风情。
而且,哥哥是一个德艺双馨的艺术家,一个从不吝惜自己善意的人。他提携的后辈很多,像陈奕迅,像张曼玉,像古巨基,像林志玲……都或多或少受过他的照拂。他从不炒作,标榜自我,哪怕在最开始寂寂无名的时候。
曾经有人对哥哥那么受欢迎冷言冷语,可哥哥在红起来之前已经积累了很多年了,一点点的打磨自己,提升自己,没有悬念的厚积薄发。所以,又怎能只看见他的光鲜亮丽,而忽略了他付出的时间和努力。毕竟这个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和轻而易举的成功。
(六)
以前看到过一个帖子,贴主讲他的一个朋友曾经见过哥哥很多次,最近的一次是擦肩而过。朋友说:哥哥其实一点都不上镜。镜头根本捕捉不到哥哥风采的千分之一;他只要站在那里,你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在人群中追逐他的身影,他整个人就像会发光。还有,最美的就是他的眼睛,像是蒙着一层水膜。贴主朋友的话让我想到了两个词“水光潋滟”,“倾城倾国”。何其遗憾,我没有这个福气目睹哥哥的遗世风姿,只能通过荧幕窥得些许。
认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而这个人是哥哥,这简直就是幸福了。我一直有一个观点,认真的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把这份喜欢化为你提升自我的动力,而不是放任欲望的借口。比如,恋人之间,借着我想你了不想看书而去追剧或者你没给我打电话我难过所以去逛街放松心情之类。
认真的喜欢应该是有节制的喜欢。节制自己的感情和欲望,不让自己囿于情感的小圈子里,借着这份喜欢发散,去体悟生活,去完善自己。毕竟,你可是喜欢哥哥的人啊。他那么优秀,你应该让这份喜欢焕发张力。
(七)
哥哥是一个怎么看怎么好看的人,一个越去了解越发喜欢的人。描不出的是他的芳华绝代,道不尽的是他的暖心故事。
有时候会想,哥哥若是没有离开,现在也六十岁啦,到了耳顺之年,他会不会在岁月的积淀中变得淡然,会不会喜欢对唐唐唠唠叨叨……不想啦,想着就难过。
如果可以回溯时光,如果可以见到那时的哥哥,我想对他说:哥哥,好多人都好喜欢你,我们不开玩笑好不好?
你呢?
寥寥数语,文采平平;聊表慰藉,致敬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