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松子,2018的小尾巴早已蠕动着,昨夜的梦还未醒来。恍惚恍惚,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就像三百六十五块拼图,在日日夜夜的流逝中拼接在我们的人生背景板上,每一年的背景图案好似相同,又好似不同,但这背景也是会成长的呀,因为它总是记录着成长。
即便是每块拼图的顺序有别,人生的背景板仍是它的轮廓,一年又一年,顺序的错乱有意为我们的成长,可能今年拼凑出的是个快乐的大男孩,也可能是个温柔的小姑娘,无论是什么顺序,因为有了自己本真的轮廓,拼图才能大胆地展现自己拼接的艺术,拼出属于自己成长的印记。
这是2018的尾声,离新年钟声的敲响也不过几个日夜,有时候回忆梦境的一年,似乎自己扔在敲打着玻璃墙。“咚咚咚”,沉重的声响,可墙是玻璃做的,夹杂着某些清脆,自己曾经立下的目标,敲打着你的身体,你依然在努力地承受着,也许昨天已经结束,也许现在仍在敲打,你还是你的轮廓,变换着各种拼图顺序积极亦或消极地坚持。
每一年的这一区间,我们都会让自己试着去抓那磨人的小尾巴,肉肉绒绒的质感,总是让人心神怡宁,平铺在瓦尔登湖,与梭罗作诗,共享小屋极静;敲打着玻璃墙的你,会不会想起格瓦拉,用浪漫革命反那反转的主流;当尾巴轻轻扫过三百六十五个日夜,这敏感的尾巴早已理解四季更替的温度;当玻璃墙被敲打出昨夜的回忆,昨夜梦还长么?
2018的尾声不知是被谁敲响,权当是那只小尾巴,它调皮地蜷住鼓杖,佯装有力地敲打着玻璃墙,玻璃墙也咚咚咚着回应它,它们都活在昨夜,活在恍惚,活在席梦思下,这时两只苏格兰折尾猫一把抓住小尾巴,凝视着,又放开了,回到了极乐窝里。也许昨夜的错乱会让我们腰酸背痛,生怕骨头一碰就散架了,从房间,从寝室,从办公室,又或是从下水道中醒来,我们仍是自己的轮廓,新的一日又得重复拼图的拼接,拼图时我们都希望不能走神,但信息工具总是会编程性地影响着拼图的拼接,在这2018的尾声,我们在拼图上注下的辐射又有多少,玻璃墙不知道,小尾巴不知道,梭罗不知道,格瓦拉也不知道。
信息量好大,采集起来很是困难,我们大多数都是昨夜的敲墙人,有时手里的鼓杖会被不经意间换成毛绒绒的尾巴,可我们敲墙的轮廓还是定型的,雄赳赳气昂昂,汗毛竖起,就像一支支旗子,旗子问着自己:“我是谁,我从何而来,去往何处”,旗子不知道,格瓦拉不知道,梭罗也不知道。2018的尾巴大声地呼喊人类的次元,我要突破玻璃墙,每时每刻都在努力着;玻璃墙大声地呼喊尾巴的次元,我要抵住人类的击打,我是坚硬的玻璃墙。
每个人类心中,都有一只天平,称着尾巴和玻璃墙,可想而知玻璃墙实实压着一侧,尾巴还稍稍飘起,无论是2018的尾巴,还是任何定义的尾巴,抓住它,也勇敢扔掉它;昨夜的敲墙梦即便是扎扎实实,也是一场泡影,敲过即可,而敲墙的鼓杖也应被大胆地丢弃,心中的天平渐渐平衡,平衡到毫米级,微米级,平静的瓦尔登湖,平静的轮廓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