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许枫 论语枫解
鸟语:
神女久无梦,今日祭山阿。
穷愁老雕虫,悲吟新凤歌。
荒草白玉京,幽苔浮云阁。
琴心闲窥处,苍龙出银河。
注:杀只肥鹅,醉我归客。
人话:
初一,祭神。
潮汕人称为“拜老爷”,习俗久远,几可追溯至史前,这可能是现如今内地保存最完整的“奥神”和“封君”祭祀。大家坚信,家中有主神,村落有土地爷,州府有城隍公,初一、十五得给“老爷”上供。
大街小巷满是香烛烟火的气息,鼻子提醒我,神女真的好久没有来梦中相会了。
当年,夫子久不梦周公而自哀,我这惫懒的性子,自然生不起什么远大的志向,也无颜面去见那文脉先贤,只能奢求多情的山鬼能听我诉说。
信仰湮灭了,梦想归墟了,神灵也都不见了。那天上的白玉京荒草凄凄,繁华的浮云阁也苔痕幽幽。还有谁人能听得懂凤歌?
好多人都跟我说,“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夫子都觉得这样的世界没救了。
我忍不住想要暴粗口,你们理解夫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吗?敢如此胡说八道!从黄土堆里扒得三两残简学得几组古老词汇,配上些许江湖切口,就开始满嘴胡柴,河图是啥?洛书是甚?一见“神女”二字立马阳具勃起亢奋莫名,此等混子也能弄得懂先民传下来的密码本?
琴心若在,怎么会看不见亘古长存的那条苍龙呢?
算了,这书是没法子再读了,越读越是愁煞人啊。酒起,鹅肉剁,但愿远走他乡的神女能来共谋一醉。
此地,她们,现在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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