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诗三百》还没有神化为《诗经》,
它里面的爱情就还只是爱情。
不必将缱绻[qiǎn quǎn]的情谊折叠,
硬生生地说成是“隐喻壮心”,
也不必违心地抹杀彻夜的相思,
而牵强地解释为“渴求人才”,
或“仰慕贤能”。
青青子衿[jīn],
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
子宁[nìng]不嗣[yí]音?
啊,
那美好的少年郎啊,
我之良人。
相见何其短暂,
别后时光却总嫌漫长。
我于默默里常心心念念,
却又并不敢提起你的名字,
那就估且找个指代吧,
说到“有着青青衣领的那位先生”,
指的就是亲爱的你啦。
似是而非的情愫,
最为辗转,
不能问,
不能说,
只能安静等待。
我那悠悠的心事啊,
你可能于体察后,
有所体谅?
所以,
纵然我不联络你,
你为什么就不能发简讯给我呢?
纵然我没去看望你,
你就不能够来找我吗?
纵我不往,
子宁不来?
挑[táo]兮达[tà]兮,
在城阙[quē]兮,
一日不见,
如三月兮。
我纠结啊纠结,
来来回回。
高高的城阙上,
只见我一个人的落寂身影。
那些每一个不曾见到你的日子,
都太久太长难以遣怀,
长得好像几个月。
最令人焦灼的还是,
不知道下次相见,
是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