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漫天雪花扑向我的那刻,我是真的快乐。那种即使冻成狗也不阵亡的快乐。
嗖嗖的冷意突袭我的脖子都没能让我皱眉,脖子里融化的雪水是不可一世的悲伤。他总是被温暖打败。
早樱被春雨春雷督促着打着转儿落下了,未来得及对我言说她盛放的喜悦,只用落地的细小声音悄悄的与我告别。
我知道来年重吐新香的便不是她,或许,也可以说,来年与她挥手的也不再是我了。人不能两次和同一朵花相识。就像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我的旧花早就随着河流路过你家,她给我留下的一树浓荫让我自在的穿过春夏,缝隙漏出的阳光最让人惊喜,人难得的温柔最让人想要珍惜。
夜卧听雨声,何人送酒来?念旧情悠悠,无人促膝把酒,暮春常歌韶光逝,余自觉随风懒起,变化总无常,无常却有常。人生,亦如是。
余常思苏郎,携酒伴夜游。宿醉无关风月,只为山水风流,君子之心坦荡荡,尚无人能窃其风骨,仿其神情。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大道,亦如是。
余之所求,思即戚戚,恐大梦一场,念即幽幽,畏天道无常。常欲泣,其犹登天。又内自省也,未尽人事尔。罢了罢了,不如归去。
——《困》喃喃碎语,无人懂我者
西坡小生于夜半床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