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的好坏,很大程度决定了一个人的状态。
趁着休息,早早地出门去办点事。因为觉得这件事处理起来很麻烦,所以能拖就拖,天气冷工作忙自然而然成了理所当然的借口了。可事情未办,即使有这些光冕堂皇的理由,无所事事的日子也能过得像被压着一块大石头般,横竖都不自在,对自己的懒惰也是愈发难以宽容,直到逼迫着自己出门去处理。
一大清早,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蹦来蹦去,他们不懂树枝对冬天七零八落的敷衍,走在路上,呼在脸上的寒风也没法让不情愿的人清醒点。人就是这么奇怪,只要不是出自自己内心想要去做的事情,不管是谁逼迫总会迸发出一种强烈的抗拒力,只有到最后发现其实这是一件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情,才会感激或者悔不当初。
可能是浑身的细胞都不在状态,坐车都晕得厉害,途径那么多的风景,都没心思瞧上一眼。
到下午两三点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人也轻松了许多,虽然天空依旧像是盖上了一层破旧的灰色石棉瓦,时不时还会漏几滴水下来,不过没关系,我自己有伞,可遮风可挡雨。
想想没什么事情就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心情比来时好了许多,一路看着窗外变换的风景,当路过熟悉的路段,一些沉睡的记忆也会被唤醒。人只有心情舒畅明朗了,才会注意到周围的风景,脑子才会清醒。提前两站我便下了车,因为车的速度太快,来不及欣赏沿途的风景。
回去的这条路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来来去去,不知不觉竟走完了一个四季。
去年的春夏时节,我便搬到这个地方,第一次和室友一起过来时,因为不识路转了许久也没找到去往小区的路,最后还是打了一辆车,车子绕了一大圈才进入小区。正是因为出入不方便,所以每次步行这段路时总是有些抱怨,也就很少留意过这条路上的风景。
我不知道这条路过去的模样,自我认识它起,它就被有轨电车车道挤的只剩一下窄窄的道,躲在高架桥下的一侧,左侧是大学校园的高高栅栏,冬天走在这条路上,竟会生出一丝安全感来。
高架桥下是一片紫红色的花海,走进了看,是一片矮小的灌木丛林,灌木丛里挂满了一串串珠子大小红色的浆果,这种植物,它有自己名字—南天竹,诗有云:“粒粒珠儿艳艳红,生来不屑去争荣。枝头倒挂安心住,喜事无求静待逢。碌碌庸才穷应付,谦谦君子总从容。寒风起处冬节到,白雪压枝更见红。”
虽说在武汉很少下雪,但它生命的火红并不需要雪的衬托。
抬头看见大路两旁的常青树,我忽然明白了那些四季分明的树木对生命的诠释,而绿化带区域总是种植着常青树,我想那是人们对春暖花开的一种期待方式,即使身处寒冬,也要心怀明媚。
路边的风景,是一道没有人为它驻足的风景,途径了谁的盛放,浪漫了谁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