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思微接到领导电话,真是不听则已一听差点噎着:明天早上9点到总公司7楼开会,具体内容见邮箱。疫情期间,公司多采用网络视频会议,为啥非要到北京去开会啊?打开邮箱才知道开啥会,就会议内容而言,讨论的项目太多,如果逐条敲定,一整天都显的局促,确实不适合视频会议。
吃过午饭回办公室的路上,边走边想着机票和宾馆的事。碰见以前的老同事,招呼着聊了几句。思微告诉她自己下午要到北京出差的事。同事说她刚从北京回来,并向思微推荐了她住过的宾馆。路遇“及时雨”,思微三下五除二就把机票和宾馆的事搞定了。
思微简单收拾了下就急匆匆地赶到机场,办好登机手续后,放下行李,准备泡了茶,看看闲书打发登机前的等待时间。蓦然发现,太阳伞的伞把不知去向了,倒回去走了一段,东寻西觅北望南眺,心里一撮“恼火”窜起来,本来就是顶着骄阳赶路,现在脑门上都有些微汗呢。
闭目想想走了那么多地方,谁知道掉哪里了?这把伞是昨天刚从“快鸟驿站”取回来的,今天才用第一次,这是啥伪劣产品?本来因为用惯了这个牌子的伞,觉得质量有保障才买的呀。这火既然窜起来了,就直接到某宝上,向店家一阵吐槽。
店家说那个本身就是可以活动的,说让她上上就行了。她又气又笑,如果伞把在,她当然可以自己处理了,问题是现在伞把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啊。客服又让她拍个1元的“邮费补拍”。她微微有些不悦地说:“1元不多,但在我未转动它的情况下,发生伞把脱落,这个是不是该由你们店家支付啊”客服不疾不徐地说:“你先拍了吧,我们可以再转给你。”思微不想因这一元钱,新伞变废伞,还是妥协了。这把伞现在是不想用了,她只能把它收好放到行李箱里去。
落座后开始玩手机,玩了一阵发现手机快没电了。思微就赶紧掏出充电器将手机放在便民充电处充电,自己则坐在对面翻书看。看了一会就抬头活动肩颈,瞄到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愣:啥时候自己手机上又放了一部手机,而周围还有空地啊,谁放的啊?本来想上前去将那部多出的手机拿开,但转念一想,也不是多大个事,息事宁人算了。思微只是好奇放手机的人是谁。
登机口已经打开,旅客开始排队上机,有俩中年妇女走向充电处,将思微的手机和那部多出的手机一块收起来了,这下思微急了,直接一把抓住收手机的那个妇人的手腕,冷冷地把她看着,那妇人一下急了:“你干嘛啊?” 思微不客气的单刀直入地说:“你拿了我的手机。”那妇人道:“你,你说啥子?这是我们俩的手机”,边说便看向她的同伴。她的同伴一脸懵地从单肩包里掏出了一部连着便携式充电器的手机,那妇人脸上瞬时尴尬地现出一片红,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把思微的手机还给了她。思微心里暗想:她定是把自己的手机当成她同伴的手机了,真是好闺蜜啊,充电时有空地也不放,非要粘在一起。”
思微上机后对号入座,安安静静地发着呆。起飞前靠窗的邻座依依不舍地给老婆、女儿视频聊天,靠走道的邻座则旁若无人地打着通关游戏。从上机到吃饭前,思微一直在看书,饭后觉得有些疲倦了,就开始闭目打盹了。邻窗的小伙子不知咋的把纸杯弄倒了,杯里的咖啡洒到了思微的鞋子上,白袜子就变成了花袜子。思微动了动不舒适的脚,从迷糊中醒来。小伙子忙不迭地又是 “对不起”又是掏纸巾给思微,思微接过纸巾,说“没事,就湿了一点。”
两个陌生人就这样开始交谈起来。交谈中,思微知道小伙子是在北京工作的四川人,小伙子知道思微是到北京出差的。获知思微的目的地后,小伙子主动告诉思微:她可以先坐机场快线再转2号线外环最后转4号线就可以到了。下机后思微和小伙子同路到西直门地铁站后,小伙子把手机上的导航图拿给思微看,一番指点比划,还特别提醒了地铁的具体方向和两个十字路口的方向。然后将思微送上车,说了声“姐,再见了”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