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那些年的长女长男故事
纪念《澡堂老板家的儿子们》
我活成了恩京
但向往的是尹京
即使我是独生女
家里也没有重男轻女
但有些事情就是澡堂里的第二代故事
父是二儿子,母是二儿媳
第三代的我首当其冲要被迫承担
有时候我只想要静一静和隐私
我是小孩,
但我有隐私和需要尊重
我不喜欢
男性亲戚,
在家里无限续住,
上厕所不关门。。。
唯一一次被往死里打
总有一种逻辑逻辑: 父辈的兄弟姐妹 无限政治正确
人性之恶
后来姑姑终于嫁出去
回重庆了
我安全了
老爸对他家兄弟姐妹的援助也停止一段时间了
我一度认为他很穷
天真到想着干脆不要
浪费他钱去米国了
我这么懂事
他那时荷包还可以
我不知道
因为我觉得出国
必须要自己动手
不要用他的资源
其实,
他一直到处当乡村起头人,
各种扶贫(自己都没脱三农身份),
把自己家搞成旅馆,
住的房子,
在被几番亲戚轰炸后,
看的我都恶心。
我一直觉得:
难道,
你不觉得人与人之间有距离吗?
我是女孩子,
晚上上厕所,
我不想包成包子,
穿正装上厕所。
碰到男长辈亲戚只穿男裤在客厅,
我还要为了他的感受,
假装没看到。
我生来有洁癖,
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每次回家,
发现自己床又被睡了,
都会在自己房门口贴大字报:
不要睡我的房间,
不要穿我的拖鞋。
一如书里的金智英的妈妈,
脑子最灵,
始终得为哥哥弟弟牺牲,
其实她也想正常读大学啊。
为了替姑父背锅
要高价买下他的旧车
给我
电话美其名曰说:
你姑父的车不错,
我给你买的。
我:
我根本没向你要过车
但为什么你要替人背锅,
还要以我的名义。
我是什么流浪猫猫狗狗吗?
我为什么要捡别人的破衣服穿?
我爸:
一旦触及他的家人。
女儿也不认。
到最后:
他让我滚出家。
我有两年没回家吧,
因为被赶出家也就十根指头的数吧,
期间他也有电话,
他自己生病时不断打给我,
可能他忘了这件事儿吧,
可能他觉得自己是共和国长子,
他就要承担一切,
他的子女也要接受这一切,
他待我很好,
无限支持我任何,
但在他亲戚面前,
亲戚就是zheng治正确,
我是无理取闹。
无论对错,我必须承让、奉献和背锅。
偏偏这点,
让我没有安全感、存在感、参与度和human rights 。
不服气。
家庭的决策机制从来都是
小农经济父权式逻辑。
我想,
我这么独立,
可能是他们,
从小没给我家的温暖和自我空间尊重吧。
累到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洗着全家族各种聚会的碗,
我的同辈、长辈、我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亲戚,
光脚搭在电视机前,
吐着瓜子壳,
男的,有时一口浓痰吐到地上,
女的,例假期液体粘在地砖上,
家里每换一摊人,
我和我妈都要里里外外
打扫到腰疼。
印象最深刻,
期末考试前,
我爸留了一盆冬天的腊肉
我第二天一早要考试
但不得不去挂在凉台上,
我和我妈,
从晚上晾到凌晨。
索性,
考试没被影响,
我那时,
幼稚地认为是,
上帝可怜我。
父母从来不把资源留给我,
给我造成一种破败的假象,
让我不得不懂事,
什么事都自己来。
仅仅是这儿,
还好,
可还要收拾残局。
我讨厌要他的东西,
恶心到我想起
那个被关在小黑屋的自己,
那个被亲戚冤枉,耽误她工作被赶出来对我自己。
这么多年了,
我只想要一句道歉。
等不到,
正如我信仰的公平正义。
多年只说是我心理疾病,
我想说,
我只想在自己房间独立待上一会儿,
我只想洗家里三个人的碗,
我不想每次纠结要不要扔掉别人盖过的床单,
因为他们一年总有360天一波又一波地来,
我替你们着想,
你们有没有考虑我作为小孩也有隐私
也需要个人空间。
苏明玉本尊了。
上周我加了爸爸微信吧,
上个月我加了妈妈微信吧,
我一直不想告诉他们一些事儿,
看到婆婆日益佝偻的身体,
每次含着眼泪给我说,
要我好好吃饭,
不要去在外面吃包子、饺子和不干净的东西时,
心疼我一个人洗碗一定要和我抢的时候,
每次说,
以后她不在了,
我一个人怎么吃饭时,
我都不愿意去面对,
甚至逃避去婆婆家,
我害怕面对这样的场景。
现在想想,
可能以后也会觉得早一点多陪陪父母是好的吧。
血浓于水,
可能,
我这辈子都赢不了父母吧。
绝对的自由首先是在法律框架下的,
家却从来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隔代的家庭沟通必须在他们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而我,
放下吧。
也别排斥重庆了。
虽然我一辈子都断不了这根弦。。。
非不共戴天
就雨过天晴
非黑即白
绝对正义
我之信仰
彼之砒霜
灰色地带
也有光
有看着我哭
阻挠欺负我的
老头的年轻人
也有
收留我的亲戚
我父辈不可能为我讨回的公道
上帝会给我开一扇门
看到彼岸桃花源的
有花有雾也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