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时间过得无比迅速,晃眼之间像是半年不曾写作不曾更文,实在是罪过,因为毕业的事情牵绊我很久,而现在,忙却完毕之后,打算回归,每日按时更文。
毕业之后,就径直回到了故乡。而现在的日常故事,基本上在早上七点半的时候按时醒来,然后洗漱完毕,一切整理好之后,就坐在书桌前,饮罢一支烟,打开窗户,有着清晨独特的空气便游走进来,而后进入我的鼻孔,新的一天已然到来,神清气爽的感觉便侵袭全身。
而在忙碌一天之后,便拖着疲累的身体往家的地方奔袭而去,又是一样的动作,开门关门,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然后坐在案台旁。随即摊开日记本,旋开笔,就着啤酒写将起今日的日记来,然望向窗外,太阳的余晖也开始渐渐消失,旧的一天又已过去。
日日如此,而我在沉寂半年之后,也开始正式回归写文,而后每日的更新如此。
这是在两月以前写就的一个短篇小说,写得仓促,更是来不及修改,就暂且记在这里,算为开篇。
正文如下:
1
她总是站在街角御风的位置观望,像是等待,却又不知道具体在等些什么,像是等人,一个男人。
很小的时候就关注到这样的一些景致,只是觉得很好奇,缘何一个浓妆淡抹穿着魅惑的女人们总在傍晚时分站立在这里,她便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
而其中一个人最醒目,和其她女人大不相同,完全就是别立出来的一个人。而似站非站的动作极其少女,偶尔挑动头发,眼睛却不向前观望,却是自顾自的玩弄起手里的物什来,着了迷。
随着夜幕的降临,街边站立的女人数目逐渐减少,像是迎来了她们等待的人,故交谈了几句,比划几个动作之后,就离开了这个迎风小巷口,这是我小时候记忆最深刻的时候,看着她们挽住那些男人们的手,朝灯红酒绿、高楼大厦的地方走去。
这便是我小时候记得最清楚的事情了。
2
十七岁的时候,家里因为状况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去住,是一个老式的四合院楼房,面临大街,院子后边有围墙围住,进出只有一个门,和两个门面并在一起。
一楼门面有两间最靠外边,一间是理发店,另一间也是洗头之类的门店,但和另外一家形成对比,一家门敞得很开,门店里边用的是白亮白亮的灯,另外一间门店却是虚掩着门,里边显现一些红绿色的灯光。
二楼三楼是住房,租住给别的人家。
我家便租住在二楼,三楼是另外的人家,大家各有各的事情,故很少见面,也互不熟识,故住的是男男女女,全然也分不清,不提也罢。
楼下除那家理发店之外的另外一家,虽虚掩着门,灯光暗淡,但生意向来很好,店里面有很多女孩子,年纪相仿,妆容成熟,穿着妩媚。
那个时候的我向来是血气方刚,这个年代的人向来都有一些早熟,所以对很多的事情都了解得有一些透彻,故对于她们的工作也能猜出一些大概,所以觉得也无奇怪之处。
那时候正在念高二,因为离学校很近,租金还算公道,父母就决定把房子租在这里,一则方便我念书,二则方便上班,房子后边是几座大山,算来也安静清闲,适合学习。
3
而每天放学之后,从唯一的门进入到四合院,总会看到许多虚掩的门,里边暗灭虚光的红绿灯光线从房间门缝里打射出来,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白色的床和床单,还有窗户上蠕动的人影子,那便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觉得身体有异常反应的早年时代,算来也记忆深刻。
有时候有些浓妆女孩子在四合院子晾晒衣服,或者互相嬉闹,溅起些水花儿来,有时候穿着暴露,裸胸袒背,样子格外轻佻撩人。晾晒的衣服颜色各异鲜艳极了在空气中迎风招展,洗衣液的香气便弥漫冲刺了整个四合院。
这是我第一次记住了什么是女孩子的味道,诱人的味道,但那时候多半是逃避的,视觉的产生出这样异动的想法出来,是极其奇怪之极的。
有时候放学归来之后会在房间写作业,一写作业的时候就会放音乐,直到写完作业,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有时候会回来很晚,所以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里除了cd机的音乐声,其他事态早无踪影可寻。
4
记得有一次警察突袭,来检查这里是否有出现什么不良的行为,而导致下边的洗头店一片乱,人们开始四处逃窜。
而我在房间里边不停的做题,没有开音乐,所以显得无边安静,而楼下的动静全然听得仔细,细微之中听到微弱的敲门声,我以为是父母回来了,而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即看到经常在楼下坐在白色床单上的那个女孩子,显得很慌乱,对我做出嘘声的手势。
“可以让我躲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而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她已捉住我的手,把我往房间里推攘进去,而这是我第一次抓女孩子的手。
她的手好小,好白,好软,抓我的那一瞬间,全然不像是一个人的手,却是像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的另外的一种香软,令我颤动不已。
关好门之后,我进到房间做题,她也跟到我后边,坐在我书桌旁边的床上,径直坐在那里一声也不发,整个房间里显得异常安静,静得可以听到楼下警察查房的声音。
“可以把音乐打开吗?像平时一样。”
“像平时?”
“对啊,你一般在这个时候会听音乐,而我也在这个时候毫无事做的就坐在房间里听你放的音乐,然后就是静静的等待,有时候不知不觉就入了梦。”
“原来如此,想听什么?”
“深夜港湾。”
他观望了她一会儿,若不是妆容缘故,年纪大概十五岁上下,全然不像妆容所映照出来的人,故问了一句。
“十五岁上下?”
“差几个月。”
“这么小就出来工作?”
“特殊原因。”
“你请随便,书架上有书,随便看,想听什么,随便放听,我就写作业了。”
“谢谢,你尽情写,我保证不发一点响声。”
大概过了半小时之后,楼下没什么响动之后。
“警察像是走了,不用担心了。”
“谢谢你。”
“举手之劳。”
“无比感谢。”
5
她还是在我房间最后又待了一半个小时,等到楼下完全风平浪静之后方才离去。
在这一个小时之中,我仍旧安静的写着我的作业,而她也径直坐在那里,偶尔走动,但脚步轻微,偶尔翻看一下我的书架,看看上边的书。
整个房间除了音乐的响动,就是纸笔不停演示的声音而已,异常安静,异常吵闹。
一个小时后,她说要离开了。
我送她出去,她再次拉住我的手,一个劲儿的道谢谢。然后我等她出去之后,慢慢的关上门,她还不停的回头,害羞的张望。
自此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很久之后,在我的日记本尾页上看到了一行字;“
你的音乐实在是好听,你的人也实在是好看,我都很喜欢。但下次可以把cd机的声音开大一点,这样我在下边也能听得清了。”
而一晃近十年过去,再听到那首歌的时候,才恍然记起一个人来。
但依旧保持很好的习惯,就是每次听CD的时候,都会把声音开得很大。
后来她有回想个这个女孩子,但是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她的样子了,只是记得,她坐在黄昏带窗的房间里,夕阳从窗户的缝隙打将进去,印在她的脸上,分离出明暗分明的光线。除此之外,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