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那句“父母是我们和死神之间的一堵墙”时,心理还没有那么大的感触,只是单纯的觉得是一个全新的观念。好像死亡真的离我很远很远一样,也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那短短的二万多天以后自己的心态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不能怪高亚麟刚好在我懂得了生命的可贵后发出的声音并让我开始深思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到底要做一些什么才不会在我暮迟之年时了无遗憾
办公室同事今天无意问了一句,你说,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虽然当时没有人回答,但很确定大家都听进去了那句话
晚上跟八十的外婆视频时外婆看着手机屏幕和我说了一句“人老了,相貌都变丑了,皱皱巴巴的”,看着萎靡的外婆,我笑着安慰道:“没关系啊,人都会老的,你也年轻过的啊,”
挂了电话后就看到了新世相的推文,看着行动迟钝的外婆虽然眼睛还是那么清亮,耳朵也还将就,却忽地想到外婆也已经开始在等待死亡的年岁里勉强支撑着大脑在问问子孙的生活
就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家人为何是我和死神的一堵墙
很多时候并不是害怕一个人做了很多很厉害的事儿,只是会在完成后的那一瞬间的喜悦或者失败后的惆怅终究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消化
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给我最深刻的不是男女主角那段玛丽苏式巧合的爱情,而是那两位老人之间在耄耋之年时,老爷爷希望老奶奶先离开人世时的理由:“老婆子,我希望你比我先离开,因为你什么都不会,要是我先走了,就没人照顾你了,”后来,老奶奶带着老爷爷的骨灰回到了中国,并说了那句我至此都认为是至理名言的一句“生无所归,死何以为坟”
好像突然就有一种已经开始面对死亡的压迫感促使自己疯狂的想要奔向有家人的那个房子
papi酱的身份排序也让我觉得非常赞成,她觉得个体本人应该是第一位的,然后是伴侣,接着是父母,最后才是孩子。毕竟,孩子终究会像《目送》一样,看着他不可能回头的背影却还要强撑着泪水告别
这让我突然想到了在年前我试图在母亲的催婚下告诉她的那句话:“妈,其实我们陪你远远没有爸爸陪你的时间长,你还是多关心关心爸爸吧,不要把过多的精力放在我们身上了,也别幻想着明年我给你带干儿子回来了”
总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是五十开外的心理年龄了一样,也害怕自己过早的感受到了死亡的焦虑后就开始更堂而皇之的及时行乐,也所幸个体有生有死才使得生命变得如此可贵
因为群居
人,才在面临死亡时感到了唯一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