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橙黄的阳光透过列车玻璃窗照进车厢内,冰冻河面上拔地而起高架桥上的列车正朝着夕阳的方向追逐着。卧铺车厢内古来稀之年依然神采奕奕的大妈在跟刚毕业从哈尔冰回广西的小伙畅聊着百态人生,刚跟父亲通完电话的女儿坐在临窗的椅子上瞅望着外面倒退的楼宇和周围生长着萧瑟草木的村庄;许多年迈的叔叔阿姨依靠在床边的壁面上交头接耳的交流着。窗外再熟悉不过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时总有无尽的思绪在脑海里翻涌,岁月的快速流逝却并未为成长带来实质上的收益,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怅惘和前所未有的孤寂。并不在乎多年打工依旧一贫如洗的事实,担忧的可能是历经风吹雨打日晒后的一蹶不振和内心的空虚。
送走了她,在租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想和她分手,但又舍不得,从来没有一个女孩给自己舍得买那么多东西,没有一个女孩这般疼爱自己。在村口的公路旁,在冰冷的冬季里她亲手为自己戴上帽子总让人不禁潸然泪下。自己几乎一事无成且一无所有,她没有任何奢求的这般挂念自己的生活和未来也让人感觉高幸福的美好和希望。可是呢,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陷入温柔乡中,害怕被蛊惑,害怕有了她后,就没有时间在安静的夜晚读书写字了(实际上每个白昼夜晚都在玩手机),害怕跟传统婚姻一样腻倦了起初的欢乐后变得索然无味,又实在不想给自己增添一份牵挂和责任,当然,自己似乎更没有那个实力和能力承担这份责任。沉浸在幻想之中的自己似乎越发的麻木和冷漠,倘若和她一起,那么是否会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呢。总是坚定的告诉自己尽快的投入到工作中,可是不止一次的浏览那些五花八门的消息和新闻,眼睛肿胀难受,各种复杂的思绪交替起伏,出发南宁的那天晌午被冷空气禁锢在城中村里的自己越发的躁动不安。
当费力的说服自己的意志试图投入到写作中的时候发现捏笔的手瘫软无力。时间分秒的流逝,当感觉自己文思泉涌的时候发现出发的时间迫在眉睫,于是乎想着要在路上续写,于是便囫囵吞下两碗面条后收拾一套换洗衣服背上装有摄影设备的登山包出发了。纵使午时艳阳高照,但依旧寒风侵肌,鼻子脸颊皆冻得通红,从小巷里窜出的大妈和快递哥皆裹紧衣帽出现又消失,送餐的骑手在等待红绿灯的间隙将冻得通红的手指戳向手机屏幕顺利接了一单。去地铁站的路上看到穿着肉色丝袜打底裤外套着红色格状短裙,一身乌黑的秀发倾泻在天鹅白般的羽绒服上,这背影看起来迷人。一种想瞅瞅正面的想法在尾随的路上愈演愈烈。
距离过年还剩一月有余,但地铁里拖着行李箱的男女老少们屡见不鲜,一年一度的春运大迁徙在无声无息中正式拉开帷幕,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总以为自己拥有独特的思想和肉身,总以为自己的未来不可估量,总以为自己是宇宙中独特的一份子,然而好多时候又感觉到对飘忽不定未来的担心和莫名其妙的焦虑。好多时候,各种杂乱的思绪在脑海中交织起伏,袭扰着无处安放的灵魂。
在上铺趴着写字的时候,眼睛总会不由自主的瞅向左下方中铺上正在聊微信的年轻女孩,在上车的时候,下铺热心肠的阿姨跟女孩聊天的时候得知女孩还是位学生。现在回家并非是毕业而是“有事”。在女孩刚上车的时候便跟家中的父亲打去了电话,在他跟爸爸电话交流的时候得知她还有位年幼的妹妹。“妹妹有没有听话, 不听话的话回来打你屁股”电话中的女孩夹杂着一丝幸福的表情说到。不多久,女孩便睡了,乌黑的头发盖住了红润的脸颊,面朝厢壁似乎在刻意回避自己的暗中窥看。彼时,写作的思绪更加混乱了,笔在日记本上久久未曾挪动。暮色来临的时候,自己从上铺下来的时候,伸脚试图将铺位下的鞋子勾出的时候,正在跟阿姨聊天的女孩急忙将自己的鞋子拿出,“谢谢”我听到自己有些激动的声音,“不用客气”姑娘清脆悦耳的声音伴随着列车的嘟嘟声在车厢内响起。
列车在石家庄车站停靠的时候,旁边驶近一列高铁,透过铮亮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高铁座位上的旅客穿着要比普通列车上的旅客考究的多,且多半都是年轻有为的社会精英,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推动社会发展的人才们都高冷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专心致志的玩手机,坐在一起皆相对无言,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普快列车上衣着朴素的叔叔阿姨们呢喃光阴里平淡无常的聊天。在出站的时候,看到广场上身姿挺立的特种兵屹立在旗杆下深邃的目光扫视着如洪水般的客流,让不法分子没有任何可乘之机,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着同样的工作,只为保障人民群众的安危,不禁让人肃然起敬,这也让人想起远在边疆的官兵们日夜守护着祖国的疆土不受侵犯,保护着国民同胞们的安危冷暖,而我们数以亿计的国民们却在生活的间隙里玩手机。对手机的过度依赖势必将阻碍个人事业的发展,甚至影响社会经济的发展。
列车灯熄灭后,廊道内昏暗一片,“你好,可以休息了,明天再看”乘务员走近低声细语的说到,其实呢,好多时候也只是在公众场合佯装成努力学习认真读书的样子,在一个人的时候,几乎也一直在玩手机,有好多时候,对于自己这种做作和自欺欺人的行为表示遗憾和担心。乘务员也只是按照正常规则执行,但依然诚恳的致歉让人多少暖意渐渐增。
清晨,外面的小镇和山丘皆浸润在朦胧的晨雾中,极其富有意境,喜欢旅途中这份来之不易的安逸和舒适,喜欢火车上的慢时光,喜欢瞅向窗外广袤的原野和乡镇里的人群,喜欢每到一个车站从车厢里出来吸吮着清新的空气,尤其是出来后发现一次比一次凉快后心情就特别的舒畅。越往南行驶,生活的节奏就越显得静逸和自在。然而正当沉浸在这种慢时光带来的安逸中时成功预订酒店后所剩无几的余款让心情变得苦涩而压抑,曾几何时,一度混到没有钱交房租需要不断地透支来维持生活的基本开销的时候便再也快乐不起来了,造成如今这样贫穷的境地,无可厚非,都是曾经的不努力所种下的因果。那么,3年之后,而立之年的时候,是否依旧一贫如洗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
从南宁站出来,站台外依旧有许多招揽生意的司机,无可厚非,全国任何一个车站都是如此。走进了地铁,只想感受下这里的生活,地铁车厢确实没有见到大城市太多姿色不俗的女孩和帅气的男生。街头墨绿的植被随处可见,廉价入户的精致观景房让人喜不胜收,屋内整齐干净雅致的陈列让人想起之前去上海的时候也一个人住进了陆家嘴青旅,8个人住的房间那天晚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住,舒舒服服的洗了热水澡后便坐上门口的公交去了南湖公园,十二孔两岸笔直挺拔棕树下的长廊上许多市民在悠闲的散步,也有些花季少女在观景台的位置拍照,穿着运动裤意气风发的少年在跑步,热情的阿姨们在遛狗,城市楼宇的霓虹灯倒影在湖水中,晚风沁凉,舒爽自如。
随后徒步来到地王国际云顶观景台,在就要到达网上购票停在原地的时候,“帅哥你好呀,现在忙方便去里面给我帮忙报一下包间号码”一位身材火辣的少妇走进说到,“嗯,好呀”我听到自己兴奋的回应,实际上正在忙着网上买票的时候并没有听清漂亮女孩说了什么,只是从那魅惑的穿着和热情的表情来看并不想是坏人,且禁不住那种好奇之心也就鬼使神差般的跟着漂亮女孩进了歌厅,歌厅里五颜六色的灯光格外炫目,香水和酒精的味道交织混合在一起飘荡在空气中,让很多年没有来这种场所的自己产生了无限遐想。“帅哥呀,要不要留个微信呀,下次请你喝酒哈”临别走出几米外后女孩的声音在这充满欲望的空气中想起,当然想留个微信,只是呢忌于旁边服务生的目光和已经迈出的脚步故而便不再好意思允诺。些许女孩也只是礼貌的问候而已。
电子票需要一小时后才能进场,于是乎便来到了一处比较繁华的地段,和北京一样,商场里的名贵首饰以及考究的衣服和外面不远处天桥上地摊货是区别有钱人和穷人的最好例证,开始的时候,总觉得有钱人高冷、道貌岸然、瞧不起穷人,久而久之,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有钱人多半有很高的素养和内涵,不是不愿意理会穷人,而是明白时间的重要,在时间的间隙中思考学习;而穷人多半鼠目寸光、一味地索取却不懂得如何努力,总是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这不是别人,说的正是自己啊。天桥上两位年轻的男孩在弹唱着民谣歌曲,路过的女孩不时用手机拍下这一幕。
在云顶观景台,拍下了高架桥上车流的夜景和繁华的城市,一起从观光电梯出来的情侣坐在了雅致茶几旁的座椅上,廉价的牛排和红酒接二连三的上场,倒是有几分艳羡。当然另一方面也为自己一个人的自由自在和无拘无束感到庆幸。晚上十点多回到酒店的路口处,遇到年轻夫妻的小排挡前很多年轻人在吃着热乎乎的饺子和炸的娇嫩的肉串,尽管不是很饿,但看到这么多人在吃,便也坐下叫了一碗水饺和精心卤制的鸭腿,看到眼前的这和谐的一幕,又想起此刻北京街头的冰冷不禁一阵叹息。
天亮的时候,一直在研究着德天瀑布的游览攻略,直到晌午钉子哥打来电话的时候才勉强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的收拾好行李后在楼下吃完馄饨和炒河粉后朝预定的酒店出发了,走在南宁市的街头,川流不息的电动车随处可见,有专门为电动车设置的红绿灯。这里的公交车站站名尾号多半带有“口”字,以至于很多时候刚导航完便忘却了要去的地址。不一会儿,乘坐飞机赶来的队友们接踵而至。午后的天空暗沉而无光泽,呆在房间里百无赖聊,便坐车来到了青秀山景区,考虑到时间的紧张,也只是全程坐着电瓶车走马观花的游览了一圈,葳蕤的林荫让人享受着热带雨林带来的惬意,青石板小道曲径通幽,苏州园林色彩浓厚,中泰友谊园金碧辉煌,密集而高耸的棕榈树中间是墨绿的高山草甸,几乎比北京延庆的玉渡山美上百倍,人工打造的小桥流水静逸而协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在这里恰到好处的呈现,发动机轰鸣的城市中央有这一处人间仙境真乃是市民的福祉。
从北门出来后等公交车的间隙发现手头上没有零钱,回望四下也未见有商店,郁于距离过远且有直达公交便褪去了打车的念头。公交车进站后便硬着头皮上车了,本来计划是找同行一起上车的乘客借钱微信转账,不曾料想一起上车的乘客身上也只揣着两块零钱,于是便等着下一站碰碰运气,终于车上的一位阿姨看到自己可能比较诚恳的缘故主动给自己两块钱,却不要求回报,这多少有些让自己感激,自己上车迟迟没有掏钱司机师傅也没催促让自己多少感觉这个城市的和谐与温暖。回去的路上,民族大道路口的LED屏幕上滚动播放着私家车的违章信息,其中引人注目的是私家车拐弯未礼让行人尽然也被拍下且进了黑名单。
用完早餐后,驱车德天瀑布的高速路上落下了淋淋漓漓的小雨,窗外铅灰的天空变得更加黯淡,朦胧的雾气锁住山凹处的小镇,给小镇带来了更加朦胧的色彩。刚从北方万物萧瑟中赶来,南方的绿令人眼界变得清新,变得释然。然而一路舟车劳顿的队友们自从上车后几乎一直都在沉睡中,对窗外的景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致。经过一路的急速行驶很快便到达了景区,成功的取完电子票后意外的发现景区对很多省市的居民实行优惠政策,彼时,全价票已取出,400左右的损失致使心情一开始有些沮丧。
好多时候,实在不晓得究竟是何种原因导致自己始终无法摆脱对手机的依赖,就在此时此刻,就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熟不知玩手机花了多少的时间,玩手机花费的时间要比写作的时间甚至长好几倍,以至于夜半更深昏昏欲睡的时候才惊觉这一天又虚度了,每天戴着遗憾入梦。梦醒时,总是暗下誓言要努力完成一天的工作,执行的时候却总是拖延,我总是害怕有一天还未完成夙愿就悄然离开这个世界了,那样会不会抱憾终身呢。
在电脑前沉默了一小时,不知该如何敲打过往的记忆,同龄男孩的畅销书在图书大厦最醒目的位置摆放既辣眼又激动,感情的事再一次成为生活的羁绊不知该如何抉择,漫漫人生路再次陷入了桎梏,希望的曙光变得模糊而遥远,一切的一切也只能闷在心里独自咀嚼回味。静候时光流逝,顺便捎走一切尘世烦忧。
取过电子门票后意外的发现景区目前针对很多省市的居民实行半票优惠政策,然而网上买票的时候网站却没有公布相关优惠信息,直接经济损失达600元人民币,心情也因此瞬间沮丧很多。不过呢,就算优惠的门票也可能还给队员,这样一想心情就不至于过度沉重了。聘请的女导游看起来端庄漂亮到是有几分开心,一身少数名族的着装尽显娟秀,出发的时候,同行的周大哥和霞姐在吃饭未曾跟上,还有杨姑娘和从另一个户外拼过来的队员也在吃饭,无奈只好给景区留下了他们的名字便坐着摆渡车出发了。车上女导游伶俐的口才和幽默的风格多少有些让队友们忍俊不禁,外面的天空依旧落着小雨,眼前的青山绿水像极了家乡。河岸越南的房屋和土路上的汽车显得有些陈旧。考虑到多半队友们都在前面且游览只有一条线路便没再等后面的几位吃饭的队友们了,跟着队友们一起坐上了竹筏近距离的感受德天瀑布的壮观,轰隆隆的河水一泻而下溅出泛白的浪花,奏响美妙的自然曲调,队友们在竹筏上兴高采烈的拍照着实很惬意,看到队友们玩得开心,自己心底就特别的满足。只是在坐竹筏的时候好像有几位伙伴没有坐而是徒步去往上游且全程也没有一起多少有些感到缺憾。但是呢,不一定所有人都喜欢合群,安静的人些许更加的自信。
南宁的活动多半都是女生的事实多少有些让人感到悲催,根据以往的经验凡是活动男女比例失衡体验多半不理想,最佳的比例是男孩4女孩6,要是多半都是年轻群体的话,活动中的互动也会相对较多,一场活动下来彼此的感情也会更加的巩固,此次多半都是女生的事实导致各自都比较高冷且不主动问候对方。
穿着凉鞋横渡过来的越南小伙在向来往游客推销着当地的香烟,戴着斗笠的越南妇女费力的划动着装满许多特产的小竹筏贴近游客的船试图售卖着廉价的商品,古树下身材婀娜的女游客在以溪流为背景拍照,鳞次栉比的商卖亭里摊主们有些无奈的注视着雨季里并不多的客流,漂亮的女导游焦急的等候着游客拍完照后尽快的到达下一个目的地讲解后回到游客中心吃午饭;摆渡车旁边的新型度假村正紧锣密鼓的施工着,一波又一波的游客到来又离开。
午后3点,队友们一一集合后却发现未见杨姑娘和同伴的身影,去电后惊讶的得知还在景区里面没有坐上摆渡车,“艾我不是强调好几遍是在外面停车场集合吗,你们怎么还在里面呢”电话里的自己很是不悦的质问道,“我怎么知道是在里面停车场集合还是外面停车场集合呢”杨姑娘回,“行行行,这边离住处也没多远,你们待会儿出来打车回去吧”我听到自己不耐烦的声音,“那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待会儿打车回来”杨姑娘淡定中又有些失落的回应道。事实上,第一次来这里的自己确实未曾明确说好在哪里集合出发,到达出发的时候杨姑娘还未集合多少有些让人生气,但是这也与自己含糊不清的说辞有着很大的关系,把责任推诿给队员显然有些有悖常理。之后杨姑娘和同伴上车后不仅向队友们致歉且还在群里发红包慰藉,霎时,感觉自己内心惭愧不安。
明仕庄园盘踞在幽美的山水画卷中,远离城市的喧嚣,静逸的环境、葱郁的草木、碧绿的河水、啁啾的鸟鸣和潺湲的溪流以及千姿百态的峰丛促使这里成为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卢梭隐匿的田园与这里似乎有着极大的吻合。跟仪表端正的服务生和庄园内的工作人员碰面时都极其礼貌的问候,让人感受到尊贵的溺宠。晚上的餐厅异常喧哗,用餐的食客们大声的交流让沂水楼阁的餐厅变得不再雅静,“铜锣一响,黄金万两”簸箕宴上场时食客们蜂拥围观拍照的场面好不热闹,点菜后的半小时内菜久久未上导致队友们在桌前面面相觑。陷入些许的躁动中。
夜晚的时候,临水岸台歌舞升平,杂技表演和特色演出让人赏心悦目,然而精彩的表演由于史前的低温导致观众席上捧场的游客寥寥无几,缺少了互动环节,节目便多少丧失了趣味。由于相机出现了毛病,导致未能抓拍到很多经典的场景。散场后,独自拍下水天一色的夜景。晚上休息的时候,整理好照片和研究好攻略后已经夜深,便再也没有力气去续写这一天的故事了昏沉的沉睡过去。
天亮的时候,队友们都还未起床,便租了一辆山地车,借着早晨的清爽兴奋的瞪着踏板穿梭在别墅区的青石板路上,驶向弯弯的河道,穿过表层长满青苔的古石桥,再深入青翠的甘蔗林,氤氲的晨雾停歇在峰丛中的山腰处,由于景色实在迷人便忍不住拍下了短视屏发到群里希望队友们都能快点起床过来玩。同行的琴姐夫妇和灵姐去玩竹筏了,尽管原价买的船票,但又不想事先让她们跟自己说可以买到便宜的船票,可能主要是害怕被误会自己从中可以牟利吧。
在队友们都纷纷起床出来到处玩的时候,唯独两位年轻的姑娘没有出来,几乎明白昨晚没有热水给她们带来诸多不便的困扰,多少可能影响了她们的休息。也带着单反的两位姑娘看起来比较文静淑雅,全程几乎没有跟同行的伙伴们过多的交谈,主要原因是年龄差别太大吧,后来在要活动余款的时候不得已添加了其中一位姑娘的微信,浏览朋友圈发现也去过很多国家和地区,是一位爱玩的姑娘,只不过,对于所到之处用照片记录来说,似乎用文字写下才更有意义。
早饭后便朝鹅泉出发了,鹅泉景区的面积并不大,但是在漂亮女导游讲解中似乎蕴含着乾坤万物,有水的地方似乎就有灵性,且有水的地方必然有桥,站在桥上沐浴着季节里清爽的微风聆听大自然的心声 那感觉是如此的惬意而满足。在冬天凋枯的季节,这里的花儿却开的正艳,村民们的生活也迈向欣欣向荣的局面。
享用味美可口的特色农家午饭后便出发来到了渠洋湖,晚上研究攻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渠洋湖的景色不错,于是便在早上出发的时候征取了队友们的意见在游览完鹅泉后再去往渠洋湖。好多时候,忽然发现马蜂窝上的游记多半都是南方人些写的,多半都是些自驾爱好者,写的游记质朴无华真实而有趣,为每一位喜欢旅行的行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和参考,而北方的人似乎就不怎么些长篇大论的游记了,更喜欢简单快捷的发发旅行照片,加上几乎看似乎很深的感受便了事。南方人的乐观与北方人的拘谨越发凸显。
渠洋湖实际是个水坝,由于是阴天并没有看到网上的云倒映在湖中的景象。船夫本以为队友们会在船上蹦蹦跳跳的,始料未及的是上船后的队友们嫣然没有任何兴致的坐在胶质椅子上如木偶般的忍受着湖面冷风的侵袭,从湖上长出来的山峰也可以计数,队友们的失落和面无表情多少有些让人感到颤抖,总是在质问自己行程的设计是否有误,总是在质问自己眼前的景色是不是不够漂亮,有一种浅浅的自责伴随着岛上海燕的起飞而越发的上升。两位年轻的姑娘也不再兴致勃勃的拍照了。
回到隆安那城的路上,跟熟悉的队友们在打牌。好多时候,腻倦了外面世界的山山水水,对新的目的地不再抱有任何的期待,更多的是对一起同行的队友有所期许,有之前认识的伙伴一起同行心里的压力和心情就会释然很多。一起打牌时的说说笑笑让漫长的坐车拾光变得更加充实而有趣。抵达那城速8酒店的时候已经深夜,幸好外面还有部分餐厅在营业,去餐厅点菜的时候,服务员铁青着脸,抽完烟的厨师进店关门的声音异常响亮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戾气,也确实,新年伊始,每个人都希望尽快的回到家中跟家人度过团圆的一刻,而服务行业的工作人员却依然忙到夜半更深不能回家。同行的两位女孩毫不拘束的喝酒,在外带队很少喝酒的自己也丝毫没有拘谨的开始豪饮起来。
天亮的时候,洗漱完收拾行李准备下楼吃早饭的途中看到窗外一片绿油油的的原野时瞬间开心极了,喜欢这种安逸的田园生活,也向往乡下的这份宁静和质朴。吃完饭后,便朝更望湖驶去,途径香蕉园时同行的姐姐说想下车看看拍拍照,然而考虑到时县道上来往有些汽车便没有让司机师傅停下,“没事没事,好好好,待会儿要是有的话就停下”直到开到更望湖也未见有大片果园了。
更望湖已经干渴,没有水了,荞麦花也早已被收割了,只剩下巴掌大靠近山脚的位置还生长着小面积的荞麦花,刚下完雨的地面湿漉泥泞,但队友们并没有因此失落,甚至喜悦的调侃着,谷底的草坪上一些露营的游客们在打羽毛球,也有的在烹饪着美味佳肴。公路的尽头是一座荒寂的村落,像极了拍电影的地方。
不多久,便撤离了,前往布泉的路上山山水水美不胜收,大山深处宁静的村庄有很多,村名在田野间耕作的画面格外生动,这也让人想起小时候在家乡的后山上经常放牛羊砍柴的时候,那时候每天的日子做梦都想着尽早的出门来社会上闯荡,做梦都想着逃离那个穷乡僻壤的山村,在外漂泊了数十年,之后恍然发现家乡才是自己最想念的地方。
曲折蜿蜒的布泉河两岸草木繁盛、屋舍俨然,尤其是那座水坝更是漂亮至极,队友们欣喜的拍着美丽的照片,只是后来未见往群里发啊。这里不仅有山水画卷,也有着美味的农家菜。大饱一顿后便蓄势出发前往雁江古镇了,来到雁江古镇几乎大失所望,全然看不到照片里的古老和陈旧的建筑,取而代之的是夹缝中建起的现代民房,最后增加的一个景点无疑是鸡肋。
就要解散的时候,想着很多话便说了,看到队友们都很开心的模样,心底也就踏实了些许。由于晚上的航班比较晚,于是又跟同行的几位队友回到市区了,在回市区的路上忍不住牌瘾又跟同伴们玩起来了,在玩牌的时候,另外三位伙伴坐在后面无所事事,忽然之间总感觉有些冷落了她们。
阔别了所有队友们,吃完了鸭腿饭,在一家酒店的门前坐上了前往机场的巴士。经常外出带队总会坐在第一排,当成为旅客的时候喜欢坐在最后一排不仅可以看到车内乘客们的动作,也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距离上一次坐飞机大约3年多,因此很多流程总是在慢慢斟酌中,在锃亮的大厅内徘徊的时候被洁白服务台内气质端庄的女工作员喊去,本以为是为自己解答疑虑和介绍候机流程,不料是向自己推销办理VIP卡,好多时候,并非是刻意拒绝不想办理,更多的是手头实在拮据没有多余的钱储存啊。深夜出发的廉价机票吸引了很多工薪一族的青睐,那些着装质朴农民的身影屡见不鲜。
本以为自己买的这趟廉价机票上会有很多成功人士,然而从穿着谈吐几乎可以确信都是跟自己一样的务工人员,在廊道里发生一点拥堵的时候便能听到有人大声的叫喊,空姐总是那般的和蔼可亲,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脑袋有些隐隐作痛,无瑕瞅显示屏上的小品,依靠在厢壁上用报纸遮住并不刺目的光线只希望能多睡一会儿,对云层之上的姽婳天象也不再感到好奇,只是迫切的希望能快速的到达婚礼现场。
从到达大厅走出,咸阳机场的外面十分寒冷,多想去旁边的豪华酒店住上一晚缓解旅途的疲惫,还是鬼使神差般的坐上了回西安的巴士,深夜的巴士坐上的都是年龄大的男人们,没有漂亮的年轻女孩会选择在深夜出行。一对年轻的情侣最后上车后发现没有连在一起的座位了,女孩在自己的旁边坐下,男孩则坐在了最后一排,彼时多想主动坐到后面让男孩和女孩坐到一起,但是呢彼时实在疲惫昏沉加上装满东西的大包也不方便挪动只好让两位情侣短暂的分开坐了。
在火车站附近下车后,很多男人和妇女在张罗着住店的事情,由于父亲在几年前的西安车站被人讹过,于是便对这些拉客的人群格外忌惮。“住店吗小伙,这边速8酒店很便宜”中年男人走近亲切的问道,“不住,火车站怎么走”我听到自己的回应,“往前走300米就到了”男人回应,“哦好”我说,“你几点车票呢,要不要开个钟点房”男人说,“不了”我回,考虑到早上的车票距离发车还有4个钟头彼时又正好看到旁边酒店的显示屏上写着钟点房60元/位的信息,便动摇想去歇息一会儿的打算。看到自己没有朝车站行进中年男人似乎明白其中端倪便再次走近旁说“兄弟是住店吧,我们这边干净卫生距离车站又近速8酒店快点我带你去吧”,“不了不了,我住这边就行,这边才50呢”我说到,“哎约喂兄弟呀,快去我们那边吧速8酒店房间大有暖气也不用交押金”中年男人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啰嗦到,考虑到退房退押金比较麻烦,又憋了一眼中年男人的皮鞋和有几分考究的着装边允诺了,“是速8酒店吗”我半信半疑的回应道。“哎哟是是是,去了你就知道了”中年男人斩钉截铁的说到。在中年男人的软磨硬泡中终于耐不住跟着中年男人朝车站方向前进了100米后在标注着正规速8酒店前台外面的最偏的一处坐进了电梯。
电梯到12层出来的那一刻发现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在一张课桌制成的简易前台交了50块钱后被中年男人领着走过了灯光昏暗空无一人的通道,拐了几道弯后用钥匙费力的桶开了有些陈旧门把手明显被撬过的防盗门,打开门的瞬间,一股阴凉潮湿的怪怪的味道扑面而来,中年男人打开了灯,之后迅速的拉上了窗帘“瞧,一个人睡多舒服啊”,“喔,行好的”我因害怕被暴打一顿略带低声细语的回到。男子走过便迅速锁上了门,也用椅子将门堵住了。
“咚咚咚咚咚”约莫一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小心翼翼的走近门旁贴近说“谁呀”,“你好,是我”门外响起了女人的声音,我慢慢放松警惕后轻轻打开门后发现是一位年过五旬的大妈。“帅哥呀,住的怎么样,要女孩吗”打开门后大妈未经允许走进屋里神秘兮兮的说到,“不要了,我要休息了”我慌张的回应。“哎呀,我给你找个好看的陪你一晚就200块钱”大妈说到,“不了不了,我要睡了,你出去吧”我说到,“小伙呀,要不来个吧我们这里女孩好看漂亮水灵,给你150吧,要的话10分钟就过来了”大妈说到。“我要睡了,你快出去吧”我提高了声音回应道。
大妈出去熄灯后恍然发现一路的疲倦全没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体内的荷尔蒙在大妈的语言诱惑下有些膨胀和躁动,开始有些想女人,开始产生幻觉了。夜一度变得漫长迷离。其实呢,150元找女孩并不贵,尽管找的并非是清纯貌美女孩,但是有时候也想体验下另一面事情,只不过害怕的是被仙人跳,也害怕被警方抓获,忌于这两点,不论发生任何一点似乎都会让自己从此身败名裂颜面无存,所以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天还未亮,便起床出发了,走出廊道时迎面走来的一位瘦高戴着鸭舌帽的家伙让凌晨意识尚且模糊的自己瞬间一惊,以为是打劫的便提高了精神准备应对,擦身而过的刹那对方却未出手让紧绷的心瞬间松弛很多。走进电梯就要关门的时候,瘦高的家伙突然跑来在屏蔽门关上的瞬间跑了进来,我攥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应战。
事实上,瘦高的家伙也是被人忽悠到黑店的,由于是大清早上没有找到出口电梯的位置,于是便尾随着自己一起出来了。“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最近有人员冒充速8酒店工作人员拉客,这并非是酒店人员,产生的民事纠纷皆与速8酒店无关”从紧挨着速8酒店的电梯口出来后看到墙上悬挂着醒目的标语。
车站附近的早餐店在很早的时候就纷纷开业了,店主和服务员们忙碌的身影为城市在黎明之前注入了活力,走进火车站的候车厅,眼神四处扫描着来往的行人,偶有一位穿着短裙的娇小女孩让人感到好奇,想着为何大清早一人外出。候车的半小时里发现车站空气有些冷便起身小步走动着希望暖和些。前往南方的火车旅客极少,几乎每人都可以占一排座位,的确,巨大的空座率位少有的几位旅客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和舒适,都纷纷躺在了座位上。外面的山丘皆被白雪覆盖,好久没有看到雪的自己倒是有些许激动,激动之后发现又不能身临其境感到一丝的遗憾。
不多久,便回到了家乡管辖的市区,来到表哥婚礼现场,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亲友们,然而呢,和从小看到自己长大的亲友们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一起热聊,兴许一方面是因为长大后懂得事情太多,太多的问候显得毫无意义了吧,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宴席上人比较多,无瑕拉家常吧。第一次客串了婚礼摄影,虽然还缺乏专业,但是发到群里受到表哥表姐们的夸赞心里还是蛮开心的,一直想把婚礼的照片发到朋友圈炫耀一下自己的拍照技术,但是又忍住了,主要是怕蜂拥而至的评论需要大把的时间来回复。在自己拍照的时候,妈妈一直催促着快些上桌吃饭,然而呢没有谁主动关心红姐和明哥吃饭的事情,在自己拍的差不多的时候便上桌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的吃了很多,彼时其实已经很饱了,准备擦干嘴唇油腻离席时却被三姨看见了。“波哇咱”’,你一直冒恰饭吧,快我们那个桌上还剩下不少菜”三姨看到桌边就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说到,“我吃的快,已经吃的很饱了”我回应道,“怪说,在二姨这里还讲啥礼呢,那边一桌菜刚上你快过去恰”三姨大声的说到。由于现场人实在太多,三姨一边说一边拉着自己去另一桌席位吃。三姨的举动瞬间让我想起小时候(大概98年)去他们家的时候专门给自己炒芝麻盐吃,2000年的时候去三姨家的时候还专门给自己单独用煤气灶做饭煮自己喜欢吃的面条,而他们一家却吃粗粮,想到此,忽然就有些愧疚了,05年三姨来我们家的时候,自己却用面汤回报,在14年的时候,三姨还苦口婆心的为自己介绍对象。好多时候,有人对自己好,却不记得了,一个不懂得报恩的人不是好人。这一点,我似乎没有做到。
下午在酒店的时候,小舅兴致勃勃的讲着儿子是如何从年级前50滑落到倒数的,小舅说现今的表弟是在家怎样的叛逆、在学校怎样的狂妄、学习上又是怎样的落后的,其实,这一切的养成与小舅和舅娘本身有着很大的联系,这并不是管教的问题,更多的是父母的为人处世直接影响到孩子的成长,倘若舅娘和小舅不赌博,那么表弟会玩牌吗,在自己看来,子女的很多行为与父母有着很大的关联,倘若父母兢兢业业,喜欢看书阅读,那么子女会整天不想学习吗。令人悲催的是父母过早的对生活认命却对子女抱着极大的希望来改变自己的人生,很多父母恨铁不成钢,实际上是自己本身的无能直接影响或导致了子女的好逸恶劳、听天由命。如此一来。穷人的后代将很难翻身。
晚上宴席结束的时候,在吧台结账的时候,表哥因为几块钱跟服务员争执了一小会儿,新婚嫂子在旁边沉默。看到这一幕时,心底忽然一怔,我当然明白表哥肯定不会在乎几块钱,而是在他看来一桌消费了上千块,店方理应将零头抹去,本因在表哥看来理所应当的事,但是店方却不肯退让这多少可能让表哥有些不爽。其实呢,不抹去零头当然不是店方的意愿,而是作为一个大饭店的收银员是没有权利给顾客免一分半毛的,为此,二姨夫还专门劝说才平息。这一幕让人又想起中午给婚庆公司结账的时候表哥砍价的举动,尽管砍掉了几十块钱,但是浪费了时间和唇舌难道不比金钱更重要吗。其实呢,表哥的“勤俭节约”完好遗传了二姨和二姨夫的处世原则,二姨和二姨夫在生活日常开销方面处处精打细算也使得子女变得惊人相似。
本想回老家呆几天,但发现手头实在拮据厉害,便在表哥婚礼结束后又回到北京了,午后坐上了开往咸阳的巴士,窗外的一切勾不起半点观赏的兴致,不止一次的在内心默念着要抓紧时间写作,抓紧时间记录着一切,然而自己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一遍遍的刷着朋友圈,一遍遍的浏览者五花八门的新闻讯息,在思想跟肉体的斗争中,麻木的肉身惨败,多少次的想着要做一件是,然而却因肉身的懒惰迟迟没有执行,最终破灭了。倘若在刚出社会的时候一直坚持读书写字,那么命运就算不会改变,但也不会过成现今的迷惘和空虚的境地。本以为终南山隧道里面有五彩变幻的灯光映照,原来也只是很远才有一小片类似热带丛林的画面。秦岭北的大地被雪覆盖,唯美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