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六月里的一场雨

你会不会等一个有女朋友的男生?

我等过。但如果能回到过去的话,我不会等了。

那是个夏天,阳光正好,万里无云。学校周围的树木散发着好闻的味道,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小卖部的阿姨对我笑,说女孩子怎么这么甜。一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季节,如偶像剧里演的一样,单纯的静谧被少年打破了。


认识不寻常,不是在教室,不是在篮球场,甚至不是在身边。是在游戏里。一起玩的同一个游戏,进的同一个公会,命运的齿轮就这样将两个没有交集的人转在了一起,加了好友,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年之后,又是一个夏天。天气依旧晴朗,但酷暑难耐,书桌上放着的是一摞又一摞的作业,我在燥热中假装思考着难解的数学题,很可惜,无解。忘了是他先找的我还是我先找的他,不过听他后来说,是他无聊先找的我。两个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数学题。

我觉得数学可真难啊。

“我写不来,很烦。根本看不进去。”

“数学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他是某高考大省的一个理科重点班的同学,身高1.82,担任篮球队的队长,长相清秀,脾气温和…说实话,后面的那些特征对当时的我来说没什么影响。我喜欢成绩好的男孩子,尤其是数学成绩好的。

我那都不叫喜欢,叫痴迷了。

我搞不懂一个数理化优秀的男孩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魅力。

他随手扯出身边的一张抽纸,拿起笔写下过程,给我拍过来。

少年的字迹如少年的脸庞一般清秀。

拿到过程的我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接下来的日子,这个在夏天出现的少年都在陪着我,陪我说话,给我讲题。我为温柔吸引,被温柔折服。

“如果你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我心头微微一颤,犹如微风吹过树林,雨水打在瓦上。我没有做出回应,但那阵风和雨在我心中播下了千万颗种子。随着后来断断续续又持之以恒的风雨的到来,这些种子全部发芽,长出细茎,挠着我内心深处的柔软之地。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陪伴也渐渐成了习惯,成了日常所需,成了生活必备。秋天在清甜的氛围中悄然而至,又是学子们回归校园的时节。

高三的人儿格外忙碌。有上不完的早读和晚自习,也有等不及的欢喜和期待。我终于喜欢上了他,我准备告诉他。

他九点下课,我九点二十。他骑自行车九点十五就能到家,我一直卡着那最后的五分钟悄悄和他分享一天的喜怒哀乐。手指哒哒哒在手机键盘上敲着,如果教室足够安静,想必能够听到少女心里溢出来的欢喜。

今晚也不例外。

短暂的寒暄之后,我挑明了我的目的。我急切地想告诉他我喜欢他,我想一直得到他的关心,我希望他能一直陪着我,管着我,纵容我。我不懂那些所谓的情情爱爱,我只是想把内心的喜悦与他分享,而我认为,他也一定会很开心。

“怎么说呢…我觉得,现在还是应该以学习为重吧。”

一切都是我认为。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直接而又明显的态度。不说话即是默认,不接纳乃是否认。可我当时不懂。

我承认他说的对,高三了,是应该以学习为重。他又是如此优秀的人,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毁了他的前程。我小心地收起那份刚刚萌芽却差点被掐死的喜欢,我觉得他是喜欢我的,只是时间不对而已。

后来的日子,他理我的次数越来越少,和我说的话越来越敷衍,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从那一次失败的表白之后就变了,变成每次都是我主动找他,他看心情回复。

他是喜欢我的,只是他太忙了,没有时间。他不能分心。

我冷静了一段时间,后来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我知道学习很重要,高三很重要,我不想打扰你,但我想跟你一起努力。平时我就不吵你了,我们默默加油。”

我也忘了这条短信他有没有回复,也忘了当时自己是不是拿着手机坐在床上、桌前、梦里期待,期待他给我肯定的答复。

这一年过的是很快的。大家在属于自己的时节里暗自努力着,只是有人是真努力,有人是看起来很努力,比如我。而这也成了我今后后悔的一个夏天,一件事。

我希望他能在高考前回我一条信息,大家互相鼓励一下。

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高考那天没有如雷的暴雨,也没有让人受不了的曝晒,玻璃晴朗,橘子辉煌。我暗自庆幸真是一个好天气,一定会有不错的结果。可我当时还太天真,以为靠虚假的努力就能骗过老天的眼睛,骗过自己,骗过机遇。

高考完到出成绩的那十几天大概是我过的最焦虑、最不安的日子了。我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出成绩时的尴尬,我怕他等我成绩出来了就看不上我了,所以我想重提自己的那份小心思。

他回我了。

“等成绩出来再说。”

就像是小时候拿着不好的考卷兜兜转转不敢告诉父母,也像是做了什么错事生怕被别人发现,等成绩,成了让我最不安的事情,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考得好,不可能与他齐肩。

那一天,我在家里,打开了成绩查询官网,和省内几十万考生一起,听候发落。看到成绩的那一瞬间,我嚎啕大哭。这是我应得的,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过了本科线,也仅仅就是刚过本科线而已。

那一天我感受到了父亲的愤怒,母亲的庆幸,老师的失望和自己的不甘心。五味杂陈,心里不是滋味。群里不断有同学发出来自己刚出炉的成绩,讨论着自己想去哪个大学,是否可以实现当初自己的梦想,热腾腾的欢喜传播给有相同情绪的其他人。人类的情感并不相通,他们的喜悦可以是多倍的,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他呢?他考的不错,可以去省会的一所好大学学医。询问我的成绩,我支支吾吾,却又不得不以实言相告。他听后,便也没再说什么。

今后我复读的日子里,也都没有再说过什么。

复读的决定做的很快,但做的也不是很顺利。妈妈看到了我高三下学期突然的努力和辛苦,实在心疼。身边的同学都劝我不要复读,老师也劝我能走就走,不要死磕高考。在复读前,我听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复读出来的成绩有很大的几率还没第一年高考考得好。”有人撑不下去,还没到最后的时刻弦就断了;有人提早放弃,得过且过,在复读的过程中想开了,承认自己不是读书的好苗子。我听到了太多的例子,纠结了太多的得失,最后让我做下决定的是爸爸的一句话和自己骨子里的不甘心。

“你已经走到碗底了,所以再怎么走都会是上坡路。”

我应该为自己拼一把。

从幼儿园到高中,我的成绩基本上处于一个缓慢而趋势稳定的下滑状态,从别人嘴里的品学兼优到高中考过全班倒数第八的成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竟到了这种地步。但我想我应该是知道的。机会,从来都是给有所准备的人。

六月二十三出的成绩,七月三日起我就作为插班生开启了我的复读历程。我坐在班上最后一排,每天按照自己的计划来,我深知老师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老师,只要我不扰乱课堂纪律,按自己的节奏走那便是可以的。

投入复读学习之后,我就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想着他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他熬完了,我还没有。他不理我了是因为我真的配不上他,我虽没有心心念念,但到底还是念着的,只是频率不如从前了。

那个时候我是心里有点怨恨的,怨他不记得之前一起度过的寒冬酷暑,陪伴的日日夜夜,怪他说放手就可以放手,我就做不到。出成绩后我找过他几次,但他都没回,我就赌气,把他删掉了。

可是女孩子啊,你们是知道的。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导演了一出戏,我删掉他,也曾以为他会发现然后引起重视,反思自己是否哪里做得不好。但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当时的他是我生命这场话剧里的重头戏,而我只是个对他来说和别人没什么不同的过客。你在因为他的一条动态或者一句话而情绪爆炸的时候,人家根本没发现你删了他。

于是我又舔着脸发送了好友申请,这下收到答复了。

“对方拒绝了你的好友申请。”

我内心的秩序开始崩塌,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微不足道。明明是他不理我,是他先违背我们俩之间不成文的约定,却是我来承受这心碎的惩罚。委屈和几天以来的难受化成泪水,咬着牙划过脸庞。我差不多要放弃了。

暑假的两个月,我喜欢上了网易云音乐。天天听着自己情有独钟的歌,写着作业舒缓心情。人静下来了之后,才会发现生活里的美好。大树葱茏,蝉鸣悦耳,一片欣欣向荣。我再生的生命力在这个不太好的夏季复苏,我的理想在这个处处美好的热浪中重生。

似往常一样打开音乐,却多留意了一下,在粉丝里发现了他的账号。忘记了当时是什么心情,但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对他没什么情感了,也就不再避讳什么了。随手给他发了条私信分享了一首歌,没想等回复,却在两天后收到了回复。

他从深渊里伸出手向外扯了我一把。

从此刻开始,互动又频繁了。我们俩隔三岔五通过音乐传递心情,没有多余的言语,就是日复一日的分享。终于有一天,他说

“加我QQ吧”

这是九月份的事情了,距离我复读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重新和他成为好友我是欣喜的,我认为他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因为他没有拒绝。我对他的热情再次被点燃,他对我突如其来的好成了我复读一年中唯一的甜头。

那一个星期让我觉得仿佛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他陪我,我和他。从早到晚,如影随形。就像热恋中的两人一样,我还以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无需明说。他贴心地和我道着早安晚安,耐心地教我做题,给我鼓励。少女的心就像个无底洞,此时却满足于现下的美好。

“你说,如果我去了你的城市你会出来见我吗”

“会”

斩钉截铁的答复。

“那你会做我男朋友吗”

“会”

毫无遮掩,没有模棱两可的语气。

我悄悄地、不自觉地,在未来的大学生活中加上了他的部分。

那大概是我过的最快活的一个星期了。满足于生活,满足于恋爱,满足于当下的进步。可我不知道,不知道不明不白的开始就预示着不明不白的结束。

一个星期后,他又消失了。

发消息不回,怎么叫都不回。人说摧毁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捧杀。他对我的好让我刚刚又开始相信他了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只有沉默不语。我终于跌到了谷底。

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又有哪里做得不对,以至于他又厌倦了我。我的心死在了深渊里。

后来的时间里,我也没有放弃过给他发消息,从最开始的 “你怎么不理我呀” “和我说说话呗” “为什么又是这样” 到后来的 “今天要考试了 求鼓励” “晚安” 我觉得他已经屏蔽了我,只有一个人在屏幕这侧傻等。

我知道他喜欢吃巧克力,之前要到了他的学校地址,就直接给他买了一盒寄到他学校,算到快递要到的那一天,我给他发了条消息

“记得拿快递”

他回我了,

“什么?”

“你拿到就知道了”

中午放学,他拿到了快递,拆开后发现是巧克力,应该是有惊喜的吧。

“哇!巧克力!”

我很开心,那天终于和他聊上天了,心里有了点慰藉。也觉得很可笑,一盒巧克力就把他诈尸诈出来了。当时还不知道什么叫舔狗,如果知道的话,那大概说的就是我自己。

那一天之后,他又消失了。没再理过我,我觉得可能是他在学校太忙了,医学生嘛,可以理解。我也认识到,一个没时间回消息的人是有时间发动态的。

后来就这么一直平平淡淡,我读我的书,他干他的事。我们像两条相交的直线,已经过了那个点,我把送出去的巧克力当作是他陪我日子里的点滴感谢,和最后告别。

高四第一次质检考试的前一个夜晚,我准备睡觉了,拿起手机恋恋不舍地看一眼他的资料,时间停在此刻。不知道是上天有意为之,还是命运想再给我来个痛快点的,我亲眼捕捉到了他删掉我的那个瞬间。眨眼之间,好友列表里少了一人,他删了我,并从我的列表里删掉了他。

很难记起当时的心情,但现在想来应该是焦虑和不知所措。我想当他这棵橡树脚下的一棵草,哪怕无法接近无法齐肩,让我能够仰望也好。可是现在我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了。我慌慌张张地靠着记忆默出了他的QQ号,进入他的空间,什么新动态也没有,舒了一口气。

我不想就这样和他断了联系,哪怕是无形的也好。如果连好友都不是了,那相交线就真的过了那个点了。


醒来的第二天是我高四期间第一次质检考试,起床之前我拿起手机习惯性地逛他的空间,捕捉他的生活瞬间。却不曾想,等着我的是沉重的一击。

他官宣了。

画面中他和另一个女孩,相依相偎,亲昵无比。并发文 “这就是爱情的样子”。

我不懂什么爱情的样子,我只觉得有无数根银针插进了心里,血止不住地流,一时间也哭不出来,有的只是错愕和茫然。鼻子酸酸的,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记不清上午的考试是怎么过去的,考完后和同学一起去吃饭,她滔滔不绝地讲着今天的作文题目和古诗词默写,盘算着自己可能又丢了哪些不该丢的分,我却无心与她探讨。打开手机,想再看一下他的那条动态,看看收到了哪些祝福,看看能不能得到哪些我不知道的信息。却发现连空间也进不去了。因为早上忘了隐藏访客记录。

我止不住地委屈,告诉同学让她先去吃,我有点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她走后,我无助地蹲在路边,抱着自己,体会失恋的滋味。真好笑,我明明连恋爱都没有,哪来的失恋。

不知道考试的这两天是怎么过去的,可能是浑浑噩噩的吧。我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听不进劝,付出不了行动。每天为些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事情烦恼,生气,绝望。终于明白为什么长辈不让早恋了,因为这个年纪的所谓恋爱,带来的打击,可能不是这个年纪的人儿可以承受的。

之后的每一天都过得不好,情绪稍稍有了缓解,我开始惊醒,觉得是他看不上我,我要让他后悔。我白天拼命地学习,好让夜晚可以尽量早睡。我可以在白天的欢声笑语中麻痹自己,却无法抵御夜深人静时侵袭而来的孤寂和思念。我关掉了手机,安慰自己道,你给我自由了。我熄了灯躺在床上,轻轻地唤你的名字,好像你能听见一样。

总有些事情我是无能为力的,比如我的数学和你。

但总有些事情我是想再坚持坚持的,比如我的数学和你。


后来的我还是没有完全放下,还在抱着一丝小女生才有的欢想。我找过道长算过姻缘,梦里与你见了面,也曾在数学课上突然哭了出来把周围同学吓得不轻。这些都是我还在想你的证明,也是我在尽力忘掉你所做的努力,我在慢慢变好了,但不是和你一起。

所谓自助者,天助之。我开始明白学习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我开始理解复读的意义,我不能白费一年时间,我得往上爬。从醒悟过来的那一天开始,我发了疯一样地念书,做题,晚上下了晚自习之后还去补课。短暂的睡眠和高强度的工作逐渐透支了我的身体,病过,哭过,一次早上出门前肚子的剧痛让我差点晕倒,父母扶着我,让我躺一会。我侧躺在沙发上,眼泪顺着流下来,又酸又苦。

长时间的熬夜换来的是全身轮流性的酸痛,情绪越来越无法控制,好几次处于晕倒的边缘。我改变了学习方法,熬夜不可取。于是早上四点半起床,晚上十一点半睡觉。那一段时间我可以真真切切体会到被梦想叫醒的感觉,自己走路去上学,边走边背书,第一个到学校,然后开始做题。日子过得很单调,却很充实。学习带来的回报率是很高的,有投入就有收益。我的成绩挤进了全校前四十。

人总是在悄无声息地和过去的自己告别,我心里很少还会想起他,但应该还是有一根刺的。不想拔掉它,因为它也曾充当了我转变的动力。

这一年也很快就结束了,过得也不是那么顺利,却不知不觉结实了很多好朋友。大家一起努力,相互鼓励。我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高考又要到来了。

那一天和前一年的那一天不同,下了小雨。已经经历一年的我却比去年还要紧张,果然越是看重什么就越是在意什么。爸爸怕堵车,就早早地和我一起出了门,走路送我去考场。我们就着小雨打着伞,谈论着《晋书·宣帝纪论》里的:“和光同尘,与时疏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 那天没有太阳,温度却刚刚好,时机也刚刚好。

人说高考遇上雨,是鱼跃龙门的征兆。我也就信了,管它呢,就当给自己一个念想,一句鼓励,一份天时。

今年的感觉比去年要好,虽然在出成绩前也焦虑过,在出成绩那天早上,也曾问过自己

你有承担失败的勇气吗?


好在身边的一群小朋友都在鼓励我安慰我,拥有你们,我何之有幸。

可他就像是从此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一样。

那天上午,我故作镇定地输入信息查询成绩,分数一出来我就哭了,比去年高了116分。我向家人报喜,平复他们的紧张情绪,也在朋友圈里分享终于属于自己的喜悦。这一刻,我褪去了自己之前脆弱的外壳,成为更优秀的自己的现在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让我有底气。

我不再渴求他的赞美、他的关心祝福。

但是他却自己来了。

“虽然我和你不是同一个省的,也看不懂你们浙江的成绩,但看得出来你很高兴,应该考的不错,祝贺你。”

对于这一段不请自来的祝福,我只回了四个字

“我江西的。”



这一路走的不轻松,也曾遍尝青春时期的酸甜苦辣,但一路走一路失去也一路拥有。余下的尽力珍惜,得不到的都不重要。

在过去的两年里,我都是一株花儿,我把他形容成我的太阳,在我看来他那么优秀,青春的雨季里我都在尽力向阳生长。我努力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富有创造力,越来越自由。直到今天,这个看上去里外翻新过的我,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他。

这一年大概是我成长最快的一年,我摆脱了许多任性,摒弃了之前不该有的许多脾气和虚荣,逐渐变得自立、自强。在大学里,也不断超越,保持自律。我的学习旅程从整体来看,就是一条先下后上的曲线,高三是我的谷底,复读是我的转折。女孩子应自立自强,最好的爱情应该是棋逢对手,是势均力敌,是白首不分离。不要盲目去追求你理想中的人,也不要只会服软,那些你看起来觉得非常有趣的人,其实已经代表了你们层次的不一致。

与其一直踮着脚取悦一个人,不如先好好爱自己,直到有天不用踮着脚也能让他看到你。如果你们两个人一直处于不平等的状态,那么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失衡。追赶的那个辛苦,等待的那个心焦,他心不心焦我不知道,但是和同频率的人相爱,才能听到对方的心声。

我努力地向上爬,就是为了让真正适合自己的那一个能够在人海中一眼看见我。要好好爱自己,女孩子舒展起来,即是美好本身;坚韧起来,即是艺术。


不要当舔狗,也不要和小男孩谈恋爱。

至于为什么说不要等一个有女朋友的男生,哪怕他心里有你的一席之地,是因为

他在大二的时候发了条动态,是他和他女朋友在一起的第1314天。

不要去喜欢一个有女朋友的男生,不去追求,是自己内心的道德。不去奢望,是因为他会因为你甩了他的女朋友,就很有可能因为别人而甩了你。

到现在为止,有些事我还是想再争取一下,比如我的能力和未来,但已经没有他了。

1314的那条说说,我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祝他幸福。


也祝自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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