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总是要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才知道我们都没有权利自己留住自己的生命!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一个不经意间它就把你悄悄带走了,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前天,四叔在医院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当被120送到家里的时候,我们一条街上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赶过来,也都想着看他最后一眼,当我到了的时候,正是一拔又一拔的人从他的屋里走了出来,我才得有个空挤了进去,一进去看到四叔憔悴的脸,呼吸机在脸部罩着,我很是吃惊,这才多长时间没有见,他已经被病魔折磨得瘦成了如此这般干柴样,大妹妹拉着四叔的手一直哭个不停,仍还在给四叔按摩着手臂,我挤进去看着她的姿势不太舒服,然后我也就替她按了一会儿,当我握住四叔的手的时候,四叔的手肿得马皮炮一样的,心酸滋味往喉结上涌。
我们都陆陆续续的和他打个招呼,四叔也提着劲头和我们一一的打招呼,他毕竟是岁数不老,一点儿也不糊涂,虽然眼有点儿迷离,但认我们认得特别的准。看到二叔去,四叔说:二弟,我和你——作伴快作——到头了;看到仓叔去,四叔说:仓嬲,我的事……还得你操心……料理着去办……他说这两句话时氧气跟不上,让他喘的想要别过去气一样,让我们一屋子的人心生感叹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宽慰着他:到家了,心情就好了,过年该回家!
就这样,在一条街上陆陆续续的人,来了又走,去了又来,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他已经很累了,我们也都想让他歇息一会儿,于是我们离开了之后,晚上7点给大妹打电话,大妹哭着说:嫂,已经不行了,我没有爸爸了,呜呜呜——
四叔这人,一条街上的人没有不夸奖他的。为人和善、善待邻里、一辈子为工作恪尽职守,这才退休没几年的时间,就被病魔夺走了生命。
今下午和大妹坐下来聊起四叔,大妹说:“四叔临走的时候很平静,没有喊一声痛,没有说一声难受,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大妹对父亲满是敬畏怜爱。“虽说尽心侍候多日,总觉得侍候不够,一个会对自己工作上指导在生活中又无话不谈的父亲,再也见不到了——呜呜,再也不能和父亲碰杯了……没有爸爸了……没有爸…… 说着伤心欲绝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树欲宁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四叔走了,带着对完美人生的无限眷恋,永远地走了。从此,大妹失去了一个慈爱的父亲,四婶失去了一个温情的丈夫……高风传乡里,亮节启后人。
四叔音容虽逝,但德泽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