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3日 周四
姐姐于周二晚在姐夫的陪同下去北京肿瘤医院看病了。在哈尔滨找人挂的乳腺专家徐兵和教授周三的门诊。姐姐来电话说,看病虽然顺利,但病情并不乐观,可用的化疗常规药基本都使用过了(这里有个行规,用过的药不能再次使用,即使使用也没有效果),就还有点五六线没有多少人用过的,疗效不能保证的(大夫说,就有10%的疗效)既贵又全额自费的新药(患者就是新药的试验品)可以试一试。
人到最后阶段,求生的欲望是健康的人体会不到的,是相当强烈的。即使别人看来,大势所去生命无可挽留,但自己本人仍然会满怀希望不想放弃(所以外人最好不要说“人财两空”那样的话,因为得病的人不是你,你没有资格评论)。姐姐来电话与我商量治与不治?我能说什么?钱不是我掏,罪不是我遭,疗效我说了不算?还是你们家三口人做最后的决定吧!何况外甥女还是留美药学博士,行业内的人。
晚上我下班回到家,过爸那边看看,破天荒地爸爸今天没叨咕,保姆和我抱怨,爸爸折腾一下午,就是指挥她翻立柜找这找那,怕丢东西,给他吃药坚决不吃,怕保姆害他。保姆说:你病老头命已经不值钱,没人害你。爸爸说:报纸说了,有的儿女盼老人死,就给老人每天灌水银,老人慢慢中毒就死了。
我说:不行你就把药放饭里,我以前就这么做的。保姆说:那不是下药吗?我说:下药是为了治病,也不是下毒药害人,你怕什么?保姆好像不接受我的方法。
逗留一会儿我就回到自己屋里,我开始使用我的新电脑,又一直上网到11点才休息。看来新鲜劲还没活呀?
《麻雀》里帅气的唐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