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慢地转开门锁,轻轻地推开了门。屋里没有动静,只有卧室往外透出来一丝光线。男人把鞋子脱在门外,只穿着袜子走了进去。
今天是节后的第一天,公司里的工作多得令人窒息。“这该si的调休制度。”每逢节后,办公室里都会充斥着大家的抱怨。为了完成堆积的工作,几乎每个部门都留人加班了。男人所在的部门也不例外。
等加班结束,公司的通勤大巴早已停运。车队是外包的,不会为了几个人专门留一辆大巴。男人早已习惯了步行回家,只是今天有点节后综合症,疲累使其分外想念坐车的感觉。于是他转了两趟夜班公交车,回到了小区——打车是不可能打车的,除非不是自己一个人坐,否则太不划算了。
一下班,男人就给妻子打了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很快到家,妻子答复说了句“路上小心”就把电话挂了。男人知道,在这个时间孩子应该已经睡在床上,听着妈妈的睡前故事昏昏欲睡了。等回到家,屋里已经只剩下孩子微鼾的声音。
男人关上门,在玄关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是自打疫情发生以来就养成的习惯:鞋子脱外面,进门换衣服,然后洗手。以致于男人一直对孩子有些歉疚。一两岁的小孩子不懂这些,见到大人回家都爱跑过来叫抱抱。男人和妻子都会耐心地说爸爸/妈妈从外面回来,要换干净衣服洗干净手手才可以抱抱哦。通常等他们做完这些,孩子已经去找别的玩了。
男人进了卧室,看着妻子留的一盏小黄灯,心里流过一股暖意。确认妻子和孩子已经睡熟了,男人关掉小灯,迅速去洗了个澡,然后把衣服扔到阳台的衣物筐里。男人不沾烟不喜酒,这可能是妻子唯一看上他的地方。他从冰箱里拿出来一小罐碳酸饮料,在客厅“小酌”起来。
又一天过去了,生活平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