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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一次出海
快乐幸福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小的福福终于等到了可以跟着爸爸妈妈出海捕鱼的日子。妈妈在前一天的晚上就告诉他,明早要带他出海捕鱼,要他做好准备。福福高兴地直蹦,一会儿跳上沙丘,一会儿又冲下来,自己想象着跳入大海的姿势,嘴里还喊着,“三,二,一,冲啊!”
妈妈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捂着嘴直笑,姐姐觉得有趣,也跟在他的后面,做着同样的动作,嘴里也喊着,“三,二,一,冲啊!”两个小家伙,站在沙丘顶上,双腿屈膝,一喊完口号,呼噜噜地就从沙丘上冲到了妈妈怀里,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伏。
这下可好,“三,二,一,冲啊!”的口号声响了一整晚,周围的邻居都知道那个小不点儿长大了,能出海了。好不容易,福福打着哈欠,爬上了自己的床,带着甜甜的笑容,睡着了。
半夜,天上的星星还在眨着眼睛,妈妈还在酣睡,一个软软的东西碰了碰她的脸,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妈妈,是不是该起床了?”妈妈动了动身体,睁开眼睛,原来是睡不着觉的小福福。
妈妈将他拉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小傻瓜,现在是半夜,离天亮还早着呢,快睡吧,要不明早会没精神的。”福福依偎在妈妈怀里,点了点头,嘴里“嗯嗯”地回答着,闻着妈妈的香味,甜甜的睡着了。
在梦里,他跟着妈妈、爸爸和姐姐出海了,大海是那么那么的蓝,是那么那么的广阔,仿佛是与天空连接在一起的。那一条条小银鱼在阳光的照射下跃出水面,福福跟在姐姐身后,一会儿冲进深处追赶银鱼,一会儿极速上升,跳出水面,一会儿在浅海处和姐姐戏水欢笑。
“快醒醒,起床了,小懒虫,再不起,我们就走了,不等你!”福福一听要走,从梦中惊醒,一骨碌翻起身,还没看清楚说话的是谁,就被拉到了外面。
妈妈爸爸已经在一旁准备就绪,姐姐抓住福福的肩膀,使劲晃了晃,“福福,清醒了没?我们要走了!”福福这才猛地清醒了,出海!对了,今天是他第一次出海的日子。
福福连忙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头,跺了跺脚,不好意思地看着大家,“妈妈爸爸,我,我准备好了。”妈妈笑着揉了揉福福的小脑袋,低头问他,“宝宝真的准备好了吗?”“嗯嗯。”福福的小脑袋连忙点着,像小鸡在啄米。爸爸朝着远方只有一线光亮的地方迈出了脚步,“亲爱的宝宝们,我们出发了!”
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黄色的亮光被大海和天空挤压着,它在挣扎,想要推开这大海,推开这天空,将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福福一家排着整齐的队伍,摇摇摆摆走着,在天亮之前出海了。
过了沙丘,过了斜坡,脚下踩着沙滩,眼前就是大海。一路上,福福既兴奋又好奇,还带着一丝丝胆怯。终于到了海边,姐姐一头扎进了大海里,海水溅到了福福身上,他迅速后退,躲到了妈妈身后,嘴里还嘟囔着,“好凉好凉,怕怕,怕怕。”
原来,福福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弄湿过自己的羽毛,这突然发生的情形让他感到害怕和恐惧。妈妈将福福拉到身前,安慰他,“福福不怕,妈妈在呢,爸爸也在。看啊,姐姐都不怕,宝宝也不怕的。”福福依然缩在妈妈的鳍下,摇着头,不出来。
爸爸妈妈下水了,很快捉到了小鱼,姐姐靠自己的努力也捉到了一条。福福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心里痒痒地。妈妈在岸边,挥着鳍,招呼着福福,“宝宝不怕,过来试试,好吗?”福福迈着小碎步,挪到了岸边,深呼吸,伸出一只脚试探性地踩进水里,结果直接转身回到了刚才站的地方。
爸爸上岸和福福并肩坐在沙滩上,姐姐和妈妈在海水里尽情地捕食。爸爸告诉福福,在水中游泳的企鹅就像在天空飞翔的鸟,在陆地上行动笨拙,但在水中无比自由,那种感觉简直就像鸟在飞。爸爸还告诉福福,身上的鳍就是翅膀,在水中上下舞动鳍,就能自由“翱翔”。
听了爸爸的话,福福若有所思,爸爸还告诉福福,作为企鹅,身上有厚厚的脂肪,不用害怕寒冷,而且企鹅身上的羽毛细小,能够防水,这些都是企鹅先辈们为了适应生存环境,经过几百万年进化来的。
姐姐和妈妈在海里看着依然犹豫不决的福福,爸爸给福福演示如何下水,终于,福福勇敢地跳进了海里。在爸爸的教导下,福福很快就如鱼得水了,他学会了如何趁机呼吸,学会了依靠双鳍在高速行进时高高跃出水面,学会了如何跳离水面在空中滑翔。
福福终于体会到了在大海中畅游的乐趣,明白了姐姐对大海的热爱,这热爱与生俱来,无法形容,只有沉浸在海水的包围中才能深切体会。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福福一家在海里喂饱了各自的肚皮,姐姐和福福玩的开心。看着遁入海平面的太阳,看着悄悄爬上天空的月亮,看着跟在月亮身后越来越亮的星星,爸爸说天黑了,该回家了。
天黑了,鸟儿们也要归巢了,小蓝企鹅生性喜欢安静,每次傍晚,他们都会待在海里,看着天空中成群的鸟儿算不飞过之后,才会上岸。福福一家也不例外,上岸之后,妈妈教福福如何梳理羽毛,将夹杂其中的海水弄出来,以便在没有阳光的温暖下,让身体暖和起来。
爸爸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跟着姐姐和福福,最后是妈妈。福福隐隐约约听到了爷爷奶奶的叫声,妈妈说那是在指路,爸爸会领着他们找到回家的路,既然天黑了,既然没有月光,也能找到。
回家的路还算安全,除了福福在斜坡上没站稳,一头栽在了地上之外,没有什么。爷爷奶奶早早地就在等待他们回家,看到大家安全回来,就放心了。福福回到自己的窝里,脑袋枕在鳍上,白天的情形仿佛还在眼前,他想着,脸上满是笑,甚至在半夜的睡梦里,他依然还在笑。
福福想,出海捕鱼真好。妈妈和爸爸很欣慰,福福,终于要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