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心情就如冬日照进了阳光,灿烂无比。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吧,那样多郁闷!
吃过午饭,大儿子忙着看《奇葩说》,为他的演讲做准备,小二一人躲在卧室里偷偷看电视挥霍来之不易的短暂假期。我就叫上他,开除出去转转。
本来是想回娘家的。老爸说他今年过年不回来了。家里便又是没有人气的一年。我都快忘了,已经快多少年没有在家里过年了?不知道老爸咋想的?可能是一个人在外边跑野了吧?为什么他就那么希望呆在外边?而我,尽管出嫁了,却总是怀恋那个家?尽管外表破败不堪,但我觉得,它不比任何人的家差,因为那里有我生活过的痕迹,有爱有生命还有奋起的希望。
我还想到,为什么本家奶奶就喜欢呆在自己破破烂烂的小屋里,说什么也不去县城跟随儿女去住?还有我大妈,也是宁可守着自己的农村小窝,也坚决不向哥哥们妥协,哪怕他们苦口婆心好言相骗。她们不去和儿女住,最后儿女们反而很孝顺。
我老爸呢?老是想着跟着我弟弟去住。可我那弟媳妇偏偏就跟他合不来,去他家里也从来没主动和我爸打过一声招呼,老是刻薄他。老爸有时心里难受会告诉我,我就让他住在我家,而我爸竟然非得去人家家里。对此,我真是无语。
我既心疼老爸,又拿他没一点办法。现在想着,等他明年回来了,不想回老家,就在县城租个地方好了。我和我弟,一人出一半钱。
但我依旧想念农村的娘家。尽管别人都不想回去,但我却频频回首。有时想着干脆掏钱买下算了。但老汉说要那么多房子干嘛?我也就没什么行动了。
又想到近几年许多村里人都搬进县城住了,村里地方在国家政策下鼓励推了,变成农田,我的心情就更加纠结。
唉,不去想这些了。老年人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但老汉好像也不愿意去我娘家 。因为他把车直接开到他家了。我也就忍了。毕竟他亲他家。可回来时经过以前的学校,我想进去看看,他却又想着耍滑头,直接开车冲了过去。眼看车走远了,我突然就火山爆发一样咆哮起来。他只好倒车回到原地。
我进去校门,看到往昔热闹的校园,此刻冷清不堪,唯有树和杂草长得更加茁壮。那个我们住过的宿舍楼已经查封,上边挂着的锁早已锈迹斑斑。那个高三园,变成了农田,种着蔬菜。一位老阿姨正进去采生菜。
我就叫你了教学楼,随手推开一扇虚掩的门,那是我曾经见证过辉煌的教室,此时堆满了乱七八糟的课桌钢管等,黑板上还有粉笔胡划的字迹。像一片打了败仗的战场。
不忍再看,我赶紧关了门出来。走廊里异常安静。没人的地方,只留下房子的地方,是活坟墓。
走出来,老汉说要不不去娘家了吧。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我也没心情了。所以默许。
但心里,依旧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