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卖身
我们科有个姑娘神通广大。医院里不广传的八卦她全都知道。况且这个姑娘口从不遮拦。打听到的花边，总会抓着人说说。其实说句老实话，这也是我每天上班的一种动力。
这次我有幸成为倾听者。她把我拉进值班房里。
她眼神有光，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她凑在我耳朵边说道，咱们主任要走了。
啥？我十分惊讶。
她看我十分不解，一脸满足。继续说道，丑闻。
什么？
她更加小人得志般开心。声音放得更小了，搞破鞋。而且还是个病人。
我的三观炸裂。一下午都是在震惊并一直恍惚。我这个同事之所以说她神通广大。就是密不透风的捂在被子的事她都能打听知道，而且每次要是她能说出口的事情。基本不差分厘。下午我在前面写病历，她值前台班。就在我考虑如何描写手术记录时，她跑过来敲我，让我看外面。我也随着她的目光往瞧，只见我的上级带着几个病人家属从医生值班门出来外病房外走。
等这行人一消失，她立即附在我耳边说道，看到了吗，那就是病人的家属，还记得吗，刚出院两周三十二床那个阑尾炎的那个姑娘。她这么一提，我一想。真有点映象。但我反过来一想，这种小病痛的病人，我们主任连查房都不看的，这俩压根不会有交集。怎么能乱搞在一块呢。
我提出疑惑。
她一脸不屑地说，中年已婚男人呀！看到好看的母狗，都能想办法勾搭上。这是一眼看中的，交集不交集都没关系。
我一时语塞。
尔后几天，我见我的上级天天往主任办公室跑，偶尔拿点资料往外走，有一次我还见他兜里露出半截的信封。我们都懂那是啥，装得是啥。主任也整日来科室转一遍就走。这更落实我那个同事说的事情了。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我们主任真的调职了。
我这个同事有一次和我一起下班回家，搭的士。她又跟我谈起这个事情。
她道，咱们主任离婚了。
我道，为啥，上次那个事情。不至于啊。
她一脸神秘，要当爸爸了。
这我就了解了。我问这个同事，这小姑娘，二十七岁，他为什么想不通嫁给一个四十三的出轨离异油腻男。还怀孩子。她图他什么。
大概是有趣的灵魂吧。我这个同事调笑。
可能还有钱。我补充。
也是，四十三岁看起来其实也不算老，只是岁数摆在哪里而已。我们主任有钱啊，我们之前接诊那个姑娘的吧，周边地市上来工作的。和你一样，一清二白来gz。其实不无办法，这是捷径。轻松的过上好日子。我说你啊，赶紧找个富婆走捷径。哈哈。
我问她，那你女儿要是这样，你如何。
我同事立即反驳，我打断她的腿。我们家不差钱。她这是败坏名声，我要求没什么，这男要是没婚姻，大就大了。但有一点，四十岁一无所有的也是不行。太窝囊。
我同事继续说，我也不知道这家父母怎么想的。女儿大好年华，当小三怀孕生小孩。再且一个短期出轨就敢离婚的男人，他们家图什么，有情有义。大概是做梦。图钱倒说得过。
我又问了一个尖酸的问题，那假若主任真生孩子了，请你吃饭。去不去。
当然去啊。面子要给的。虽然大家心照不宣。但是毕竟他是前领导嘛。我心疼她老婆啊，在美国陪女儿读书。自个放弃晋升的机会最后落得这样。他老婆厉害呢，博士后，妇科专家。听说这事就自己开口离婚。在我的认知，我觉得他配不上她老婆。也有可能，男人嘛，找个仰视自己的就觉得找到了全世界。
我笑笑不置一词。
回头要是我有幸被邀请去主任任何庆典，我是肯定去的。他干什么事，做什么人，都与我无关。我无暇顾及别人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