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冠席卷地球,“游山玩水”与我不再相干。哪怕想休整一个周日,安安静静得,都不能够。最多拉了那人去二百米外的小河,小树林临时转一转就是黑白色生活里最奢侈的念想了。
疫情来临,小区南北门皆封。
躺平——我现在的姿势。终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休息。躺着,坐着,走着,站着,倚着,蹲着,哪种姿势,保持多久,只要我愿意。
可也真没意思。
白日里,如在窗前发发呆,读读宋词,吹吹早春的风,学一葫芦丝曲。欣赏欣赏蓬勃于窗边的栀子花半枝莲,望望窗外盘旋于枝头践落了朵朵粉红花瓣的两只相爱的灰喜鹊。夜了,看看街灯和着月将室内整面的墙轻轻描摹,看月如世人的梦缀在夜空,又如心事般悄然滑落……
只这么想着,一缕缕,似有光从暗里头,从寒里面,从荒芜里透出来,照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