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忽然有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如湛蓝的湖水,分明澄澈,却怎么也见不到底;如深邃的天空,却无法望穿看透,天寒水冷风凉,透着难以言状的韵味,却又牵动人心的朦胧之美。
走在河岸边,河水如带,岸边的绿色开始凋落。许多曾经绿色的叶子,曾经翠生生的叶子,已经开始枯黄。花生、大豆被收割,那些黄褐色的叶子铺在土地上,好像一种记忆。
玉米也不是绿美人了,似乎一身的沧桑。河岸边呈现了色彩的疲惫。这是秋天的色彩了,似乎只有四处攀爬的牵牛花,还在开着粉红、紫色的花朵,依然葱茏一片。
晴朗的中午,阳光依然暖融融地扑身,大地和庄稼被阳光晒透的味道,暖和且绵厚,呼吸起来舒坦、舒服。直立在地里的玉米秆是骄傲和挺拔的,像秋风里英武飒爽的兵阵。
玉米秆一片片的挖倒,躺在田里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绿的、半绿枯黄的叶子,相互交错缠绕,秆和秆重叠,整齐地躺着,多了一种熟后的安宁。拉走了玉米秆,腾空了的田垄,是一片黑湿的泥土。
经过翻耕,晾晒,耙细,平整后的田野,坦露胸腹,接受着一场新的受孕。绵绵的泥土,像一张刚刚展开的宣纸。
细看,麦子已经播种。俗话说:“小麦点在寒露口,点一碗,收三斗。”蹲下身来细看,地皮浮籽已有些湿胀,地气缕缕,直扑面鼻,清新的香,微含土腥。
这是一个收获的时节,寒露柿红皮,摘下去赶集,自然还有高粱、线辣椒、红薯、白萝卜之类的秋杂品种。
庄稼作物们昨天还长得热闹,挨着长的争光照,地下的根更不闲着。转瞬间散伙,好在各归各家,全有主儿。鸟飞过被收割过的大地,一只蚯蚓急急地往土里钻。
北雁开始南飞,这些河岸边的过客,飞临的时候,蔚蓝色的天空,就会嵌上它们优雅的身影。这是人们对季节物候观察的一个标志物,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
有时大雁们从天空飞过时,会发出苍凉的鸣叫,雁阵惊寒,露由白而寒,逐次递进,缓慢深入,天气开始由凉爽渐进肃杀。
吃了寒露饭,单衣汉少见。风已经明显地带着凉意。昨夜西风凋碧树,表现的就是此时秋风的肃杀。
这样的风不仅凋去树木的碧绿,这样的风还浸入肤肌,树叶枯黄摇落,而秋衣穿上,树木和人似乎用不同的方式来对应有些寒意的秋风了。
乡村安静下来,定格在那屋檐、墙上、树杈、搭起的架子黄澄澄的玉米串上,定格在那挂满一串串红辣椒,或者白色大蒜辫的我的父母、乡亲的农家小院。这种状况会持续整个秋天,乃至到深冬。
在这样的印记里,我感到的是殷实和丰裕,有一份踏实和安宁,也觉得连通了呼吸和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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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是典型的时节稿散文。中国有24节气,每个月都有各种节气个节日。巧妙利用时节节令和节日写稿,称为时节稿。是副刊需求量最大的一种文体。
可以写成散文,可根据节气写风俗故事。也可以写时节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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