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的女同事因为找出租房的问题,深夜痛哭了一次。她说:平时没有特别的感觉,可只有搬家的时候,生活才会赤裸裸地展示它的残酷。
理想与现实、「家」与「出租房」,每一次搬家,都是城市逼着我们学会取舍。
这个话题自然也在公司里炸开了,甚至有人说:扛过了工作的压力,却因为洗澡没有热水而崩溃。
我采访了2位特殊的“租房客”,聊了聊他们「租房」的经历,以及对理想中「家」的期待。
彭洽洽
(31岁,节目策划 )
即使睡在一张床上,精神也必须独立
这大概是洽洽第十几次搬家了吧,上大学时,光学校的后山就换过7个地方。
用她的话说,“我从来没想过在一个地方待很久,出租房对我来说可能就是间候车室,我的全部家当加起来,都不超过2个行李箱。”
刚毕业那会儿,为了省钱,她也住过那种2人睡同一张床的合租屋。
“我们都爱看电影,但即使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是各看各的。”
就算物理条件不允许,精神上也必须独立,这可能是洽洽「租房」时,最后的坚持吧。
对于现在找房子,她没有什么要求,在她看来,出租屋就像是注定无法走到最后的恋人,能用就行了,不值得花太多心思。
“当然,我还是有底线的,就是一定要有厨房,这是生活最后的仪式感。”
当问到是否能给我看看厨房的照片时,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也就是个刷牙的地方吧。”
我们天生是各种矛盾的综合体,却总是试图给自己定性,急于剔除自己的一部分。
洽洽包容了自己的另一半,恨不得1天48小时自己和自己玩,这可能也是她显得特别的原因。
但为了分摊房租,室友还是必选项。
“我对室友是有要求的,不要假客套,不要没事找我说话。”
对于室友的作用,她是这样定义的,你做噩梦被吓醒,想到外面还有个活人,翻身能睡着就够了。
在外漂泊了7、8年,也因为合租结识了要好的朋友,即使现在分开了,她们也会每天互相问候,比如:“你还活着吗?”
她很严肃的表示,到了这个年纪,万一哪天出事了,还能有人替她叫救护车。
对于理想中的「家」,她是这样描述的:
许仙人
(28岁,人类学博士)
有了房子后,我更自由了
老许在广州买了房,但因为在外地工作的原因,现在一边租房一边还贷。
广州的房子在老市区,离中山大学也就十分钟的脚程,偶尔出差回来,她会散步到珠江边上晒太阳。
“我可以没有家,但必须有生活。”
老许对传统意义上的「家」并没有执念,反而对生活的要求很高。不管是买房还是租房,她都偏爱老市区,因为有人味,生活也便利。
除此之外,她还是朋友眼中那个满身洁癖的人。
“那是他们没见过我妈,我这很正常了。”老许反驳道。
刚毕业那会儿找出租房,一定先检查卫生间和厨房。发展到后来,干脆先整租下来,再慢慢的挑合租室友。
即使是这种筛选流程,依然碰到过奇葩室友,比如有人搬走时,把老许买的家具全部带走,连床垫都不留。
“那一次,仿佛才看清生活的真相,不管我信不信,确实有这样的人存在。”
要说这件事对她的直接影响,可能就是让她早早规划起了买房。但和很多人不同,如今面对2份“房租”的压力,老许却觉得更自由了。
“以前没有生活成本的概念,但买了房后,我能清楚的知道,我寻找理想的底线在哪里。”
这也许就是老许从租房、买房中学会的取舍。
“可能有一天,碰到了份我特别想要的工作,但工资不高。想想只要能还得起房贷,那就放开来做吧。”
不知道她对人类学的就业机会是否一样乐观,但在此之前,她是地地道道的房产专业本科毕业。据她说,大学的几位同班同学,现在已经实现财务自由了。
今日互动
聊一聊在租房时,你发现的那些赤裸裸的生活真相。
问题后面跟着答案,答案后面,未必总要跟着×和√,或者乄。
回答不了标准答案,但起码回答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