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记
该来的迟早还是来了,2022年12月13号周二,一早上班我就觉得腰部酸疼,那种疼不同于平时的腰肌疼痛,也不同于来大姨妈时的那种隐隐作痛,好象那种疼是在骨头缝里一般,我强忍着酸疼把手上的紧急工作给做了起来,但由于疼痛我不得不在上午的半天时间里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因为疼得我实在是坐不住了。
中午在办人室里吃了盒饭,然后就赶紧拿出小被子开始睡觉,我一向是有睡午觉的习惯的,若是不午不睡一会,下午半天头脑都不会清醒的,下午一点半准时起身收拾被子开始工作,但在收拾被子的时候觉得腰部的酸疼在加剧,比上午更加令我难受了,但巧的是我前一天真的来了大姨妈,我心里暗暗在想我这在大姨妈来的时候腰部这么酸疼,我难不成患了什么疾病,心里甚是不安,我一下午在办公室更加频繁的站起身走动着,以减轻那种酸疼的感觉,伴着腰部的酸疼我觉得浑身有些冷,我悄悄用手摸了摸头,这种方式我一天都摸了几遍了,我怕我难不成是在发烧,但我感觉手感又不象,我把办公室的门给关起把中央空调打开了。
离下班还有四十分钟的时候,我旁边的胖妹妹跟我说“西姐你是不是在发烧,好象办公室里有温度计,我给你找到你测一下体温吧”。
胖妹妹给我找到了测温计,我夹到了胳支窝里,大概过了有七八分钟的样子,我取出了温度计看了一眼,38.4度,我啊地叫了一声说“我发烧了,难怪下午觉得那么冷呢!”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领导抬头看了我一下说“西姐你去门卫那里取一套抗原测一下是不是阳了?”我应了一声便让胖妹妹把我用过的温度计给消下毒放起来,我便起身去了门卫那里,办公室里的男同事和我们的副部长也紧跟我身后向门卫走去。
在门卫那里要了一套抗原测试剂我便回了办公室,一看离下班时间只有15分钟了,来不及检测了,只有先坐通勤车回家晚上再测了,但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告诉我“你阳了!”
一回到家我掏出钥匙开了门,大姐听到我开门的声音迎了过来,我赶紧朝着大姐说“快离我远一点,我应该是阳了,你们快把口罩给戴起来,我现在就进入自己睡觉的卧室不出来了,晚饭你给我放到卧室外面喊我一声就是了,千万别离我太近,每天你们把家里消消毒,别把你们给传染上了。”
当天晚上大姐做了芹菜蒸菜我吃了半碗,吃了后我测了一下抗原两杠非常明显,我把两杠拍了照片发给了领导,然后吃了一包感冒冲剂就睡觉了,一晚上翻来复去在床上翻滚着,全身疼得如钢针在往骨头缝里扎。
第二天一早大姐给我倒了一杯姜糖水,又给我端了大半碗稀饭,我把稀饭吃完就又吃了一包感冒药,然后又迷迷糊糊睡了下去,白天觉得身上没有那么疼了,睡得也较好,中午大姐给我做了碗面条我又吃了下去,然后又喝了一包感冒药又接着睡,到了晚上全身如钢针扎般的感觉又袭来了,于是一晚上又翻来复去翻滚了一个晚上无法入睡。
第二天也就是12月15号,早上醒来我觉得好象又不发烧了,母亲给我做了一碗面疙瘩汤我吃了,接着没再吃药又着睡,中午大姐做了面条我吃了大半碗后又接着迷迷登登的睡了起来,当天晚上比前两个晚上睡得要好一些,那种钢针扎的疼减轻了,第三天也就是12月16号一早我就听到大姐说她也感觉不对了,家里没有温度计,但她肯定说她也应该是在发烧,于是我病前备好的一大包发烧药和感冒药就让大姐自己按上面的说明吃,我一看大姐也病倒了躺在了床上,我一着急觉得自己好了,脑子也清醒了,于是我便起床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把床上所有的用被单床单和枕套及身上的衣服全给丢进了洗衣机加了消毒液洗了起来,大姐要吃面条,我给大姐做了碗面,给母亲打上了果汁,又热了馒头我和母亲吃。
吃完早餐我看到家里地上太脏了,因为平时大姐眼神不好,我从未让她拖过地,我睡了两天,家里地面太脏了,于是我便开始拿着抹布把家里擦了一遍,然后把地拖了一遍,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忘了穿袜子,但我也没有觉得怎么冷,我当时做家务穿的棉袄给洗了,身上穿了两件毛衣,做完家务我就戴着口罩坐在客厅陪母亲看起了电视,当时只觉得身上似上千万根细针在往肉里扎,但也没有太在意,下午快晚上的时候我还去物业取了一个包裹。
晚上伺候着母亲和大姐吃了晚饭,我便赶紧上了床睡觉了,我心想,我是周三休息的,周五我都觉得好得差不多了,再休个周六和周日,下一个周一上班肯定是不成问题了。
周六一觉睡醒后我赶紧起了床,但却感觉头在晕,大姐说她要吃面条,让我给她煮碗面,我一边答应着好,一边却迷迷登登的坐在饭厅的椅子上发着呆,过了有半个小时,我猛然听到大姐在大声喊我,问我面条煮好了没有?我这才反应过来只顾犯迷登了,还没有给大姐煮面,于是我赶紧跑进厨房给大姐煮了一碗面端了过去,然后我跟母亲讲我得上床休息去了,头晕。
中午时分我感觉头晕不仅没有好,一坐起身头就晕,也无法起床了,我便大声喊着母亲,母亲吓得赶紧问我中午想吃什么,我说啥也不想吃,母亲问我想不想吃面疙瘩汤,我说不吃我还要睡觉,说完我又拉紧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许我的迷登吓到了大姐,大姐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给母亲做起了晚饭,然后问我晚上想吃什么饭?我说不想吃,但大姐还是煮了稀饭给我端了半碗。
接下来我一直从周六迷迷登登睡到了下周六,也就是12月的24号,总共算来我从发病休息一直在床上睡了整整12天,我心里那个着急呀,那么多天没能去上班,期间领导问过我几次怎么样了?我都跟领导说我在反复发作,比刚开始还要严重了,我心里那个着急呀,我总这样躺在床上也不是个事呀,但我也不想去医院。
我躺在床上这些天,一直是大姐带病在做着我们娘仨个的饭,我问大姐把感冒药吃完了没有,大姐把剩下的感冒药拿给了我,我觉得凭我自身是无法抗过去了,必须还是得借助药物才行,大姐告诉我她吃退烧药和银翘片很管用,于是我开始吃了退烧红和银翘片,但奇怪的是一滴汗都出不了,没法我就开始吃起了消炎药,这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病急乱用药了。
周日的一大早我就觉得我好象头晕减轻了,于是我便起床坐在了客厅,头都快睡扁了,只要头不再那么晕了我便不想上床睡觉了,感觉一看到床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母亲也病了,但坚强的母亲却告诉我她没病,她想抗过去不吃药,但我却觉得母亲脸有些红,不停咳了起来,我和大姐及母亲三个人的病症各不同,大姐是发烧,嗓子疼,我是从始至终嗓子没有疼过,就是头晕呕吐,不思茶饭,母亲就是嗓子疼和咳嗽,我赶紧给母亲冲了感冒颗粒和咳嗽颗粒,母亲平时身体一向是很好的,不吃药的,我知道一般的感冒药和咳嗽药只要母亲吃了肯定是管用的。
果然如此,母亲就吃了两天的药明显好转,我周日一天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敢上床睡觉,我怕了床,更怕下了床再出现头晕的症状,我跟母亲和大姐讲我周一要去单位上班了,母亲和大姐听了都劝我在家里再休养几天,我心里非常的着急,这期间同事们因工作上的事情已经给我打过多次电话了,我真的得回去上班了。
12月26号我把头裹得严实无缝的去上班了,一路上好多人看到我又是围巾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都回头看我,象在看怪物一般,我也无法去管他们异样的眼神,在办公室里帽子一直没有取下,总觉得有怕风,双眼疼得难受,周一的一整天有几次干呕。
我上班后才知道我们办公室的人全阳过了,但就我阳得时间最长,我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坐了通勤车在商场那一站下了车,十多天了母亲和大姐没有吃上肉了,说什么我也得买只鸡回家给她俩补补,买了一只乌鸡回去,让大姐炖了汤喝。
12月27号这一天明显比前一天好多了,没有再出现想吐的感觉了,但还是不敢取帽子,还是怕风,又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我又跑到商场去买了一只猪蹄和一大盘猪大肠,母亲喜欢吃猪蹄,大姐喜欢吃猪大肠。
周三也就是12月28号我上班感觉有点力气了,下了班又去给母亲买了瓜子和泡椒鸡爪,因为这些天吃得清淡嘴巴里没味,需要吃点酸辣的东西刺激一下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