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珑心

上一个最喜欢的BBS论坛,读到名叫“真心小骗子”的网友的一个帖子,感动莫名。回到家,我居然从父亲那里讨要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父亲说:“心情不赖呀?”我说:“是啊,因为我看了一个好看的帖子。”

那帖子是这样的:

那天,我在阅览室随意翻看杂志,见一个人径直走进来,被管理员叫住:“登记名字和卡号!”那人停住,有点不知所措:“我没有卡号。”“是这学校的吗?”管理员没有抬头,只是继续着手上的活。“不是。”“哪儿的?”“工地上的。”管理员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看这个陌生的来客,问道:“哪儿的工地?”“就是……学校操场后面的那个。”低沉的声音有些不自信。沉默了3秒钟……等待中,听到管理员缓缓地,却是很肯定地说:“进去看吧。”

首先,我将自己想成了那个唐突地闯进学校阅览室的农民工——“我”每天拼死干活,臭汗是我永难更改的名片。我走在知识的圣殿里,却没有足够的勇气与那些“天之娇子”们对视。我渴望坐在阅览室里与那些同龄人为伍,畅饮知识的乳汁,但是,我难以迈出这至关重要的一步。我没有学生证,也没有“卡号”,我所有的,是一颗渴求知识的心。我来了,却长久地在阅览室的门口徘徊。带着被拒绝的惶恐,我终于走进了那道门……“进去看吧!”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我感到得几欲落泪……

然后,我将自己想成了那个打破了规则的阅览室管理员——每天,“我”只认卡号不认人,多少没有卡号的男生女生被我无情地拒之门外。我尽职地看守着我的那些书和杂志,只让应该享用它们的人来享用。但是,当我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农民工出现在阅览室门口,当他嗫嚅地说自己没有卡号时,我的心登时就被揪紧了。我看到他们每天辛苦地劳作,开饭的时候,就蹲在工地上,用筷子串起三四个馒头,吃着缺油少盐的素菜,不用说,他们的身体是缺乏营养的,那么,他们的心灵呢?当这个农民工畏畏缩缩地来到阅览室,想给自己贫乏的心灵补给一点营养时,我又怎能忍心拒绝?

接着,我将自己想成了这个暖心故事的原创者,既而又将自己想成了这个暖心故事的转帖者。我感到在自己的感动中,不能自拔。我知道,其实,我只是这个故事一个多情的阅读者。还是那个“真心小骗子”说得好,他说:“人呢,只有三样东西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自己的死亡,自己的痛苦,自己的瞬间——瞬间的感动,瞬间的快感……”是啊,瞬间的感动与阅读的快感是这样真切的包围着我,让我比饮酒更沉醉。

所以,请允许我说——我爱那个在艰难的生活夹缝中渴求知识的农民工,我爱那个在沉默了3秒钟之后就做出了正确决定的管理员,我爱所有爱上这个暖心故事的多情人……

(选自《读者》2005年第12期)

泽很迷,浩很清醒,摇篮里与摇篮外的世界差别太大,泽第一次来到摇篮外,他显得异常无助,经过一段时间的迷茫,他遇到了摇篮外的第一个朋友浩。浩很特别,那种久经社会的气息中掺杂着一种善良与包容,显然,虽然浩被生活打击了,但生活也给了浩很多美好的东西,至少在泽看起来这很美好。泽认为这与浩的努力分不开,决定向浩学习,最终他开始渐渐的脱离迷茫的区域。

以上是节选的一个故事以及这个故事的大纲,以下是改编

日 外

一片暗红的颜色铺满画面(旁白:黑暗中透着谈谈的红,那色彩总让人联想到自己还是血肉之躯),这颜色的中间裂开了一条横着的线,充斥刺眼的杂乱的光,裂缝渐渐变大,更多的光透进来,也显露出蔚蓝的颜色。画面完全展开,一天中最小的太阳镶嵌在整片天空里。泽的眼睛完全的睁大(呆滞吧好像),任由阳光占据大部分视线,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闭上眼睛。暗红的颜色变得亮了一些,透着这层暗红,泽终于能够思考一些什么了。暗红色里,几个朋友在宿舍玩游戏,他们沉浸在自己的气氛里,其中一个突然激动的大叫一声,画面破碎,暗红色再次占满画面,泽努力的想要再想一些别的什么,又一个画面在暗红里显现,沉闷的读书气氛里,突然传来细小的杂音,然后渐渐扩散,充斥每一个角落。泽猛地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好一会儿,一声叹息传出,泽拖着晕乎乎的脑袋离开。

日 外

小吃摊前零散着站了很多人,老板忙的热火朝天,泽站在他们后面等待着,人渐渐少了,马上就要轮到泽了,几个人却在侧面直接绕过了向老板说着同样一句话:“老板,给我来一份”。

泽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抿了抿嘴依旧站在后面排着队,不多时,前面的人已经没了,老板正在整理东西,准备做下一份,泽耐心的等待着,下一个将会是自己。侧面又走来一群人,绕过了泽,直接打断老板,其中一个道:“老板,我们都要一份”

泽叹了口气,默默走开。

日 内

泽走进餐厅,大致的看了一眼,很多窗口前一群人零散的站在那里,像那个小吃摊前。他略过有人的窗口,在一个没人的窗口前驻足,这个窗口是卖面的,老板立马招呼他:吃点什么啊,这是菜单,说着直接把菜单朝这个方向递过来,隔着窗,泽看向堆满笑容的老板,略有犹豫,买了一份面。

这是今天下午卖出去的第一份面,老板给泽加了量,又给他加了很多料,他堆满笑容的招呼等待在这里的泽,道:“小心点,别烫到手”

泽沉闷的回答了他:“恩”。

夜  内

泽坐在上铺,看着宿舍里除自己以外的七个人发呆,那七个人很融洽,相互之间不时的聊上一句什么,话题由这个接到那个,一直到灯灭了,话题还没有完结,泽躺在床上,依旧在听他们讲话,但要说他们讲了什么,泽却是完全的忘了,他们聊的很无趣,但却能将话题续下去。电话响起,打断了泽飘忽在那些闲话里的意识,看到是父亲打过来的,他立刻起身下床,走到外面接电话。

泽:“喂,爸!”带几分激动和喜悦)

父:“恩,你在那边适应吗(听不出喜怒,似有疲惫之意)

泽:“略微一顿,恩,怪好,你现在才下班吗

父:“恩,有点忙,适应就好,这是你第一次一个人独自在外,其他的不说,照顾好自己,没钱了和我说”

泽:“恩”

父:“行,先挂了,早点睡。

泽:“恩”

“嘟… ——”

日 外

国庆假期来临,十一天的假期,这是第二天。

泽走在校园里,漫无目的。

泽从宿舍楼走出,抬头看着天,太阳很温柔,只在天边露出一个边,柔和的照在大地上。泽走到餐厅门口,进门看了一看,发现这里只有三四个窗口还在开放,其他的地方一片暗色。泽来到附近的饭店,却发现这里人满为患,泽抬头看了看太阳,它完全显露出来,透过雾的折射和散射发出更大面积的白光,让人不能去直视。转身买了一瓶冰可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

他再次回到宿舍(人走完了),躺在床上,外面建筑工人在忙活着,发出没有节奏的叮叮咚咚,时不时还有一阵刺耳的长音,泽有些受不了,起床再次出了宿舍。

旁白吧。几近每个学校的操场都是建在校园的偏僻一角,而教学楼却不是,由此,泽总会去纠结它们的位置。但这次没有,他静静的躺在操场上。照在泽的脸上的光变换方向,刚开始的时候还有自己鼻子的阴影,后来他的脸上只剩下一片白刺刺的光,太阳升的很高。末尾响起叮咚声。

日 外

一个身材匀称的青年人手里拿着锤子,狠狠的敲打着一根钢钉,发出有节奏的叮叮声,他满脸灰尘掺着汗水,一滴一滴的有节奏的低落,很显然,这是有些压抑的气氛。但他的表情和眼神却把这气氛调和的很轻松自然,他眼神专注,嘴角一抹斜斜的笑,如果只看表情,或许会以为他是在想事情。

“停--停--,可以去吃饭了,下午两点半再过来干,都回去吧”这声音中透着疲惫,但也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话外:随之附和一片嘈杂,走了走了、吃饭吃饭、听说这学校的餐厅,做的饭还不错之类的话)

浩加大力度,猛地在那钢钉上敲了几下,扔掉锤子转身离去。

日 外

站在操场边上,泽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天,头扭向这边又扭向那边,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图书馆的方向 在操场上隐约可见图书馆的一角。

日 外

工地上,一个水龙头出水处连着一根很长的软胶管,在胶管另一头,浩大捧大捧的把清凉的水往脸上洒,待脸清洗干净了,又往胳膊上撒。

日 外

泽站在图书馆前,一阵阵肃穆感从心底涌起,他表情严肃,略显紧张,缓步走进图书馆的大门。(可有可无  这是泽第一次进图书馆,他心里很忐忑,很期待能在这里找到什么,又害怕在这里寻找不到什么,他只是缺少一个生存的目标,一个指引方向的坐标)

日 外

浩身上基本已经清洗干净了,除了衣服上的灰尘让他显得狼狈外,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白净的在读学生。他很有目的性的问路人图书馆在哪。

同样是那座图书馆,浩没有什么严肃的表情,很轻松的走了进去。

日 内

图书馆内,浩拍了拍泽的肩,泽向浩看去,浩看到了一双看似温和实则无神的眼睛。浩微微愣了一下。

浩:兄弟,进门的卡借我用一下,泽看着浩,把卡给了浩,浩向他微微一笑,转身刷卡进门。

泽走过去站在刷卡通道外接卡。

浩审视了泽一眼,道:谢谢

泽还是那个眼神,轻声回应道:嗯

浩在一书架前翻看专业相关书籍,泽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书,寻到了浩的背后那书架上。

泽看了一眼浩,从面前的书家里找到一个编号,抽出一本书,由于书架里书被挤的太紧,拿出来时很费力,泽不小心把书弄在地上。

浩转过身,看到了正在捡书的泽,那本书是一本励志书

浩:喂,兄弟,好巧,怪有缘。

泽:嗯,你也是这个专业的啊

浩愣了一下,看向手里的书略显不自然

浩:是啊。

日 内

阅览室,浩合上书,看向泽道:几点了兄弟。

泽看了看手表(相比之前略显放松随意)又目光和善的看向浩

泽:一点了

浩:书合上吧,写的没用的东西,我教你咋该咋办。

泽有些尴尬的合上书,浩直接走过来伸出手做出一个要与泽握手的动作,泽与浩握手。

日 内

泽没有吃多少饭,从他的碗里还剩很多饭,面前的盘子里还有很多菜就可以看出来

浩:快点吃啊,我请客,别客气

泽不好意思的笑笑,象征性的回应了一声:嗯

接着又说:我去上个厕所。

泽转身离开,待从厕所出来,看了一眼仍在海吃的浩,微微一笑,悄悄结了账。

除了泽碗里剩下的,浩一个人吃完了桌上的饭菜,他看起来很开心自在的样子,跑去结账,泽坐在桌子变等浩。

浩有些懵的扭头看泽

浩:你结账了??

泽微微一笑:嗯

日 外

浩:你知道吗,我以前也跟你一个样,从心理学上来说,你这是在新环境下太不安了,太迷茫正常,我猜你这是第一次离开家

泽:嗯,猜对了

浩:你就是在温暖里习惯了,要学会改,要变得清醒一些,干什么事都要有硬气。

日 外

后校园区,这两天一直在施工,这里乱糟糟的,浩和泽出现在这里,浩拿起地上一柄被晒得很烫的铁锤,递给泽,泽拿在手里烫的他立刻松手,锤子掉落在地上,泽看了看浩身上满是灰尘的衣服,脑海里闪动一副浩拿着锤子敲打的场景。

浩:你想对了,我就是工地上的,我十六岁就辍学了,但我一直在努力。

日  外

太阳是在叮叮咚咚的声响里慢慢变得柔和的,又在叮叮咚咚的声响里慢慢变得炽烈,午休时间,泽提将行李箱放在图书馆门口,进图书馆。

学校门口

浩:行,走吧,回去好好想想,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日 外

火车慢慢的停下,除了最前面的那一节车厢,其他车厢里几乎同时涌出人流,泽提着行李箱向出口走去,他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拿出手机翻出母亲的电话号码,手指悬停在那个号码上迟迟没有点下去,回到桌面,点开地图软件。

日 内

一个中年妇女盛饭,中年妇女把菜端进客厅,桌子上一个八岁大小的孩子正在写作业,看到饭菜上桌开心的猛吸了口香味。开门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妈,我回来了。

泽母:恩?(露出笑容)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惊喜)?

泽:我自己回来的(得意)

泽母:咋不叫我过去接你,你都没自己走过路,走丢了咋办。

泽:妈,我感觉我应该要自己独立了。

泽弟:哥哥长大了

泽稍微楞了下,道:我还没长大(说完笑)

泽母:是啊,远远没长大(笑意)

日 外

泽在学习做菜,并且能够做的很好,被母亲夸奖,泽切了一手好菜,弟弟拍手鼓掌。父亲回家了,看着泽满意的大声笑,父亲带着泽出去见外面的世界,泽与父亲坐在一起喝酒,爷俩开心的大笑

晨光打在脸上,泽笑醒了,起身懵懵的看着面前墙壁上的一个布娃娃,突然笑了笑。脑海中闪动一个画面:父亲极其严厉的表情,那表情上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泽紧抱布娃娃,弟弟眼巴巴的看着的场面。  脑海里接着闪动出很多父亲严厉的表情。

微微医生叹息,泽起身把布娃娃拿下来,走到弟弟面前把布娃娃送给弟弟。

日 外 

火车站入口处,泽母关切的看着泽

泽母:真的不要我送你吗,我总觉得不放心

泽:放心吧,妈,我一个人都能回来,肯定也能过去。

日 内

一群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泽的眼神变得有神了,但泽喝醉了,浩却没劝他停下,只是看着泽在旁边人的教唆下继续喝。浩搀着泽走在路上,浩的身上被泽吐得很脏。浩把泽放在自己工地上的凉席上。泽口中呢喃着什么 大概能听到坚强 长大 管他呢等等词汇

日 内

泽在电话里和父亲交谈

泽:爸,这个暑假我想去找你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泽抢先开口:反正我就是想出去看看,我觉得自己应该学会自立了,我想走出去

良久,电话里响起一道显得较为平淡但透着温和的话:行,你过来吧,这次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不过你妈那关你得自己过。

泽:(难掩兴奋)恩!

(过年了)东北的天气很冷,雪飘得很乱,但室内的人们穿着背心喝着酒吃着肉,大口大口的好不痛快,泽和浩身周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热情的聊着。

大年初一下了场雪,门口处泽的父亲站在门口看着小儿子燃放的一大盘鞭炮,想起大儿子小时候捡鞭炮的画面。  泽的父亲露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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