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婷说 第38篇日更 原创文章
1
他曾经是一个多病的少年,闰土是一个敏捷的孩子。
在鲁镇的乡下相逢。
他们一起在海边的沙地上,看西瓜,刺猹,捕麻雀,捡贝壳。
那时,月夜盛大。
他们也许诺,要在一起玩,一个听一个说书,一个听另一个讲四角的天空外,那许许多多的珍奇的事物。
但正月过去,他们分开了。此后不再见面。
他成为中国的良心,以笔为枪,一直在战斗。
他在社会最底层捕鱼,种地,结婚,生子,脸色灰黄,食不饱,穿不暖,卑微至极地挣扎。
多年以后,他们重逢。
重逢的情景,是这样的: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
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
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
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我也说不出话。
这是鲁迅在《故乡》里,描述他与闰土的交往。
上小学那会儿,我还看不懂这篇文章的意思,时隔多年,自己却也深刻体会一番。
2
那日在老家,整理小学初中高中时的回忆,翻看着同学录,还有手抄歌本。
突然掉出一张小卡片,是《还珠》里的小燕子,背面写着:“你是永远的美少女,我们永远是好朋友,万古长青!”
署名:你最好的朋友,某某某。
原来这是小学同学,当时听说我要转学去上海时,写给我的卡片。想来已有十多年了。
这女孩小学开始便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起被选入舞蹈队、一起参加各类表演。
但如今对她除了长相,其他信息都很模糊,如果不是上次在老家街头碰见,加了微信寒暄了几句,我连她在哪个城市都不了解。
我只能通过翻看朋友圈,来知晓她的些许近况。
从我初中转校开始,就有了各奔东西的苗头,当年说好不管在哪,多远都要保持联系的。
但是初中那时,没有通讯工具,也不在一个城市。
慢慢的,也就各忙各的,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收到彼此的短信问候。
最初,大家买了手机,还会偶尔通通电话,聊聊大学,聊聊同学。可是后来我们连打电话给对方的兴致都没有了。
因为害怕打通后,电话两端的我们,彼此问候,聊聊天气,问问近况,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们有了各自的圈子,很多心事隔着电话诉说,就变味儿了,久而久之,也就渐行渐远了……
3
过年时,同学朋友都在喝酒聚会,你在看书,
放假了,同学朋友约着周末小聚,你在赶稿,
下班了,同事相约打球看电影,你在准备课程讲义,
……
每个人有不同的出身,每个人也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时间长了,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然后奋起直追,往日的朋友,也许依旧度日。
最终因为阶层,造成认知的不同,因为认知不同,看事物的角度和方式也就不同。
与身边的同频朋友聊起旧友们,时常会有这样的共鸣:
你所分享的喜悦,在看来是显摆。
你所倾诉的难过,她觉得是矫情。
你每日的学习充电,在她看来却成了装逼。
最终,换来一句朋友的:你变了。
总结:
圈子不同,何必强融。
其实如果当真是朋友,不管身在何处,彼此最担心的应该是,对方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