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帐篷门口拦住了哈哈,在哈哈的脖子处有污渍,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自从丽雯来过之后,哈哈就不太好管教了。
太阳能板放了半天也不见有效果,太阳始终不愿出来。
陈琦,这个气罐一罐能用多久?国胜问我。
几天吧,怎么了?我问。
打不着火啊!是不是没气了?国胜说。
你摇摇看。我说。
他端起整个炉子左右摇晃,像是个拿着筛网熟练筛米的老手。
晃气罐,我说。
气罐在哪?他问我。
我打开炉子的盖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望着蹲着地上一本正经的他,我发出了猪笑声。
国胜和龙哥总是领先我们品尝到泡面的美味。牙刷和牙膏已经与我和书恒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后来国胜说秀峰帮我们带了,还真是个好消息。
午间的太阳才开始有了原始的模样,睡个午觉吧,我们商量着。
龙哥的帐篷比较麻烦,于是四个人都躺进了一个帐篷,除了呼噜,大家都睡着了。哈哈拴在外面,并没有吵。
越来越大的风和眼前的乌云让我们不得不继续前行。拆开的北京方便面,龙哥和国胜一人尝了一块。小时候,北京方便面可是难得的宝贝,谁有那包调料包,谁便拥有足够多的朋友。
龙哥几次落在后头,冲在最前的是国胜,不论上坡下坡,领先我们都有好几百米的距离。在最前面的他也先于我们感受到一日里的四季,下雨的时候,下冰雹的时候,天阴沉刮风的时候,太阳晒得脸生疼的时候,都有他的背影做背景板。
他今天怎么还那么亢奋,之前好像没人好几天还这样?书恒说。
国胜终于停下是因为我想要一碗凉面。之前他说他哭了,他说感觉自己好厉害,想必也耗损了不少力气,如果我觉得饿,他也会的。
国胜停下来,是膝盖给了信号,书恒接棒,不久,书恒传给我,书恒见我走路的步伐与之前不一致,问我为什么那么走,我说右边膝盖也有点酸涨,他又接过去。
路上偶遇两位背包徒步的朋友,后面那位背包上插着国旗,特别显眼。从云南出发的他们也走了一个多月。
最开始我是骑车,他说。
后来怎么改徒步了,我问。
两个女孩子放鸽子,坐车走了,就改徒步了,他说。
那骑车和徒步有什么区别?龙哥问。
徒步比较费钱。他说。
书恒去找住宿的地方,龙哥想住室内,户外对他挑战有点大。我在一个铁铺停下,门坏了,需要修理。师傅很负责,换了厚实的合页。也帮忙焊接了之前并不结实的地方。
班长送秀峰过来,饭桌上,除了欢迎秀峰也立下规矩。大伙共同在场时,龙哥,国胜,秀峰不得讲鄂州话。我和书恒除拍照外不得玩手机。违者罚款。
雨,总伴随黑夜准时到来,夜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