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而现在我只想回家
嘿,又到了深夜,你睡了吗?一个人在陌生城市工作或学习的你们,现在好吗?
“大城市容不下肉体,小城市容不下灵魂”,于是你一个人挤着几块钱的地铁、背着几十的包、带着几亿的梦想来到了一座城市。一个人生活在一座城市,前方白露茫茫,身后沉沉夜幕笼罩着,融不进城市的你几乎习惯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凄凉与怆然。
今年是我到这个城市生活的第五年。这座城市的夜色总是那么深沉,这座城市的风很疯狂,突如其来的暴雨总是那么凶猛,孤独的人总是很晚才回家。
一个人坐在租来的餐桌前,嘴里吐着缭绕的烟雾,孤独且自由。窗外万家灯火通明可与我无关,没有一盏为我而亮,一室温暖只剩下孤独的我吧?“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大概说的就是我的生活状况。灯光温暖是他们的,黑暗孤独是我的。灯火阑珊,繁灯万千,我却寻不到归处。
关掉灯,在漆黑漆黑的夜晚里电脑散发着微弱的光,只有一双怎么也没法合上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卡顿的手机或电脑屏幕,舞动着手指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人在看着凌晨的三点夜空,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与安静的空气一起沉默。
离开家乡,曾经以为是自由,到头来是乡愁。人言落日是天涯,望尽天涯却不是家。
手机天气预报里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家乡,一个是这座城市。每年回家都有新的发现,每年我的故乡只剩冬,春夏秋就像我与故乡的绝缘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故乡的油菜花、桃花、梨花、杏花、荷花、枫叶……
像孤儿一样不敢生病。生病了要独自一个人去挂号、化验、等结果、拿药。高烧39.5度3天,不敢和家人说,每天打点滴,那种感觉没人懂,别人每次醒来都是围着一群充满关切的眼神的人探视,而我只有一个人,很孤独很孤独,很想哭很想哭,我记得我是不爱哭的。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感觉我跟其他病友是平等的。
在这座城市,爸妈都在屏幕里,朋友都在想象里,恋人都在别人的怀抱,幸福都在别人身上。灯熄灭,伤心的时候,孤独感快把我淹死,我摇摇欲坠,抑郁崩溃,我好想有个人可以抱一下我,就一下下。
可是这座城市灯火璀璨,没有等我归来的人,没有人为我留灯,也没有拥抱我或者我可以拥抱的人。我好想被风刮走,刮遍整个地球。我想落荒而逃,可是我能逃到哪里呢?
每个周末都没有人陪伴,高德地图是我的灯泡,地图与外卖是我的依靠。举目无亲,又孤苦伶仃。茕茕孑立,又形影相吊。哭也是自己,笑也是自己,最后只剩下自己。我试过销声匿迹,最终也无人问津。
这座城市除了我自己,我一无所知,春华是我,夏夜是我,秋黄是我,冬雪是我,四季冷暖也是我。一个人睡觉、做饭、听风、看云、晒太阳、看电影、码字就是我业余生活的全部。
最怕走在路上下雨没有伞,出门忘带钥匙,生病没人照顾,电话都不知道打给谁,因为我知道这座城市我只有自己,我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只有一个人的家。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一个吃饭,一个人睡觉……我想家,我想爸妈;我想家里的床,我想家里的书房;我想念家里的饭菜,我想念家里的爱……以前想飞,现在想归。孤独至死,却又不能任性而归。
我原以为换一座城市,就可以重新开始,可是我还是原来的自己,还是一样过着丧气的生活。我不敢哭,不敢任性,来不及委屈,却也害怕想念,就连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前一天晚上流再多的泪,天亮我也要坚强笑着面对。因为无论我经历什么,第二天这座城市依旧车水马龙,没人会觉察到我的不开心或难过。
不过渐渐地我也喜欢这个冷漠的城市,这座城市没有公然的嘲讽,没有固执的偏见,没有世俗的狭隘,没有鄙夷的审判,有的是道不尽的风采,吃不完的美食,改变命运的机遇。
它教会了我沉淀,它教会了我一个人生活,生活生活,硬生生得活。它告诉我即使孤独如影随行,我也可以一个人生活下去。一生很短,我要大胆。
它教我学会了什么都要自己扛,大风大浪要自己闯,快乐阳光要与他人享。一个人生活很孤独,但是一个人生活很自由,也很独立,即使很累,也不能放低姿态。
它教会了我给家里报喜不报忧,电话里豪情万丈,镜子中满脸泪光,就算哭得歇斯底里,所有的情绪自己消化,一个人默默崩溃,再默默收拾好心情。
它告诉我在这座城市,除了年轻的身体和旺盛的欲望可以支撑我走下去,我什么都没有,我没资格与其讨价还价。城市永远年轻,永远有新鲜血液壮大力量,而我终究会老去。
TWO 你的孤独不特别,你只是特别孤独
我想你可能跟我一样怀着一腔热血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还没有来得及做好攻略就疲惫地拖着厚重的行李箱开启了一城一人一故事的人生之旅,在茫茫人海中闯荡,携着满怀壮志和勇敢扑向一个未知的空港。
刚开始,即使是8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起挤居在小隔断里。你可以听到隔壁房间的恼人的呼噜声,你经常闻到卫生间里发臭的气味,你忍受着脏乱不堪的生活环境,你依然告诉自己你要热爱这里,房子是租的,但生活不是。
这里是你的新世界,你把梦想深深植根于这片繁华的天地,你要让它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绝不可夭折,要么拼命,要么认命,不出众,就出局。
久而久之,不知是你方法不对还是没有能力,你的生活还是一潭死水,除了与日倍增的焦虑孤独,没有任何变化。
抬头看忧郁(blue)一样布满阴霾的天空,你发现这座城市很拥挤,天空的味道很咸,太阳很耀眼,幸好没有令人窒息的灰原。
慢慢地,你习惯把所有万箭穿心令人沮丧的的画面埋葬在昨天,让它跟着夜晚一起死去。你希望那些疯狂翻涌着风起云涌的委屈和无助能够被云淡风轻的夜色深深掩埋。但是希望从来不会因为惧怕现实痛苦,而让生活不一样。
后来,你的脾气终于被磨得没有任何刁钻,寂寞更是剑拔弩张到没商量,你还是不想失魂落魄地离开,你想满地都是六便士,天上的月亮只有一颗,所有人都想拥抱它去对抗满世界的荒凉,凭什么你就不能去靠近呢?凭什么你就不能拼尽全力去揽取呢?
折戟沉沙后,你头破血流,意志薄弱,你感觉你撑不下去了,这么阴郁的局面让你坐立不安,辗转反侧,你对这种惊涛骇浪很害怕。你开始明白“你不努力一下,你不知道什么叫绝望”真的不是段子,而是让你扛住撑下去的精神支柱。你习惯了从最初哭着说想念,到后来笑着说孤独是自由。
被无良的中介和黑心的房东合伙欺负后,凌晨一点你感觉自己在逃难,在一个偏僻、没有车的地方打开滴滴等了2小时,如你所料没有一辆车接单。你曾经是一个多么害怕黑夜的小女孩,现在恐惧感更是剧增。
可是你不敢跟家人打电话,你不能告诉他们你住得不好,你过得不好。你只能一个人在深不见底的夜里放声大哭,仿佛道路两旁的树叶都跟着你的哭声在颤抖。
你百感交集,你觉得你受伤了,你在流血,在偌大的城市里你无依无靠,孤立无援,你的至亲和朋友不在身边,你和同事只是点头之交,你熬不下去了,你厌倦这种生活,你觉得人间不值得,四海八荒,孤身一人……
那一刻你深刻地明白:房子从来都不是家,但是幸福永远不会敲开远郊城中村的门,你只想回家。当初你的理想和想象多么丰满,现在就是多么讽刺和骨感。念念不忘,不一定有回响。
THREE 愿你羁旅不堪醉,不惧黑夜痛哭
《春光乍泄》:一个人可以假装开心,但声音就装不了,仔细一听就知道。我虽然不曾见过你年轻的容颜,不曾见过你憔悴的模样,却想看看你头顶上发光的月亮,我想用天上的星河换你快乐。
如果在陌生城市的里很孤独,我愿做那口安静空气,在你身体里做片刻的逗留。我多愿自己是那样的,不受注意,那样的须臾不可分离。在陌生的城市里,别人都祝你平安快乐,而我只愿你遍历山河,仍觉得人间值得。
愿你特别凶狠,也特别温柔。愿你有傲骨,也有慈悲。敢于对抗某些恶,守住某些善。对抗某些淹没,守护某些良知。
愿你羁旅不堪醉,携手快乐,一路攀登,周游江湖。不怕沉重淹没,不惧黑夜痛哭,永远记得人生有无限可能,即使是咸鱼,也要努力挣扎,生猛地活下去,永远期待。
愿你漂泊似流水,热情潇洒,四海为家,不怕孤单。穿越现实梦想,经久不息,永不停歇,走过那些艰难旅程,越过险阻,直到找到生命中恒久的那座灯塔,那束光,那颗星。
愿你一息尚存,就带着自己千军万马的灵魂不停地向前走。用执念在自己身上,建一座罗马城。热爱自己世界里的诗和远方的田野,把日复一日的苟且演绎成田园牧歌,在生活的苟且和乱摊子里种一朵莲花。
“愿你做过的每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每一件赤手空拳迎难而上的事,每一次抗下的屎盆子,不解释的委屈,终究牢牢地长在了自己身上,成为了无欲则刚的力量。”把紧紧包围自己的庞大的焦虑、烦躁、压抑,挤压揉捏成一个团,随时随地把它们抛出去。
“你要像鸟一样轻,而不是一根羽毛。”努力让自己拥有那种“我相信自己永远不会无路可走”的力量,坚挺地找到最坚硬的自己。
我们热爱童话,,更热爱童话中恢宏又丰富的隐喻。我们热爱电影,更热爱电影里伟大又壮烈的故事。我们热爱生活,更热爱生活里的真实而又温暖的人性。
愿你不要辜负自己的善良,永远光彩依旧,愿你想要的你可以拥有,得不到的你可以释怀。
愿你的身后总有力量,愿你成为自己的太阳,愿你永驻年轻的时光爱上你的模样,愿你眼中的光芒依旧闪亮肆意挥洒那些疯狂,愿你有梦想我来陪你收藏实现。
愿你有回忆与爱,叙旧的歌,浪漫与诗,只唱给我听,愿你眼里有春风,心底有阳光,心底的花盛开在四季悠扬的奏鸣曲中,愿你信纸上的彩墨写着一行行我喜欢的词句,愿你余光绽放欢喜,愿你心底岁月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