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每年的冬天家里都要囤很多大白菜,一层一层堆积起来,拿旧席子或者毯子盖起来防止冻坏。放置时间久了怕捂着,在晴天时还要一颗一颗搬到院子里晾晒。
记忆中的冬天特别冷,河里的冰能结结实实的冻上好多天,连厨房的水桶都要结冰。趁着中午天气暖和,搬两颗白菜剥去外面的老皮,大刀砍去根部的大疙瘩,把菜叶子一张张剥下来洗净,放在筐子里控着水。早晚要做菜时,拿几张叶子切上几刀,下锅烹炒,甚是方便。
现在的冬天,蔬菜种类繁多,已经不受季节限制。大白菜当属最廉价的应季蔬菜了,这个冬天保持在二三毛钱一斤,菜农在寒风中来去,也挣不了几个辛苦钱。冬天吃白菜的习惯,依然在各家延续。粗略估算一下,我家一冬天约摸买了二十多颗,现在仍然有五六颗的囤货。
白菜是个有包容性且风格百变的蔬菜。牛养猪肉炖白菜皆可,寒冷的冬天炖一锅,热气腾腾来一碗,能温暖每一处身心。清炒,醋溜,凉拌,干煸,涮锅,做汤,下面,入馅儿做饺子、包子或者炸丸子、汆丸子,皆能化身唇齿间的美味,不负期望。腌制的辣白菜或者酸菜,更是某些地方特色。
儿时的记忆中,白菜是冬天里妈妈做菜的味道,想不想吃,喜不喜欢,它每天都在,或炖或炒,或凉拌个小菜,没什么花哨的菜式,口味质朴甘咸而已,在拮据的年代伴随我们成长,是不能拒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