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好吗?
我不愿说第一眼就爱上你这样肤浅潦草的话,尽管这似乎真的是事实。那一种强烈的,无处抒发的——想要你认识我的愿望;那种不甘于隔着屏幕默默欣赏,那种不得已在社交网络上捕风捉影的心态;那一缕似乎是因为你的出现而变得无处安放的灵魂;那样多的,从来没有对任何别的人有过的感觉,都让我确信,我喜欢你。
我不算是一个多么不善于表达的人,然而我却偏又是一个不涩于表达的人。我不会说想和你共度余生这样空虚迷惘的话,说实在的,余生太远也太庞大,如此戏言,怕不是要谬误了古今中外多少朝朝暮暮的期盼。我坚信孤独是一份珍贵的礼物,它如同空气里微润的风一般冥冥注定地滋养着我们终将干涸枯萎的生命。这份孤独,在与人同行之际,如同清泉一般,洗净满是风尘的眼睛;又在风雨兼程形单影只夜晚里点亮漆黑混沌的天空。它既是美好,又令人望而却步,就如同我爱的你,我愿如尘埃般飘落在这渺小的宇宙里,而你便是那一颗脱颖而出的星,我遥望你,聆听你,珍藏你,热爱你,我愿扼制住我自己不去触碰你,十年万年,哪怕你终也会燃烧殆尽。
人生苦短,一见钟情若不是真的遵循命运便定要落得个心酸的结局。我不期盼我们前世有缘,也不依赖风云的变幻。我愿你知道我爱你,似蔷薇对站在它枝头高歌的夜莺一般爱你,请你千万不要将自己刺进我的心,我的花不是红色的。
我笃信我爱你,凭我温热地跳动着的心,凭我有血有肉的生命。我不愿做被你欣赏的风景,不愿把你当作风景,甚至不愿意成为那做支撑起你的桥,我只愿做那一道穿堂而过的风,掠过你的衣角,掀起你的秀发,爬上你的肩头,匆匆览过你正在看着的世界。
世界上总有人仰视你,而我却渴望平视你,隔了千山万水,在地球的另一头,我渴望着能够凝视你的远方。
我不想也不会因为你而活成另一个你,也许我会变成和你相似地样子,在未来的某一天站到你的身边,拍上你的肩膀说:“嘿,老前辈!” 也许我会以另一种姿态高傲地出现,对世间的一切冷暖漠然无视;也许我会过上锦衣玉食出人头地的日子;或许我会沉醉于纸醉金迷的奢华浪潮中流连忘返;又或许,我会什么都不是,然后默默地结束我这一生。
如果时间能让我们相遇,我愿变成一只海鸥,从大本钟的顶端起飞,俯冲钻过缓缓下落的伦敦桥,绕过埃菲尔铁塔,穿过金门大桥,也许在帝国大厦顶端停留小憩;坐鸭子巴士,浸浴在西雅图少有的阳光里;我还会去加拿大,那个埋葬了我花季和雨季的第二故乡,我随安大略湖的水一同漂流,一同坠下尼亚加拉瀑布,然后我会在彩虹里看见你,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多伦多不眠夜放孔明灯。
我不愿束缚自由的生命,我要做的,便去做;若哪一天真的有机会让你认识我,我希望我们偶遇或相约在某个街角的咖啡店,只有你和我,我会说:“我的天哪,真没想到你会来,谢谢你。”然后我再次擦肩而过,继续新的旅程。
我爱的,那遥不可及的你,谢谢你。我明白我的未来不一定有你,我明白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我不求你爱我,不求你回信,甚至,不求你知道:我爱你。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喜欢,不为了你而改变自己的原有颜色,不为了你放弃属于自己的机遇,不为了你而一头陷入情网非你不嫁守身如玉,只是把那一份最珍贵的祝福放在心里;虽然听着自私,但是人生苦短,若是事事能料便也罢了,否则如此,自由足以。
我想象过无数次的一见钟情,可我确实没有想到,那个令我神魂颠倒的人——是你,我曾经像《亲爱的陌生人》中的华兰茜·斯特灵一样幻想过一座蓝色城堡,里面有那个我爱的骑士,然后从某一天开始,那个骑士变成了你,于是我确定了我爱你。我从没有写过什么情书,我最想说的话,我想把它们只留给你。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你,我不会愿意偷偷地觊觎。
那么,我等着,等我们正式见面的那一天,我不期望我们之间会有爱情,但我预感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然后最终成为一体,因为你就是我,我相信你的魅力,和我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