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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现场怎么乱,结婚日总算搞定,但仪式并未完全结束。第二天,蘧公孙上厅拜谢岳父母,随后家里设席喝酒吃饭。吃完饭回到新房,重新摆酒,夫妻“举案齐眉”,这都是有身份的家庭所必经的结婚仪程。不过作者没有写到拜堂之类,不知风俗如此,还是节省笔墨,但作者还特地写了句“举案齐眉”,似是暗暗嘲讽后面情节。
不管怎样,这时鲁小姐卸了浓装,换了雅淡衣服,肯定还是很好看的。具体怎么好看,作者描写就很草率了,小说里只说蘧公孙举眼细看,果然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然后,没了。这只能说明,作者就压根没有打算过好好看美女、写美女。
书上又交待,这鲁小姐是三四个丫鬟、养娘轮流侍奉着。丫鬟好懂,养娘也是婢女,相当于乳母之类。除此外,还有两个贴身侍女,一个叫做采苹,一个叫做双红,也都是很漂亮的姑娘。这么多管家仆人小妹子,唯独写明了这两个名字,按照作者习惯,当然是留了伏笔,这个暂且不说,后面会有交待。
这时蘧公孙“恍如身游阆苑蓬莱、巫山洛浦”。阆苑也称阆风苑、阆风之苑,传说中昆仑山之巅西王母居住的地方,泛指神仙居住的地方,有时也代指帝王宫苑。蓬莱则是神话传说中的神山,相传渤海中仙人居住的地方。巫山就是巫山云雨之山,洛浦借指洛神。总之,蘧公孙看起来是掉进了美人窝、桃花源、神仙窟。如此之说,当然是要反衬后续。
这一回故事,以娄家两公子串起鲁蘧两家的婚事。期间把呆子杨执中稍放一边,却把陈和甫、牛布衣两山人放出来,毫无破绽串联前后。鲁编修的出场已经显示了他的官气,结婚仪式上的戏子厨子又为情节做了铺垫。正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像蘧公孙这样名士家庭出来的小伙子,塞到鲁编修这样官气浓郁的家庭,结果肯定出人意料。至于这番描写鲁家招婿,其实又与前面严贡生娶媳形成对比,一边锦绣热闹,一边酸气逼人。
这一回的回目叫做“鲁翰林怜才择婿 蘧公孙富室招亲”,其实蘧公孙有什么才?就算有才,也不是鲁翰林希望的考公之才。至于娄家两公子,虽然官气少,但书生气也多,碰到鲁编修这些真命官、杨执中那种假名士,难免处处是坑,只好无话可说。至于大喜之后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